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用開藥嗎?」少婦愣了愣。
「不用,這裡都是中藥,開了孩子也吃不下去,不過你在睡覺的時候放一枚一元的硬幣在枕頭下面,這樣孩子就不會驚醒了。」林煜道。
「那……好,我試試。」少婦抱著孩子離開。
「下一位。」林煜喊了一聲。
「哎,來了。」一位三十多歲的男人跑到了林煜的診桌前坐下。
男人還沒有說話,從診堂門口走進來了一個人,這傢伙林煜也認識,卻是前幾天陪蘇子葉相親時遇到的白子實。
「哎,你這人怎麼又來了?」一名抓藥的夥計跑過去說:「我們這裡是診堂,你不要每天都在這裡搗亂好不好。」
「怎麼回事?」林煜問了一名抓藥的夥計道。
「你不知道林醫生,這個人簡直就是有病,你不在的這幾天,他幾乎天天守在門口,說是要和你比試醫術,我們說你不在,這傢伙就在門口不走,還口口聲聲的說要用什麼他們白家的醫術蕩平我們八診堂,也虧楊老脾氣好,說是什麼故人之後,換我這暴脾氣,先打一頓,然後在報警。」那夥計說。
「林煜,你總算是敢出現了。」白子實冷笑一聲,他直接到了林煜的診桌前,然後帶著一幅冷笑看著林煜。
「首先,你要搞清楚一點。」林煜道:「我一直都敢在八診堂出現,因為我一直在這個地方坐診,根本不存在敢不敢出現啊。」
「那我和你說好的挑戰,你為什麼不在?」白子實冷笑道:「你是不是怕了?」
「你要搞清楚另外一點。」林煜淡淡的說:「你有權利挑戰我,但是我也有權利拒絕,況且你就口頭上說一句挑戰我,我就要接受你挑戰節?拜託,咱們能不能隆重一點?下個戰書了啥的這樣才有噱頭嘛,相出名,陣仗搞大點?」
「你說什麼?你說我想出名?我需要這樣炒作自己嗎?」白子實怒道。
「難道不是嗎?那你為什麼挑戰我?」林煜笑了笑道。
「因為你現在是江南最年輕最有實力的中醫,所以我要挑戰你。」白子實道。
「這就對了,你為什麼不挑戰別人?因為別人沒有名氣啊,因為我有了名氣,所以你才來挑戰我對不?戰勝了我,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戰敗了,你完全可以說失敗是成功之母,然後你可以回去好好學習中醫,然後在來挑戰我,不對嗎?」林煜道。
「你……」白子實無言以對,林煜說的好像也是這麼回事啊。
「你走吧,我是不會接受你的挑戰的。」林煜揮揮手道:「況且,我們學醫的是救民於水火,而不是拿著自己的醫術到處顯擺,有了顯擺的心理,你的醫術不用比,首先已經落了下乘。」
「你是不敢吧。」白子實冷笑道:「呵呵,枉你稱江南最新崛起的年輕中醫,連一個小小的挑戰都不敢接受,你是怕你剛剛到手的名聲又被我搶走了吧。」
「我不在乎什麼名聲,我只在乎我的醫術能不能治得好病,不好意思,我不接受你的挑戰,現在,我要給病人看病,所以請你離開。」林煜淡淡說,他向外一指。
「呵呵,楊老,這就是你們八診堂最厲害的中醫?」白子實指著林煜道:「我怎麼不覺得?我覺得他是一個縮頭烏龜?」
「你來這裡挑戰,是你的意思,還是你爺爺的意思?」楊開濟皺了皺眉頭,他站了起來。
「我的意思怎麼樣,我爺爺的意思又怎麼樣?你們的人現在縮頭縮腦的不敢跟我比,哈哈。八診堂?江南七大診堂?我要呵呵了。」白子實冷笑道:「我比試中醫,並不是想顯擺什麼,也不是想證明什麼,我只是想促進我們之間中醫的交流,讓我們共同進步。」
「難道八診堂連這點意識都沒有嗎?現在中醫日益沒落,就是你們八診堂這種喜歡藏私的中醫造成的吧。」
「你說這話,有些過了吧。」楊開濟淡淡的說:「如果說藏私,你們白家藏的更多一些吧,如果不是的話,你們白家的絕技,千手觀音,為什麼不拿出來和大家一起分享分享?你們白家的接骨妙方,怎麼不拿出來讓大家學習?」
「不要說的這麼冠冕堂皇的,你是一百步笑五十步,當年杏林大賽上,無非我就是險勝你爺爺一招,所以八大診堂的名額沒有他。可我沒有想到,這老東西幾十年了還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楊開濟搖搖頭道:「不僅如此,他還把自己斤斤計較的性格傳給了自己的孫子,他這真是……誤已誤人啊。」
