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在銀行內的鬧劇,陳欣怡因為昨晚暗殺而鬱結的心情放鬆了些許。
從這件事情中她不難看出,她並不再像以前那樣是孤單的一個人,她的背後有蕭然,更有寧半城這位超級大佬做依仗。
如果事情真鬧到無法迴旋的地步,她相信蕭然肯定會去找寧半城向魏家施壓,這也讓她的內心有了些許的安全感。
所以在回到集團後,便開始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
在臨近下班時分,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看了一眼手機,見是沒有備註的陌生電話,猶豫一番後還是接了起來。
手機里立即傳來一名男子的聲音:「請問是陳欣怡小姐嗎?」
「你是誰?」
陳欣怡好奇的問道。
男子並未賣關子,直截了當道:「我是魏天浩。」
聽見對方的名字,陳欣怡心中咯噔了一下,畢竟昨晚她還遭受到魏家的暗殺。
她忐忑的問道:「你找我什麼事兒?」
「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想要請你吃一頓便飯而已,希望陳小姐能夠賞臉。」
魏天浩和顏悅色道。
「這...」
陳欣怡遲疑了,如果她答應去赴約,這跟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別?
見陳欣怡在猶豫,魏天浩急忙誠懇道:「陳小姐,我清楚我們魏家跟你之間的確存在一些誤會。你應該知道,我爺爺最疼愛的就是我那個苦命的弟弟,如今我這個傻弟弟遇害,他老人家被悲傷沖昏理智,所以昨晚才會派人前去...」
他再度嘆了一口氣,語氣柔和道:「現在我爺爺已經冷靜下來,他也意識到自己的所作所為有多過分,所以他專程讓我代表魏家向你表達歉意。如果你能夠接受我們魏家誠懇的道歉,還請你不要拒絕我的請罪宴,順便我們魏家也想與陳家進行業務上的合作,你看可好?」
陳欣怡的內心已經在開始動搖。
她抬頭望了蕭然一眼,心中嘀咕著,難不成是蕭然將昨晚遭遇刺殺的事情告訴給了寧半城,寧半城向魏家施壓了?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將魏天浩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的蕭然走上前來,笑著道:「既然魏少爺如此誠心,倘若我們拒絕,那就是我們不識好歹了。」
在得到蕭然的肯定答覆後,陳欣怡宛如吃了定心丸般:「好,在什麼地方?」
「在輝月酒莊,距離你們集團也不是很遠,我親自在山莊門口等你。」
魏天浩急忙笑著道。
這輝月酒莊是魏家的私有產業,在清江市十分出名,旗下多達十多款名貴紅酒。
「好的,我馬上就過來。」
在掛斷電話後,陳欣怡惴惴不安的問道:「蕭然,你說這會不會是一場鴻門宴?」
「要不你就不去了,我去看看情況吧。」
蕭然笑著道。
可陳欣怡卻搖頭拒絕:「萬一魏家是真心道歉,我不到場的話,恐怕局面會有些難堪。」
「我可是你老公,難道我代替你出場,還不夠資格嗎?」
蕭然反問道。
陳欣怡想了想後,開口道:「還是一起去吧,反正有你在我身邊,就算出了什麼問題,你也能解決。更何況我料想魏家也不敢把事情做得太絕,畢竟現在陳氏集團可是商會成員,魏家敢公然對我動手,這無異於是在挑釁整個商會的威信。」
見陳欣怡如此執意,蕭然便點頭同意下來。
其實如果魏家真心悔過的話,那他也可以不再計較,畢竟他也不想把事情鬧得太複雜,以免影響到自己跟陳欣怡的平靜生活。
但倘若魏家敢使什麼卑鄙手段,那他不介意將魏家從這個世界上徹底除名。
很快,陳欣怡便去辦公室隔間內換了一套黑色束腰長裙,精緻的臉蛋上化了淡妝,宛如是一朵妖艷的黑色玫瑰,強大的氣場一下子就上來了。
這畢竟是她與魏天浩第一次打交道,氣場方面自然是不能輸。
當兩人來到輝月酒莊時,魏天浩還真帶著人在酒莊門口等候著。
兩人剛下車,魏天浩就帶著幾名隨從快步迎上前來,臉上帶著幾分笑意:「陳小姐,你好,我是魏天浩,歡迎你蒞臨我們酒莊。這位就是你的老公蕭先生吧?早就聽聞蕭先生英武非凡,今日一見,果然是少年英雄,氣度不凡...」
「魏少爺,你謬讚了。」
陳欣怡跟對方握了握手後,寒暄道。
三人簡單的聊了幾句後,便在魏天浩的帶領下來到酒莊的一個包房內。
此時的餐桌上已經擺滿了各種珍饈美味,看樣子魏家對於此次的道歉也是充滿了誠意。
在蕭然二人坐下後,魏天浩親自開了一瓶紅酒,洋洋得意道:「這瓶紅酒是我五年前親自釀造的得意之作,平日裡我可是當寶貝一樣供著。陳小姐,蕭先生,今日為了表達我們魏家的歉意,這瓶紅酒將為你們二位而開封,還望二位能寬宏大量。」
