原來是因為明綏。
不過想來也是,除了明綏,沒有人能讓姜珣變成這個樣子。
余恩恩思索了一番,想著怎麼說才會不打擊到他。
雖然余恩恩對家裡的生意不太了解,但是她很清楚,哪怕明家現在比不上徐家,可對於姜珣而言,靠他唱歌,靠他演戲,就算是再過十年,他還是追不上明綏的腳步。
現實就是這麼殘忍。
可余恩恩不想打擊他的積極性,就微微笑著說:「理論上是這樣的,誰也不會嫌賺錢多嘛。」
「是嗎?」
瞬間,姜珣像是被打了雞血,一下子復活過來似的,「那我好好工作,爭取讓姐姐能夠不這麼勞累,不用......」
再為了一些商務局喝到胃吐血。
余恩恩拍拍他的肩膀點頭,「你可以的。」
姜珣像是有了動力,也不用余恩恩再給他灌什麼雞湯,自己跑去配合他們試裝拍照。
徐幸止的飛機落地,鄧燭就已經提前過來接他。
剛坐上車,鄧燭就遞給他一沓資料,「徐總,我查過了,江家小姐江允仙是老大江別鶴的小女兒,江家就這兩三代就這一個女丁,護得跟寶似的,磕不得碰不得。」
「江允仙。」
徐幸止看著鄧燭給他的資料,「二十一歲,比恩恩小兩歲。」
思索了好一會兒,徐幸止又問:「江家其他人的底細都查了嗎?」
「查過,江老當年娶了兩任妻子,共育有五個兒子,其實那天帶我們的江別海是老四,聽說是老五在小時候生了場重病,沒救治得過來,老三......」
鄧燭猶豫了下,還是如實道:「聽說老三是個同/性戀,跟一個男演員關係不一般,江老覺得有辱門楣就把他趕出了江家,直接把他從江家的族譜除名,至於老大老二和老四他們的夫人,也都各有千秋,只是這一時半會兒,還沒查得太清楚。」
這邊畢竟是江劍雄的地盤,行事不如京都那麼便利,他進度緩慢倒也可以理解。
所以徐幸止並沒有怪罪,微微點頭道:「沒關係,還有時間,可以慢慢查。」
想到了余恩恩,徐幸止垂眼看向這個江允仙的照片,他道:「這個江允仙的底細,再多查一查,看看她是否與恩恩有什麼關聯。」
「好的。」鄧燭點頭應下,又說:「說是江別鶴和他的妻子周漾最小的女兒,他們夫妻二人很恩愛,只是後來因為某些原因,他的妻子就再也沒有在大眾面前露過面,第一天我們在江家留下吃飯時,飯桌上缺的那個人,就是周漾的位置。」
「那就沒有聽說過江家有失蹤的女童嗎?」
「沒有。」鄧燭搖搖頭:「我調查這麼久,從來沒有人聽說江家有丟失過孩子,但有人說覺得江允仙的年紀不對,但是讓他回想,他又說自己記不清楚了。」
徐幸止抬手揉了揉眉心,嘆了口氣道:「繼續查吧,江老這邊,我們先跟他繼續僵持著。」
「好。」
等徐幸止不再開口,鄧燭猶豫了很久,又低聲問他,「我們要不要跟恩恩小姐先說一聲?」
她都已經找了這麼久,如果告訴她,她肯定會很高興。
可徐幸止思索片刻,搖搖頭說:「不了,先別讓她知道,等以後找到合適的機會再跟她說。」
如今還不是百分之百的確認余恩恩就是江家的人,這樣貿然地告訴余恩恩,之後萬一不是,只會徒增失望。
更何況,懷表的事情還沒弄清楚,他不能讓余恩恩有半分陷入險境的可能。
他沒想到江家的水竟然也如此之深。
原本以為江允仙的生日宴會會在家裡舉行,但沒想到是在一艘郵輪上。
是江劍雄送她的生日禮物。
宴會晚上才開始,白天徐幸止一早就飛回榕安,想要帶著她一起去參加。
余恩恩他們大後天才正式開拍,所以今天還有時間。
