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到別墅後,陳欣怡一臉的憂心忡忡。
如今魏家還賊心不死,以後肯定還會繼續找她麻煩。
蕭然自然是能看出她的擔憂,坐到沙發上摟著她的肩膀輕聲安慰道:「欣怡,你放心吧,有我在,我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的。」
「蕭然,謝謝你!」
陳欣怡依偎在蕭然懷裡,感覺到安全感滿滿。
「傻瓜,我們可是夫妻,用得著那麼生疏嗎?保護你,那是我應盡的義務和責任。」
蕭然說完這話後,下意識的在陳欣怡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這可是二人結婚這麼久以來,第一次如此親密的舉動。
陳欣怡宛如受到驚嚇般抬起頭來,不過她的那雙美眸中並沒有憤怒,只是有些驚慌和詫異而已。
在四目相對之下,如此近的距離,氣氛瞬間開始升溫。
陳欣怡望著蕭然那張近在咫尺的帥氣臉龐,她那本就白裡透紅的臉蛋更加紅潤,兩人急促的呼吸打在對方的臉上,讓氣氛更顯曖昧。
咕咚!
陳欣怡咽了一口唾沫,她感覺渾身僵硬得可怕,那雙美眸都快要拉絲了。
哪怕是身為情場老手的蕭然,此刻竟然感覺自己的小心臟怦砰狂跳,一股久違的悸動縈繞在他的心頭。
他熟練的側著腦袋,緩緩的吻了上去。
在這一吻之下,陳欣怡的嬌軀輕微顫抖了一下,然後下意識的伸手摟住蕭然的虎腰。
這可是她的初吻,再加上此刻她的腦袋一片空白,呼吸停滯,所以她的身體僵硬得可怕。
然而,就在蕭然溫柔的將她推倒在沙發上,正欲進行下一步動作時,該死的手機鈴聲居然響了起來。
這讓原本如夢如醉的陳欣怡瞬間驚醒,猛然睜開眼的她立即將蕭然那不規矩的手從衣服里拉了出來,然後用力的將蕭然給推開。
此刻,蕭然罵娘的心都有了。
他坐直身體後,咬著後槽牙將手機從兜里掏出來,見居然是寧半城打來的電話。
有那麼一瞬間,他的腦海中已經連寧半城埋哪兒都想好了。
不過最終他也只能強壓心中的怒火,按下接聽鍵:「喂,寧會長,什麼事?」
「蕭先生,我剛剛接到消息,您把魏天浩給廢了?是不是魏家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觸怒了您?」
手機里傳來寧半城小心翼翼的詢問聲。
蕭然沒想到寧半城居然這麼快就得到消息,他也只好將今天傍晚所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寧半城滿腹憤慨:「什麼?這個魏家,簡直是太放肆了,蕭先生,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您只要一句話,我願意為你赴湯蹈火。」
「那就勞煩你親自去魏家跑一趟,警告魏家不要再玩火。」
蕭然並沒有太生氣,畢竟他的怒火已經在魏天浩的身上發泄得差不多了。
至於魏家,對於他而言,宛如螻蟻,滅還是不滅,全在他一念之間。
寧半城立即答應下來:「好,您放心,我馬上去見魏天浩的父親。」
在掛斷電話後,臉頰滾燙宛如猴屁股般的陳欣怡弱弱的問道:「是寧會長打來的電話?他說什麼了?」
其實剛剛在蕭然接電話的時候,她的內心充滿了羞澀,正準備逃上樓時,聽見蕭然說是寧半城打來的電話,而且還是因為魏家的事情,這讓她打消了逃上樓的念頭。
蕭然笑了笑,道:「寧會長得知今天下午我們與魏天浩之間的恩怨,特意打電話來詢問一下。他說他會親自去見魏天浩的父親,勸魏家就此收手。」
聽見這話,陳欣怡那顆一直緊繃著的心放鬆了幾分。
在她看來,有這位位高權重的寧半城出面,魏家肯定不敢再繼續無法無天。
「那這件事情解決之後,我們該如何感謝寧會長呢?他如此盡心竭力的屢屢幫助我們,我一直沒機會感謝他,心裡挺過意不去的。」
