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彭何在的名字之後,趙慶的額頭上便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冷汗。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後排坐著的男人之後,女人開口說道:「這還是在民調局的範圍之內,對左判你太危險了。吳仁荻和地府不和」
「我在問你永孝殿下魂魄的下落,沒有問吳仁荻和地府的關係。」彭何在冷冷的打斷了趙慶的話,冷笑的看了她一眼之後,繼續說道:「原本我應該則尊稱你為殿下夫人的,不過現在看起來不用那麼麻煩了。昨晚是你帶走的永孝殿下,他死了你不會一點干係都不擔著吧?你、甚至廣仁都要給閻君一個交代。」
趙慶努力的平緩了一下心神。隨後對著左判說道:「是閻永孝誤食了丹藥,中了丹毒而亡」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坐在後排的彭何在搖了搖頭。伸出手指對著女人虛點了一下。一股巨大的力量打在女人後背上,當場一口血噴在了車窗上。就這樣還不算完,趙慶的七竅止不住的流血,轉眼之前她的脖子以下已經是一片血紅了。
「中了什麼樣的丹毒,會把臉上的骨頭都燒碎了?」左判盯著還在不停流血的趙慶,繼續說道:「五分鐘之後。你就會因為流血過多身亡。這五分鐘之內,把昨晚發生的事情告訴我,我就放過你現在還有四分二十秒」
「丹毒閻永孝誤服了至陽的丹藥」趙慶顧不上七竅流出的鮮血,她無力的坐在座位上,看了身後的彭何在一眼,繼續說道:「大方師廣仁、吳仁荻都可以給作證還有閻永孝的魂魄,找到它一問,你就知道了」
左判不理會趙慶的話,他拿出來車后座報紙看了起來。只是中間報了一下時間:「三十五十五秒」
這時候,因為失血過多的緣故,趙慶的眼神有些恍惚。她喘了幾口粗氣之後,再次說道:「我死了,廣仁大方師也不會放過你的閻永孝是自己找死的他是中了丹毒與我無關」
「兩分四十五秒一半的時間過去了。」左判一邊看著報紙,一邊對著趙慶說道:「五分鐘之後你變成了鬼,我便把你帶下去。知道十八層地獄吧,我可以帶你去體驗一下,直到你說出來永孝殿下是怎麼死的做人的時候不說,做鬼總該說了吧?你還有兩分十秒。時間真的不多了」
趙慶癱軟在了車座上,從後視鏡里看了一眼彭左判。隨後她不再說話。閉上了眼睛等著五分鐘時限的到來
彭何在也不著急,還在一頁一頁的看著報紙。眼看著過了四分半鐘的時候,他這才再次說道:「明白了,那就做好準備和我一起下去」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駕駛室車門突然被人打開。隨後一個紅色頭髮的男人進來,伸手扯掉了趙慶身上的安全帶,隨後將她抱了出去。與此同時,彭何在的身邊。憑空出現了一個白色頭髮的男人。
「你自己回去吧,我的弟子那也不會去的」來人正是兩位大方師火山和廣仁,看著火山將趙慶抱走之後,白髮大方師這才對著彭何在繼續說道:「想要知道什麼?可以問我,為什麼要難為一個小女孩」
見到廣仁出現,彭何在不自覺的向後推了推,直到後背頂到了車門這才停下。隨後他衝著白髮大方師笑了一下,說道:「我也是嚇唬嚇唬她畢竟是閻君的兒子出事,我不可能什麼都不做的。有些事情從她一個孩子嘴裡說出來。要比你大方師說出來好的多」
「閻永孝眼看就要迎娶趙慶,她總不會謀殺親夫吧?」廣仁看了左判一眼,隨後繼續說道:「想知道閻永孝的死因他是誤食了至陽的丹藥,受不了丹毒而亡。我就在旁邊,可以作證」
聽到了廣仁的話,左判笑了一下。隨後他馬上收斂了笑容,說道:「趙慶解剖屍體的時候,我和幾位大陰司就在當場。我可以替你們說話,那幾位大陰司已經呈報閻君了。大方師,你不要」
「就是閻君親自監視解剖,閻永孝也是中了丹毒而死的」廣仁微微一笑,隨後繼續說道:「左判你是個聰明人,想想吧等到你做了閻君的時候,遇到這樣的事情。那殿下應該是怎麼個死法做合適?」
聽到廣仁最後這一句話。彭何在沉默了起來。當下兩個人都不說話,車廂里跟著安靜了下來。差不多一分鐘之後,左判先說了話:「好。我會向閻君稟告的永孝殿下是中了丹毒而死,大方師,這次算是你欠了我一個人情」
「我誰的人情也不欠」廣仁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這件事不是為我而做,左判你也可以稟告是因為閻君管教無方,閻永孝招惹吳勉、車前子父子,最後死於吳勉之手。到時候閻君或許會暴怒,引發地上地下一場大戰。也有可能把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滅口,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當然了,左判你位極權重不會出事。不過下一任閻君是不是你,就兩說了」
說到這裡,廣仁再次衝著臉色陰沉下來的左判笑了一下,隨後繼續:「你還不是閻君對吧?」
聽了廣仁的話,彭何在一皺眉,隨後便要施展術法遁走。卻被白髮大方師一把拉了回來。廣仁抓著彭何在的手,說道:「我的弟子不多,每一個都如同我的兒女一樣。他們有錯,我罰。他們被人欺負,我也會替他們討回公道。左判,記住我的話。千萬不要忘了。就算有朝一日你做了閻君,我的弟子壽終到了你的手上」
沒等廣仁說完,彭何在已經開了口「我一會替你好好看護,不會讓他們在下面被欺負的。大方師,沒有別的事情,我這就要會地府向閻君復命了,永孝殿下是誤服了至陽丹藥,中了丹毒而亡故的,與他人無關」
聽了彭何在的話,廣仁這才送了手,笑著對他說道:「那廣仁就恭送左判」
「不用客氣」說話的時候,彭何在的遁法形成,人消失在了白髮大方師的面前。
看著左判離開之後,廣仁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隨後他扭回頭看了一眼民調局的方向,自言自語的說道:「這個屁股擦的,你替你兒子擦,我替你擦憑什麼你就有了兒子?你是上天親生的」
說完之後,廣仁也施展了遁法,離開了車廂。
又過了十幾分鐘,正在辦公室里和車前子、沈辣說話的孫德勝接到了電話,趙慶法醫的汽車的停在了民調局大樓前面。有人路過看了一眼,裡面沒有人,只是駕駛室里到處都是鮮血
沈辣聽到之後,都顧不得走樓梯了,他直接從孫德勝的辦公室里跳了下去,直奔著趙慶汽車那裡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