看到徐幸止過來,余恩恩都還是懵的,明明昨天晚上徐幸止還跟她通電話,說是今天要參加江家小姐的生日宴會,沒想到竟然會突然出現。
余恩恩激動地衝過去抱著他,也幸虧劇組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她興奮地忙問:「你怎麼來了?你今天不是還有要事兒嗎?」
徐幸止攬著她的腰身,把人摟在懷裡,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低聲說:「想你了,所以來看看你。」
余恩恩笑得合不攏嘴,但還是捧著徐幸止的臉頰,調侃道:「還說我粘人,你不也一樣,你才離開幾天啊,我這幾天可是很忙,都沒空想你。」
徐幸止報復地按住她的腦袋,輕哼了聲,「你還得寸進尺了?這麼多天不想我?」
「想想想!」余恩恩踮起腳尖蜻蜓點水似的在他唇上印上一吻,「我每天都想你想得睡不著覺,恨不得時時刻刻把你綁在我身邊,我拍戲想你,吃飯想你,喝水睡覺也想你。」
雖然知道她是在敷衍,但徐幸止還是被她給逗笑了。
抬手颳了下她的鼻尖兒,道:「行了,不用想了,帶你去玩,要不要去?」
「去哪裡?」
「生日宴會!」
「你要帶我去?」余恩恩一驚,「我嗎?你確定?」
以前余恩恩就很少出席這樣的活動,後來就算是參加,也是跟著徐攸儀他們,很少跟徐幸止一起。
沒想到這次他居然主動邀請。
余恩恩不免有些激動,「你讓我跟你去,會不會一不小心斬斷你的桃花呀?」
徐幸止挑眉,順著她的話說,「也是哦,萬一江家小姐看上我,那我這個合作豈不是更好談了。」
「你......」
余恩恩氣得跳腳,狠狠掐他一把,「你還真敢想!」
她下了死手,徐幸止倒吸一口涼氣,連忙求饒,「我錯了我錯了,跟你開玩笑。」
拿開余恩恩的手,才又說:「就因為這個才要帶你去,讓你給我擋桃花啊!」
「這還差不多。」
「時間不早了,我們還要先過去,只是你來回的折騰要辛苦一點了。」
「跟你一起就不辛苦。」
余恩恩抬手揉揉他的臉頰,「我們快走吧!我現在活力四射。」
徐幸止笑了下,點頭應了聲。
他們到諳台還有時間,徐幸止已經提前給余恩恩約好了造型師。
余恩恩換上一條藍灰色鎏金長裙,完美地勾勒出她的身材曲線,裙擺微微拖地,她行走的每一步,都宛如清風拂過海面,波光粼粼。
頭髮變成複雜華麗的盤發,夾雜著幾縷金絲,猶如高貴清麗的孔雀,璨然奪目。
一開始余恩恩穿不好高跟鞋,但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也能將它穿得四平八穩。
雖然從她十歲到現在,兩人相識十三年,可當余恩恩走向他時,徐幸止還是會被她給驚艷到。
余恩恩微微提著裙擺在他面前轉了一圈,問:「怎麼樣?好看嗎?」
徐幸止頷首,笑著說:「我的眼光真好。」
「去!」余恩恩不滿地哼道:「誇我一句會死啊!」
徐幸止低頭在她唇邊輕吻,「我的意思是,不論是看人還是看衣服。」
滿足了余恩恩的虛榮心,這才放過他,「這還差不多。」
徐幸止又遞給她一個銀色鑲鑽的面具,「戴上。」
「嗯?」
「今天晚上的主題是蒙面舞會。」
「好吧。」余恩恩接過,「白化了這麼好看的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