陳欣怡滿臉忐忑道。
蕭然輕笑著道:「媳婦,這有些關係就是要互相麻煩才能越親密,長期不走動,豈不是生疏了嗎?等這事兒過去之後,我們請寧會長吃頓便飯就行。」
陳欣怡剛要開口說話,蕭然卻打斷道:「媳婦,咱們別聊那些沒用的,要不還是繼續我們的正事吧。」
說著話的同時,他再度靠近陳欣怡,想要吻上去。
陳欣怡急忙伸手推著他的肩膀,板著臉道:「你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
「問唄,我肯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蕭然嬉笑著道。
陳欣怡嚕了嚕嘴,奶凶奶凶的質問道:「你解內衣的手法那麼嫻熟,說,以前跟多少個女人上過床才練出來的?」
「我...」
蕭然頓時如鯁在喉,憋了好半晌才說:「我...我能說這完全是天賦嗎?我也不知道剛剛怎麼突然就給你解開了,應該是碰巧吧。」
「鬼在相信你的謊話,你這個骯髒的臭男人,滾開,今晚睡沙發好好反省一下吧。」
陳欣怡將一個沙發抱枕砸向蕭然,然後麻溜的往樓上跑去。
望著煮熟的鴨子飛走,蕭然的心都在流淚。
...
醫院手術室門口,魏天浩的父親魏守城在接到消息後,第一時間趕了過來。
他滿臉焦急的在手術室門口踱步近一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這才被推開,一名中年醫生走了出來。
魏守城見狀,急忙上前焦急的詢問道:「醫生...我...我兒子的情況怎麼樣?他沒事吧?你可一定不能讓他有事,我現在只有這一個兒子,無論花多少錢,你一定要治好他。」
中年醫生摘下口罩,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病人的情況並不樂觀,他的腿雖然是保住了,但今後走路肯定有些跛,甚至有可能不能長期站立。」
「什麼?」
魏守城臉色慘白。
魏天浩以前是何等的優秀,如果成為一個瘸子,那豈不是讓人笑話?
而且就算今後魏天浩做出再優異的成績,魏家人恐怕也不願意讓一個瘸子當家主,以免有失魏家的顏面。
不過隨即,魏守城突然反應過來,緊緊抓著醫生的手臂,道:「我...我聽說我兒子的命根子受傷了?應該沒啥大問題吧?」
「我就是出來跟你聊這件事情的。」
中年醫生深吸一口氣,道:「病人的情況很糟糕,目前來看,只能做整體切除手術。否者一旦充血壞死感染,很有可能會殃及性命。」
「什麼?」
魏守城只感覺腦袋嗡嗡作響,一股強烈的眩暈感襲來,如果不是中年醫生眼疾手快將他攙扶住,他已經跌坐到地上。
在短暫的失神後,他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緊緊抓住中年醫生的手臂:「醫生,我求求你,你可一定要保住我兒子的命根子,無論花多少錢,我都在所不惜。」
「那創傷太嚴重,已經是不可逆的,只能立即整體切除,否者真的有可能殃及生命。」
中年醫生苦口婆心的勸道。
魏守城呆若木雞,身體抖得十分厲害,顯然是不願意去接受這個現實。
就在這時,一名護士急沖沖跑出來:「趙醫生,病人的胯下突然大出血,你快來看看。」
「好,快,馬上讓血庫匹配血型,立即給病人輸血...」
中年醫生向護士叮囑一句後,扭頭對魏守城道:「你放心,我們會竭盡全力保住你兒子的性命。」
說完這話後,他便轉身回到手術室內。
隨即,魏守城身體中的力氣好似瞬間被抽乾,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這一刻的他好似已經失去了繼續奮鬥的目標。
以前他廢寢忘食的工作,穩定自己在魏家的地位,不就是為了能夠讓自己的兒子順利接手魏家嗎?
