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表弟,你可以去問問寧傑,他說他只探查到了龍霜三人,車內並無靈力波動。」
表姐如此說,徐宇縱使再有懷疑,也只能閉上了嘴。
「倒是你,小宇。你也該收收性子了,那方耀是什麼人啊?神秘得連那死鬼都不肯告訴我他的身份,你惹他幹嘛?」
「表姐,我就是氣不過!」
徐文玲瞪了一眼這個不成器的表弟:「氣不過,你的意氣用事給家族帶來多大的損失?今日只是虛驚一場,萬一日後他真搭上了谷水那條線,家族的大業,不是平添不必要的麻煩?」
「姐的意思是?」
「哼~。你還看不出來嘛?如今宗門相對一些大門派動手,攘外必先安內知道不?現在是站隊的時候!我懷疑,這個方耀是死鬼請的外援。」
徐宇如夢初醒:「噢~,怪不得周二福說方耀手裡有龍霜的令牌,還替他開了購買靈種的巨款,原來是這樣!姐,你腦子真好。」
徐文玲沏了一杯茶,看來心情好了不少。
「表姐,那我們……?」
徐文玲撇了一眼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弟弟,無奈地說道:「行了,我會給司空嫣然下道懿旨,你先回去吧。」
……
……
「可愛圓圓胖臉龐~小小叮噹掛身上~總會在我不知所措的時候給我幫忙~到想像的地方穿越了時光~嗯嗯嗯~哆啦A夢和我一起,讓夢想發光~。」
方耀和龍霜道別後回到外門,哼著歌曲,在大街上漫步。
行走了一段距離,在某個府邸前,方耀拿出花名冊,再對照地圖,丟了一包小東西到院牆裡,然後大搖大擺地離開。
入夜。
方耀在一家酒樓里大吃大喝,看了看手錶,拿出手機按下撥號鍵,又收了起來。
青雷宗實在太大了,外門大街上熙熙攘攘,酒樓里人聲鼎沸,無人察覺到發生了什麼。
翌日。
方耀又是打遊戲打得很晚,臨近中午了才起來。
到大街上吃午飯,聽到周圍外門弟子在聊著八卦。
「哎呀,聽說可慘了,周家一家人都沒了,府邸都成廢墟了。」
「不可能吧,誰能在青雷宗里生事呢?」
「嘖,你還不信,我聽說最近幾天老發怪案,有幾個地方被炸得稀碎,兇犯愣是半點靈力波動都沒留下,宗門一直抓不到人。」
「哎哎哎,幾位,小道消息,聽說又是那個新長老乾的。」
「我覺得不是抓不到人,就是不敢抓而已!」
......
客棧一樓里,滿是議論此事的客人,方耀喝著小酒吃著烤雞,饒有興致地聽著。
左邊座位上坐著一隻半人高的青蛙,拿著本小冊子在寫著什麼。
右邊座位上坐著一隻虎頭大肚腩的小怪獸,吃的不是菜,是鑽石。
方耀喝了一口酒,拿出花名冊,繼續尋找下一個倒霉蛋。
他本來是不想對周二福動手的,奈何這傢伙走之前,主動去找徐宇把自己買東西的過程說了個遍。
既然站了隊,那就怪不得他了。
妖冥使青蛙樂開了花,跟著方耀走,今年無極大陸地府的業績嘎嘎好!
這時,一個少年出現在了客棧門口。
他朝酒館裡瞄了一眼,臉上露出欣喜的表情,邁開腿跑了過去。
「方長老,您果然在這裡啊。」少年從懷中拿出一份請帖:「這是司空長老給你的。」
「給我的?」方耀拆開請柬,大紅底色下,赫然用黑晶研磨的墨汁寫著幾個大字。
「歸義酒樓,這我好像在哪見過?」
少年解釋:「這是外門中排得上號的大酒樓,非貴人不接待呢。」
請一異性去豪華酒樓就餐,方耀皺了皺眉:「莫非?司空月看上我了?」
……
很快,夜幕低垂,如同精心布置的序幕,悄然為這條街道披上了一襲神秘的紗幔。
方耀駐足於一家巍峨矗立的豪華酒樓前。
酒樓外,螢光晶石雕琢的燈籠錯落有致,每一盞都散發著柔和而迷人的光芒。
正門之前,一扇精心設計的迎賓大門緩緩開啟。
方耀優雅地遞上那份燙金請柬,門童以最為恭敬的姿態接過。
走進大門,一股淡雅而高貴的檀木香氛縈繞鼻端,讓人心神寧靜,忘卻塵囂。
穿過玄關,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金碧輝煌的大廳,鏤空的雕花窗欞間,細碎而溫暖的光芒斑駁陸離地灑落,與室內鑲嵌的璀璨寶石交相輝映。
潔白的地磚似乎也是特製的,每一步踏上去,都仿佛能洗淨心靈的塵埃,讓人在不知不覺中,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清新與暢快。
金子裝飾,鑽石點綴。
「老大,我想……。」
「不,你不想。」方耀把貔貅從大門拖走。
在店員的引領下,方耀來到了酒樓的最高層。
推開包廂門,近五百平米的大廳里只擺有一張圓桌,其上鋪陳的滿漢全席,色香味俱全,盡顯奢華與雅致。
包廂四壁,鑲嵌著價值連城的璀璨晶石,它們在柔和的燈光下熠熠生輝,將整個空間點綴得如夢似幻。
廳中央,一座精緻的屏風巧妙分割空間。
屏風後,是數十名手持各類樂具的美女。
大廳以溫暖的亮黃色調為主,餐桌上,百支蠟燭搖曳生姿,散發著柔和的光芒。
店員識趣地關上了房門。
方耀步入大廳,目光掃過那三張呈三角之勢擺放的椅子。
左側,坐著他最熟悉的司空月。
右側,坐著一個陌生的中年男子。
當他進入大廳後,那十幾名美女們便奏響靜謐的樂曲。
看到方耀到來,司空月站起身道:「方耀,我來給你介紹下,這位,是徐府的管家,黃圖。」
黃圖沒有起身,而是擺了個手勢:「方長老,請坐。」
方耀面不改色,坐在坐位上,背靠椅背,對著黃圖的方向,雙腳交叉放到了餐桌上,餐具都碎了一地。
黃圖臉上閃過一抹不快。
「方長……。」
他剛想開口,就被方耀插了話:「司空長老,你這個宴擺的真有意思,剛進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我們倆的燭光晚餐呢。」
司空月臉色略顯尷尬,她迅速調整情緒,以幾句客套話打破了僵局,隨後便以任務完成為由,禮貌地起身告別。
司空月離開後,現場陷入了短暫沉寂,氣氛顯得詭異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