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上課鈴聲響了。
老師密斯走入了教室。
密斯是一個中年人,穿著黑色的魔法袍,袍子上左胸口繡了六個梔子花。
面孔呈方形,看起來很嚴肅。
密斯看了看滿教室的學生,「我叫做密斯·范·德羅,你們可以叫我密斯。這學期,空間魔法的課程,我給你們代。希望你們都能夠認真學習。空間魔法是最難的一系魔法吧。」
「我先闡述一下我對空間魔法的看法。在我看起來,空間魔法有兩個性質,需要你們領悟。第一個性質,就是空間是流動的,不是固化的。第二,空間總是秉持著少就是多的原則……」
張旭聽著聽著就入迷了。
他知道,在他吸收入體內的那些魔法元素,金色的就代表著空間魔法的元素。
他也能施展出來幾個空間法術。
但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密斯的講述,讓他對空間,空間魔法更加了解。
果然,進入學院學習,還是能獲得不少知識的。
一節課,很快就過去了。
張旭看了看其他同學,多數同學都是一臉懵逼。
顯然,沒有聽懂。
少數人和張旭一樣有些興奮,有些激動。這些人都是聽懂了大部分,然後對空間魔法有了一些了解的人。
賴特嘆了口氣,「空間,空間魔法,太難了。」
張旭笑了,「有什麼沒有聽懂的地方,問我,我告訴你。」
賴特點了點頭,開始詢問。
張旭一一回答。
真不知道,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妖孽呢?
有些人,天生就是來打擊人的。
下面一節課是一名叫做露西的老師,講述有關水系魔法的課程。
這節課,賴特倒是非常喜歡,也聽懂了全部。
下了課,兩人就準備去食堂吃飯。
奧爾弗斯的食堂很不錯,有不少好吃的東西,飯菜也不貴。
但是,只有學校的老師,學生可以來這裡吃飯。
在這裡吃飯,是要拿出學生身份牌,或者老師身份牌的。
吃完了飯,兩人就回去宿舍了。
在回去宿舍的主幹道上,看到了一個清潔工。
這個清潔工年紀不大,也就是十二,三歲的樣子。
身上帶著枷鎖,在掃地。
旁邊有一個綠眼睛,綠頭髮的四,五歲的小女孩子,跟隨著。
賴特看到這兩個人,就開始感嘆,「那少年,也不知道犯了什麼錯,不僅要掃地,還要戴上枷鎖。真是可憐。」
而且血脈濃度還都不低。
少年黑眸黑髮,瞪著眼睛看了看賴特和張旭。
張旭對著少年笑了笑,少年馬上別開了臉。
倒是綠眼睛綠頭髮的小女孩子,好奇看著張旭。
張旭有些感慨,這奧爾弗斯學院真是藏龍臥虎,就是掃地的少年,實力都不低。
看樣子還修煉了暗影鬥氣。
身上還帶著隱藏氣息的東西。
如果不是自己對神族血脈,對神族的氣息十分熟悉,十分敏銳,可能還發現不了呢。
回到了宿舍,張旭就開始思索起來。
遠古盟約,這樣重要的東西,只要有人使用,自己一定可以感覺到。
但是,問題是,沒有人使用,也不知道被放置在哪裡?
的確很麻煩。
下午沒有課程,賴特自己在宿舍里修煉,張旭就去了圖書館。
在圖書館找一些文獻,資料,看看能不能找到有關遠古盟約的信息。
遠古盟約最初是在精靈族,精靈的皇者手裡。
後來有人想要搶奪遠古盟約,精靈族的先知伊洛斯就拿走了遠古盟約,保存起來。
而獸人的聖者賽克瑞菲,也保存過遠古盟約一段時間。
最後,精靈先知伊洛斯,獸人聖者塞科瑞菲把遠古盟約交給了一個叫做坎德的奴僕。
張旭又找了好些資料,最終才找到了坎德的有關信息。
坎德是殺手之神凱勒的奴僕。
張旭嘆了口氣,看來要找到遠古盟約,必須找到殺手之神凱勒了。
估計,遠古盟約多半在殺手之神的手裡,或者他親近的人手裡。
就是不知道,殺手之神凱勒,擁有了遠古盟約,為甚麼不用呢。
張旭突然想起來了在路上碰到的那個清潔工。
那個清潔工身上的殺手之氣非常醇厚。
又是神族後裔。也許和殺手之神有些關係吧。
張旭走出了圖書館,就看到了幾個魔法系高年級的學生在談話。
張旭微笑著走近,加入了談話。
一個高年級同學露出了一絲蔑視的笑容,「他叫做笨·希爾,原先是一個奴僕,被院長帕昂買下來了做勤雜工。沒有想到竟然是有暗影的天賦,院長就允許他在暗影系學習,當然勤雜工的工作也不能不做。」
「畢竟,他可是沒有錢來繳納學費和生活費的。做為勤雜工,可以免去他的學費。」
張旭點了點頭,「那他一定也住在學校里吧?」
高年級同學點了點頭,「他和他妹妹居住在校園東南角的一棟木屋子裡。」
張旭又和這些人閒扯了幾句,就離開了。
去食堂吃了飯,張旭又回到了宿舍。
張旭很有耐心,等著天色一點點變暗。
終於,天完全黑了,空氣好像被墨水侵染的水,看起來濃郁,沉重。
張旭叉上了宿舍的門,打開宿舍的窗戶,輕輕一躍,從窗口躍下了樓。
張旭輕手輕腳,慢慢往校園東南角走去。
那一對兄妹太奇怪了,張旭決定去看看。
能夠打聽出來一些有關遠古盟約的消息最好,不能打聽出來,也算是滿足了自己的好奇心吧。
果然到了學院的最東南角,有一個巨大的樹木。
樹木枝繁葉茂,樹冠的下面有兩棟小小的木屋。
一棟木屋閃爍著昏黃的燈光,一棟木屋黑漆漆的。
張旭輕手輕腳飄了過去。
透過窗戶,張旭看到了那個勤雜工笨·希爾,還有看到了笨的妹妹,那個綠頭髮,綠眼睛的女孩子。
還有一個頭髮全白的老頭。
身上穿著燕尾服,看起來就是奴僕一流。
張旭正準備靠近點,突然,那個老頭轉過頭來,「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