可是現在他的兩個兒子,一個死一個廢,他的世界都好似變得灰白。
在經過一個多小時的手術後,魏天浩被推出手術室。
望著躺在病床上臉色慘白的魏天浩,魏守城的心瞬間碎成了八瓣。
就在這時,在走廊的另一頭,一群人正朝著這邊走來,帶頭的正是寧半城,在他左側的是清江市地下皇帝程霸虎。
當一群人走近之後,魏守城一臉怒容的瞪著寧半城:「寧半城,你是專程來看我笑話的嗎?」
「並不是!」
寧半城的臉上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我是來拯救你們魏家的,雖說我跟你們魏家素來不和,但如果少了你們魏家做競爭對手,我的生活或許會少幾分樂趣。」
「拯救我們魏家?你什麼意思?」
魏守城咬著後槽牙沉聲質問道。
寧半城望了一眼已經被護士推走的魏天浩,轉頭繼續對魏守城道:「魏家有此變故,完全是你們魏家咎由自取,怪不得別人。我今日前來就是想要奉勸你一句,停止去招惹蕭然和陳欣怡,否則魏家覆滅就在眼前。」
可此刻的魏守城已經被憤怒沖昏頭腦,拽著一雙拳頭惡狠狠的瞪著寧半城:「寧半城,我知道了,你是想要藉此次機會挑釁我們魏家,甚至是對我們魏家宣戰,對嗎?」
旁邊的程霸虎開口道:「魏守城,你不要狗咬呂洞賓,真要對你們魏家宣戰,我們用得著那麼麻煩嗎?」
然而,對於這樣的託辭,魏守城明顯不相信:「那陳欣怡只不過是一個小家族的子嗣,用得著你們二位來護著?我告訴你們,陳欣怡和蕭然,死定了,哪怕我們魏家窮極一切手段,也要將此二人挫骨揚灰。如果你們二位想要以此為藉口站在我們魏家的對立面,那好,我們奉陪到底。」
在撂下這句狠話後,他便憤然離開。
程霸虎還想要說什麼,卻被寧半城給攔了下來,並嘆了一口氣,道:「良言難勸該死的鬼,既然魏家執意要走向滅亡,那我們何必攔著?」
「我們真要向魏家宣戰?勝率有多大?」
程霸虎好奇的詢問道。
寧半城微微眯著眼睛:「魏家背後的幾張底牌的確讓人頭疼,但就算斗得兩敗俱傷,我們也必須要上,誰讓魏家已經徹底站在蕭先生的對立面呢?為了蕭先生,我們縱然萬死也在所不惜。」
...
夜深!
蕭然正蜷縮在沙發上看著電視,寧半城給他打來了電話。
他接起來,道:「魏家怎麼說?」
「這魏守城堅決不聽我的勸告,執意要為他兒子報仇。」
寧半城如實道。
蕭然沒想到這魏家的膽子是真的挺肥的,輕笑了一聲:「那你準備一下吧。」
寧半城的語氣斬釘截鐵:「好,我馬上讓手底下的人做好對魏家宣戰的準備。」
「不是,我是讓你做好接手魏家產業的準備。」
蕭然語氣淡然,但卻殺氣凜然:「既然魏家存心找死,那就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了,等我抽出空來,滅了就是。」
寧半城狠狠倒吸一口涼氣,急忙道:「蕭先生,您不是說儘量不要對外暴露您的身份嗎?如果您讓您的人出手,魏家肯定能在頃刻之間覆滅,但難免不會給你招惹一些是非和不必要的麻煩。」
蕭然輕笑道:「滅區區一個魏家,還用得著動用我的權勢?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
「您是打算親自出手嗎?」
寧半城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後,急忙提醒道:「蕭先生,根據我的了解,這魏家養著兩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超級高手,實力非凡,好像是叫什麼金銀二老。並且這金銀二老的背後還有一個很強大的組織,這個組織神出鬼沒的,連我對他們的了解都不是很深。」
他原本已經做好與魏家血拼到底的準備,既然蕭然打算親自出手,他也必須要多嘴提醒一句,以免蕭然吃虧。
蕭然哂笑一聲,感覺自己好像是被小瞧了。
他頓了下,打了一個哈欠,道:「這種平靜的生活雖然舒適,但久了也挺無趣的,既然魏家想要給我找點兒樂子,那我就陪他玩玩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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