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褚,你來幹什麼?」許嵐嵐冷冷的說。
「我來看看你,畢竟我是你堂哥嘛。」許褚笑了笑,他坐到了診桌前。
林煜有些奇怪,這是許嵐嵐的堂哥?關係應該挺近的吧,但看許嵐嵐的表情,似乎是非常厭惡這個人。
「你什麼時候安過好心?」許嵐嵐冷冷的說。
「嵐嵐,我爸和你父親是親兄弟,在許家,我們算是最親的吧。」許褚也並不生氣,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在許家我已經沒有親人了,我和母親現在已經搬出去住了,你們許家的事情我們也不想摻合,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在來找我。」許嵐嵐冷冷的說。
「三叔過世,大家誰都難過,但你們母女搬出許家,這件事情做的也太偏激了。沒有人要趕你們出去,你們還是許家的人。」許褚說。
許嵐嵐的頭偏到一邊一言不發。
林煜微微一愣,他不太了解許嵐嵐的家庭,沒有想到她是單親家庭。看眼前的這個名叫許褚的衣著不凡,由此可見她以前的家庭不是小門小戶。
沉默了片刻,許嵐嵐冷冷的說:「有屁就放,如果我和我媽不搬出去,我們早就被你們這群狼心狗肺的人吃的連渣都不剩了。」
「好,我就直說了吧。」許褚站起來道:「我爸和大伯之間在爭奪許氏集團控股權,三叔離世時候留給你們母女的股份對我來說至關重要,所以我需要這些股份。你放心,我會按照規矩來的,該給你們母女的一分錢也不會少。」
許氏集團?林煜愣住了,江南四大世家的排名依次是『陳、許、李、張』許家的許氏集團是排行第二,僅次於陳家的陳氏。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許嵐嵐竟然是許家的人,那麼問題來了,她是許家的人,而且還是嫡系。許家擁資億萬,她為什麼要來醫院做一名普通的醫生?
「休想。」許嵐嵐想都沒想就吐出了這兩個字。
「嵐嵐,我爸對你還有你媽怎麼樣,你心裡清楚,三叔不在世,我們才是最親的,你難道希望大伯他們一家控股許氏?這樣對你有什麼好處?」許褚站起來道。
「你們和大伯家的股份相當,他們想絕對控股也沒那麼容易。你來找我,無非就是覬覦我爸留給我在許氏的股份,但我可以告訴你,這是我爸留給我的,誰也別想奪走。」許嵐嵐斬釘截鐵的說。
「你還是太偏激了點,嵐嵐,股份雖然在你手裡,但這些年來那些人明里欺負你們母女,你這些年雖然有股份,但是你拿到什麼錢了嗎?」許褚苦口婆心的說「與其那樣,你不如賣給我,然後你們母女拿著這筆錢,一輩子吃喝不愁。」
「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拿許家一分錢,所以你們許家這些年來私吞股份分紅我都沒有計較,但這些股份是我爸的,誰也休想拿走。我爸臨終前交待過,這是他的心血,所以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許嵐嵐冷冷的說。
「何必呢嵐嵐?你做醫生,一個月能有多少錢?三嬸的病你不管了嗎?你看你們現在住的地方是什麼地方啊,破破爛爛的。大伯他們現在是在許家勢力最大,明里欺負你們母女,你就這樣甘心?你沒有必要跟錢過不去。」許褚說。
「一丘之貉,大伯家不仁,你們父子難道就厚道了?別忘了,當初我爸離世時,是二伯,也就是你父親第一個跳出來搶奪股份的,別給我打親情牌,因為你不配。」許嵐嵐冷冷的說。
「嵐嵐,你不要逼我用上手段。」許褚的臉漸漸的沉了下來。
「有什麼手段用上來吧。」許嵐嵐寒聲道。
「你媽現在是肺部病變,已經晚期了。你現在要讓她去住院,裡面的一顆藥都是天價,我想現在你應該承受不起吧。」許褚冷笑了一聲。
「你想幹什麼?」許嵐嵐猛的站了起來。
「你現在給你媽用的,是從印地走私過來的藥品,和國內醫院的藥效果是一樣,但價格卻便宜了近萬元,如果說……我斷了你買藥的途徑,會發生什麼事情?」許褚冷冷的說。
「你敢,許褚。」許嵐嵐厲聲道「有什麼事情沖我來,不要為難我媽,股份在我手裡,跟她沒關係。」
「可是你不配合啊,不妨告訴你,負責你那種藥走私的人已經被我買通了,以後他不會賣藥給你的,你媽在等藥吧。你看這批次的藥他還賣給你不?」許褚點上一根煙,淡然的說。
許嵐嵐的臉色變了變,急急忙忙的拿出手機,拔通了一個號碼,然後鎮定下來問道:「李叔,我媽的藥到了沒?上一次我買的藥已經快用完了。」
「嵐嵐啊,實在是不好意思,現在邊境那裡卡的緊,這種藥不好弄進來。這一次恐怕不好辦了,我手裡也沒有了。」對方答道。
「李叔,我求你幫幫忙吧,我媽的藥不能斷的。」許嵐嵐心中一沉。
「這個我也沒有辦法啊,回頭我在想想辦法吧。」對方說完就直接掐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另外一邊的盲音,許嵐嵐失神的放下了手機,她清楚這一定是許褚動的手腳。
母親肺部癌變,現在一直用那種藥控制著,國內這種藥每一盒都要上萬,一盒連三天都支持不了。所以她只有另覓途徑,從印地進口這種仿製的抗癌藥。
這種仿製的藥效果差不多,但一盒只有幾百元。她和母親搬出來以後生活一直拮据,如果走私的藥用不了……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怎麼樣?確定了嗎?」許褚站起來悠然的說:「你不妨考慮考慮我的話,如果說賣了你的股份,我出錢給三嬸治病,而且會給你們一筆錢。如果你不配合,那不好意思,三嬸只好斷藥了。」
「你也不要想著另找途徑去買,許家的勢力你清楚,一有風吹草動,我馬上會得到消息。在三嬸的命和一些沒用的股份之間,你選擇一個吧。」
許嵐嵐的臉色蒼白,手中的手機無力的掉落在地,自己跌坐在椅子上,沉默了良久才說:「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