「廢話少說,敢還是不敢?」白子實道:「如果不敢,你就向我們白家認輸。」
他環視了一周道:「而且,我們白家的醫館,會開到江南來,到時候,你們就會知道,什麼八診堂,什麼江南七大診堂,統統都是我們白家的手下敗將。」
「狂妄。」林煜只是輕輕的吐了兩個字,他給自己跟前的那名病人開好藥方,然後對下一位病人道:「請稍等一會兒好嗎?我先把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料理了在說。」
「行行,林醫生您隨意,我祖上也是江南的名醫,可惜到近代我從商了,我們江南,從古代時候就出來了不少名醫,可這傢伙竟然敢看不起我們江南人,真是找死。」那名患者點點頭,他也覺得那傢伙太囂張了,他一點也不介意林煜給他點苦頭嘗嘗。
「你真的想比嗎?」林煜走上前道。
「當然。」白子實笑道:「你總算是敢出來了,我以為你一直要做縮頭烏龜呢。」
「你要弄清楚一點,縮頭的不一定是烏龜,也有可能是蝸牛。」林煜道:「看待事情呢,不要看單純的一面,因為這個世界就像是多菱鏡,你要從各個方面來看才行。我們這樣比,沒點彩頭也不行啊,我們得加上點彩頭。」
「行,我這個人,對賭這玩意不排斥,你說吧,多少錢?」白子實冷笑道。
「談錢傷感,況且現在的法律不允許真正意義上的賭博。」林煜摸摸下巴道:「這樣吧,如果你贏了,我由你處置,你讓我光著身子裸奔,你讓我跪在地上磕三個響頭,或者說你讓我學小狗叫都可以。」
「這個可以有。」白子實的眼前一亮,他仿佛看到了林煜趴在地上學狗叫的模樣。
「可是,如果你要是輸了。」林煜笑了笑道:「你要在八診堂里做十年夥計,或者說讓你爺爺,拿你白家的接骨良方來贖你。」
「這不可能,我不會輸。」白子實憤怒的說,他真的恨不得掐死這傢伙,這混蛋竟然要用他們白家的接骨良方來做賭注,太可恥了,太混蛋了,他的胃口也太大了,接骨良方是他們白家鎮場子的東西,怎麼可能會輸給林煜。
「萬一你輸了呢,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林煜笑了笑道:「就像是你這次來相親的時候,你覺得你一定能相親成功,可是到最後,你卻還是失敗了。」
「我是不可能輸給你的。」白子實咬牙切齒的盯著林煜道。
「如果你在這樣,我想我們的賭注就沒有必要進行下去了」林煜說:「沒人說你一定會輸,但你也不一定絕對會贏吧。」
「好,我和你賭。」白子實點點頭。
「這個,你恐怕做不了主吧,萬一你輸了,你又死不認帳怎麼辦?」林煜狐疑的說。
「我白子實,是說的到做的到的人。」白子實仿佛像是受到了侮辱了一樣。
「這樣,空口無憑啊,要不然咱們立個字據吧,有字據,好辦事一點,如果你不承認,我就拿著這字據到你們蘇杭去,當面質問你爺爺到底認不認識你的字。」林煜道。
「行,我立字據。」白子實冷笑道:「我要讓你們八診堂輸的心服口氣。」
他說著拿起桌子上的紙和筆,寫下了一幅字據,當然,這傢伙的書法還是相當不錯的,一手筆法寫的橫平豎直,頗有幾分功底,看來白家的那老傢伙教他的時候,也挺用心的啊。
「這樣,你放心了吧。」白子實把字據往林煜懷裡一甩。
「行,這樣我就放心了。」林煜收好字據道:「這樣就不怕你跑了,如果你真的跑了,我要拿著這字據去當面質問你爺爺,到底認不認帳。」
「這點你放心,我們白家用信譽開診堂,約好的事情,就不會平白無故的反悔。」白子實頭一昂道。
「那好,說吧,怎麼比。」林煜淡淡的說。
「你擅長什麼,我們就比什麼。」白子實道。
「只要是中醫的東西,我都擅長。」林煜不失時機的裝了個逼。
「好狂妄的語氣啊,呵呵,你這句話,恐怕連楊老也不敢說吧。」白子實冷笑道:「區區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懂中醫已經不錯了,你還說你擅長所有的中醫?你敢在逗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