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六章 兩人對上了!

  事情總是不能讓人如願。

  就比如今天早上,沐心暖還不曾起床,就有人來報,說是端木辰已經早早地等在了門口了。

  端木辰再怎麼說也是安郡王,這個時候,城門不曾開,管家總不能說王爺和王妃一早就出城了吧?這顯然就是在騙人呢。

  端木初澤彼時正在練劍,紫一也不敢上前打擾,而安郡王又是太子的嫡長子,皇上看重的長孫,所以,管家便自做主張,請進了前廳。

  等到端木初澤收了劍,聽著紫一的稟報,臉色立馬就黑了下來。

  還真是陰魂不散呢!

  「若果真是孝順,為了他的母妃好,怎麼不去遍訪天下名醫?只是誰准了我的阿暖?若說他沒有旁的心思,鬼也不信!」

  紫一的嘴角抽了抽,主子,您吃醋的水平又高了一些。

  「不急,讓他先等著吧,順便問問他是否用過了早膳,若是沒有用過,直接讓人給他送一份過去就是。」

  「是,王爺。」

  紫一跟在了王爺後頭,到了主子的寢院門口,還是很自覺地收住了身形。

  主子現在吃醋正吃在了勁頭上,這個時候,是絕對不能再惹主子生氣的。

  沐心暖不明所以,餵了宗華小半碗粥後,發現他不肯好好吃飯,只知道拿著筷子玩。

  沐心暖平日裡脾性好,可是也不代表了她什麼時候都是好性子的。

  說了他幾次之後,他仍然是拿著筷子玩兒的不亦樂乎,最後,手一動,將桌上的一個盤子裡的小菜直接就給挑出去了一大半兒。

  這下子,沐心暖是有些惱了。

  「宗華!」

  一邊兒喊著,這手直接就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小手上。

  宗華一吃痛,手一松,那筷子自然也就掉了下來。

  「你少在這兒裝!你明明就能聽得懂娘親說什麼,卻故意不肯聽話。你不是不肯吃飯嗎?行!」沐心暖是真的氣著了,「來人,將小世子抱到一旁,不許他動,不許餵他吃任何東西。」

  「是,王妃。」

  端木初澤一看兒子那窘樣兒,想哭又不敢哭,小臉兒一抽一抽的,眼睛眨呀眨的,別提有多招人心疼了。

  端木初澤一挑眉,心裡頭則是痛快地罵了一句,活該!

  下人將這裡收拾乾淨了,沐心暖才開始用早膳,折騰了半天,她還一口東西沒吃呢。

  「行了,彆氣了,不值當的。來,嘗嘗這醃的小黃瓜,還是不錯的。不算咸。」

  沐心暖也不往宗華的方向看,就只顧著自己吃。

  端木初澤扭頭看了一眼小宗華,知道他不敢哭,這是知道自己錯了。

  再看他有些膽怯又有些討好的眼神,不停地往沐心暖的身上掃,也只是搖了搖頭,「算了,讓人將他抱過來,我餵他吃東西,可好?」

  沐心暖咽下了口裡的粥,抬眼瞪了他一眼,沒說話。

  端木初澤見狀,也只能是給了兒子一個極具有同情色彩的眼神,默默道,兒子呀,不是為父不肯幫你,而是你今天闖的禍實在是太大了。

  你父王也不敢輕易地招惹你母妃呀!

  總算是到了後頭,看到沐心暖的臉色緩和了一些,端木初澤再小心翼翼道,「我來喂喂他,你先去溜達一下,消消食兒。」

  沐心暖沒理他,還真就起身走了。

  端木初澤這才一使眼色,奶娘將孩子給抱了過來。

  端木初澤一接到了端木宗華,直接就在其屁股上給了一巴掌,「臭小子!你爹我都不敢惹你娘不高興,你倒是膽兒大!誰給你的膽子敢惹你娘親了?」

  小宗華呆呆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咬咬嘴唇,「爹爹。」

  得,一聲萌萌的聲音,立馬就將端木初澤的心給軟化了。

  「笨小子,剛才你怎麼不叫娘呢?你一叫娘,你娘鐵定就不會生氣了。你娘就是個嘴硬心軟的主兒,你這小子,真是笨!」

  總算是哄著餵了宗華吃飽了,端木初澤在紫一的提醒下,才想起了還有端木辰這麼一回事兒呢。

  前廳,端木辰正端坐著飲茶呢。

  「給四叔請安。」

  「免了,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多禮。聽聞你昨日就曾來過,可是有什麼要事?」

  「回四叔,只因母妃突然病重,侄兒聽聞長樂王妃的醫術高明,所以,想請她過去給母妃診診脈,看能不能緩解一二?」

  端木初澤看著端木辰,似笑非笑道,「辰兒,怎麼如此見外?叫我四叔,怎麼反倒是稱你四嬸兒為長樂王妃了?這是不拿她當長輩看?」

  端木辰的臉色微寒,頭微微低著,眸中閃過了一道暗茫。

  他不肯稱四嬸兒,自然是不願意以此來提醒自己,自己喜歡的女人,是自己王叔的妻子。

  可是現在被端木初澤如此赤裸裸地就給指了出來,他似乎是想不承認,也沒有辦法了。

  「回四叔,侄兒只是一時不習慣而已。當初四叔剛成親不久就離京了,直到現在才回來,而且侄兒也一直不曾有機會得見您二位,所以,才會有些不太適應。」

  「哦,原來如此。那就好。本王還以為你是覺得阿暖的年紀小,不想讓她做你的長輩呢。沒有對她不敬,自然也就無事了。」

  「王叔說笑了。」

  這話,端木辰幾乎就是咬著牙說的。

  「辰兒,你母妃病重,你當去太醫院尋太醫診治,若是他們都束手無策,你也當去求了父皇,四處張榜貼布告,尋求天下名醫才是。至於你四嬸兒,她哪裡就是那塊兒料了?」

  「四叔過謙了。侄兒聽說,當初在燕地,王妃與趙公子,可是曾聯手除了瘟疫之患的。」

  端木初澤的眸光一寒,「這都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你竟然還記著?不過,你這麼一說,本王倒是想起來了,當初,你四嬸兒也不過就是被人們那麼誤傳而已,真正有本事的,是趙子赫。」

  端木辰的臉色漸漸地陰暗了下來,皮笑肉不笑道,「小侄不過就是想請王妃到東宮為母妃診脈而已,四叔何故推三阻四?還是說,四叔以為,我母妃的病情如何,你們長樂王府,都是沒有什麼必要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