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這就是一個坑

  「這才對嘛,這是合同,我已經弄好了,簽上你的名字,以後你們就徹底的和許家沒有關係了,以後生活逍遙快樂,多好。」許褚微微一笑,這是他早就已經預料到的結局。

  他從手提包里抽出兩份合同,擺到了許嵐嵐的跟前。

  許嵐嵐現在有些心力交瘁,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也不看那合同一眼,拿起手中的筆就要簽下自己的名字。

  「嵐姐,你做事太馬虎了,這合同你怎麼能不看看呢?」

  就在這個時候,林煜站起來抽走她手中的筆,然後拿走了她手中的合同。

  「你是什麼人?」許褚正在欣喜,只要這名字一簽,以後那筆不算小的股份就是他的了,拿這股份可以和家族的競爭勢力抗衡了。

  可沒有想到半路里殺出一個程咬金來。

  林煜沒有說話,他拿過合同翻了幾下,然後斜著眼睛說:「這就是你的誠意?」

  「嵐姐是甲方,你是乙方?合同上標註,你現在以每股一百萬收購嵐姐手中許氏集團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現在許氏的股份就值這個價?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

  「怎麼,一百萬一股還少嗎?你不要多管閒事。」許褚眉毛一挑。

  「行啊,你的股份賣了吧,許氏集團的,我給你兩百萬一股。」林煜冷笑了一聲,現在許氏集團的估價極高,每一股至少是這個數的三倍,這貨真的是獅子大開口啊。

  「林煜……算了吧,我媽的病……」許嵐嵐欲言又止。

  她母親的病不能耽擱,不管怎麼說,有了這筆錢,以後自己就不會那麼辛苦,母親也會得救……只是父親臨終前的遺願,她要辜負了。

  「嵐姐,你沒看嗎?合同上另外標註。相關款項將會在半月內匯到甲方指定帳戶,但若有地震、火山噴發、海嘯等不可抗力因素,將會無限期推遲拔款。」林煜指著合同上其中一條道。

  「所有的合同上都有這一條好嗎?你不要沒事找事。」許褚喝道。

  「對,這一條只是象徵性的,但是下一條呢?」林煜指著另外一條念道:「綜二十六條所述,地球任何一個地方發生地震、火山噴發、海嘯等自然災害,都將一視同仁。」

  許嵐嵐一怔,她連忙拿起另外一份合同翻了幾下,翻幾頁以後她的神色不由得大變。

  正如林煜剛才念的一樣,這合同就是一個坑,過去幾個月里,全世界地震有中止過嗎?如果剛才簽了這合同,真的是訴苦都沒有地方訴。

  「混蛋……」許嵐嵐扯著手中的合同撕成碎片,重重的甩到了許褚的臉上,她怒道:「許褚,馬上滾。」

  她早該對許褚父子有防備的,這對父子向來是只占便宜不吃虧的,他們就是想一點代價也不付出就把股份要走。

  「許嵐嵐,你真的不顧你媽的死活了嗎?」見計謀被識破,許褚索性也撕破了臉,他冷笑道:「你是醫生,你媽停藥的後果你也清楚,這樣,我可以給你五百萬,你把股份給我……」

  「我就算是窮死,苦死,也不會再和你打一點交道,許褚,你和你爸還要臉嗎?」許嵐嵐冷冷的說。

  「你不要不識抬舉,你特媽的以為你爸還活著,你以為還有人男人罩著你?弄不來錢,你去賣吧……」許褚大怒,他指著許嵐嵐罵道。

  可就在這時候一隻手緊緊的抓住了他的手腕,然後輕輕的一拉一扯。

  咔嚓一聲,許褚右手的手腕被人折斷,他一聲慘叫,後跌了幾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手腕鑽心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大聲慘叫了起來。

  卻是林煜在也看不慣這貨,含怒出手了。

  林煜淡淡的說:「不好意思,我看你不爽了。誰說嵐姐沒男人罩?我不是男人嗎?」

  「你是誰,你知道我是什麼身份嗎?」許褚腦門上冷汗淋淋,手腕鑽心的疼痛讓他痛不欲生。

  「你是人渣。」林煜笑了笑。

  「許嵐嵐,你太不識抬舉了,你真的以為這個雜種能對我怎麼樣?老子現在就找人來弄死他,然後賣你坐檯去。」許褚臉色猙獰的吼道,他伸出另外一隻手拿出手機就要打電話。

  「你很欠抽啊。」林煜冷笑一聲,他一把提起許褚,徑直走到了窗口,「現在向嵐姐道歉,不然的話我把你丟下去。」

  「你敢,一個被擠出家門的賤人,也配我給她道歉?有種你就把我丟下去。」許褚吼道,他覺得林煜是在虛張聲勢,他是誰?許家的人,一個小破醫生也敢跟他叫板?

  「那好,這可是你說的啊。」林煜想都不想,右手一松……許褚一百五十斤的身軀就從窗口慘叫著跌落了下去。

  片刻以後……樓下傳出一聲沉悶的聲音。

  「林煜,這是我的事,你幹嘛要給自己惹麻煩?」許嵐嵐眼眶微紅,雖然剛才很解氣,但林煜的做法太偏激了。

  「診室是在二樓,就算是丟下去也不會出人命的。在說,這傢伙竟然敢說嵐姐沒男人罩,以後我就做你男人,我看誰敢欺負你。」林煜微微一笑,然後說「下去看看吧。」

  許嵐嵐看著林煜離去的背影,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以後我就做你男人,看誰敢欺負你?」這句話讓她的心在這一瞬間融化了,她突然覺得這個比她小几歲的男人現在成了她的主心骨,她有種直覺,他真的會為自己遮風檔雨,讓自己不受欺負。

  林煜走到樓下的時候,下面已經圍了一群人。

  剛才誰也沒有看清楚許褚是怎麼掉下來的,現在的許褚臉色鐵青,唇部發白,躺在地上不時的抽搐著。

  二樓雖然不致命,但是也足以能摔得他七葷八素的,他感覺自己身上的骨頭全斷了。

  正當許褚抽搐著左手想求救時,林煜匆匆的趕了下來。他分開人了人群匆匆的趕上前來。

  「不好意思,我們是精神科的。這病人有抑鬱症,我們正在對他進行心理干預,可一不留神他就跳下來了。是我們的錯,是我失職。」林煜一邊道歉一邊跑過來,一把扯住許褚的領子,頭也不回的把他扯到二樓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