說著話的同時,他笑盈盈為蕭然二人倒了一杯酒,並遞了過來。
陳欣怡接過紅酒後,剛要說話,蕭然卻率先開口:「如此珍惜美酒,豈能讓我們二人貪杯呢?魏少爺,一起喝吧,就當是一笑名恩仇了,如何?」
在說著話的同時,他將魏天浩遞過來的酒給推了回去。
魏天浩神色一僵,不過尷尬之色被他掩飾得很好,僅僅只是一閃而過,臉上便再度浮現出笑意:「蕭先生,這瓶酒可是裝載著我們魏家滿滿的歉意,如果我喝了,那豈不是僭越嗎?」
「我說...讓你喝!」
蕭然板著臉,他的聲音拉得很長,氣氛瞬間就陷入尷尬之中。
陳欣怡見勢不妙,急忙對蕭然勸道:「蕭然,你這是怎麼啦?」
她知道蕭然的性格雖然有些頑皮,但在大是大非上還是拎得清的,絕對不可能輕易發怒,所以她並沒有在第一時間呵斥蕭然的舉動。
蕭然並未回話,而是一把將陳欣怡手中的紅酒奪過來,遞到魏天浩的面前:「魏少爺,喝一口吧,自此,我們與魏家的恩怨兩清。」
剛剛還笑盈盈的魏天浩,臉色瞬間蠟黃無比,臉上也因為憤怒而在不斷抽搐,一雙眼睛突然間變得陰毒無比。
「不喝是嗎?」
蕭然直接將手中的紅酒潑到魏天浩的臉上。
魏天浩宛如是被硫酸潑了一臉,頓時驚慌失措的哀嚎起來,在伸手不斷擦拭著臉上酒水的同時還在連連嘔吐,好似生怕吞下去一點兒。
「蕭然,怎麼啦?」
陳欣怡見蕭然的舉動如此過激,再度焦急的詢問道。
蕭然冷笑一聲:「酒里有毒,而且是劇毒,你從魏少爺的反應中應該能看出來吧?」
「什麼?」
陳欣怡滿臉驚駭。
同時心中也湧出一股後怕,幸好自己把蕭然帶了過來,要不然自己今天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魏天浩沒想到自己的計謀居然會被識破,在擦拭掉臉上的酒水後,立即對屋外喊道:「來人,快來人...」
早已埋伏好的數十名殺手在得到號令後,如魚貫般瘋狂湧進來,同時每一個人手中都捏著鋥亮的砍刀,殺氣凜然。
「臭小子,敬酒不吃,偏要吃罰酒對吧?」
魏天浩滿臉猙獰的咆哮道:「本來還想要給你們留一個全屍,既然你們不識趣,那老子就把你們兩個砍成肉泥,讓你們死無全屍。」
「我還以為你們魏家是真心悔過,現在看來,是我太過於心慈手軟,才讓你們得寸進尺。」
蕭然將陳欣怡護在身後,面對重重包圍,他非但沒有絲毫的驚慌,反而眼中全是怒意:「魏天浩,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這些人撤了,然後讓你整個魏家所有人登門向我賠罪,或許我還可以放過你。否則的話...」
「呸...」
魏天浩狂妄的吐了一口唾沫,叫囂道:「否則怎樣?小子,我知道你很能打,但你能一個打六十個嗎?這可是我精挑細選的精銳。如果你現在選擇投降,或許我還會考慮給你們倆留一具全屍,畢竟那個女人是要去給我弟弟陪葬的,可不能死得太難看。」
「蕭然,有把握嗎?要不要報警?」
陳欣怡緊緊的貼在蕭然的身後,顫抖著聲音詢問道。
「報警?」
魏天浩哈哈狂笑起來:「你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地盤,就算警察能趕過來,老子早就已經把你們給解決了。」
蕭然扭頭看向陳欣怡:「把握不是很大,除非你親我一下,我必定為你血戰到底。」
陳欣怡一愣,滿臉焦急道:「都什麼時候了,別開玩笑了行嗎?」
「都是一群螻蟻而已,就算數量再多,那也只是螻蟻。」
蕭然話音剛落,他果斷將陳欣怡推到牆角,緊接著一記剛猛的飛踢踹飛一人,順勢砸倒一大片。
緊接著,赤手空拳的他如入無人之境般,每揮出一拳就有人倒下,縱然這群殺手手持武器,但依舊不是他的一合之敵。
僅僅只是片刻的功夫,整個包廂內迴蕩著陣陣哀嚎之色,那六十名訓練有素的殺手,此刻是傷的傷,殘的殘,徹底喪失了反抗之力。
原本穩坐釣魚台的魏天浩看見這一幕,嘴角止不住的抽搐。
這還是人嗎?
一個打六十個,愣是做到無傷完勝。
正在愣神的魏天浩看見蕭然朝著自己走來,他猛然打了一個冷顫,轉身就準備跳窗逃跑。
可他的腳還沒來得及蹬上窗台,就被蕭然一把抓住衣領甩翻在地上。
「想逃?」
蕭然低頭滿臉玩味的看向魏天浩。
魏天浩看著宛如殺神般的蕭然,嚇得身體在不斷發抖:「我...我可是魏家大少爺,你如果敢動我,魏家饒不了你的...」
呼!
蕭然可不懼任何威脅,一腳踹在魏天浩的膝蓋上。
只聽咔嚓一道清脆聲響起的同時,他的膝蓋骨竟直接被踹飛,那血肉模糊的一幕嚇得陳欣怡急忙捂著眼睛不敢去看。
「啊...我的腿...」
魏天浩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膝蓋,疼得他撕心裂肺的慘叫著,同時不斷的乞求道:「求求你,大哥,放過我,以後我們魏家絕對不敢跟你作對,我知道錯了,我求你,別折磨我...」
「你知道自己錯了嗎?」
蕭然冷冷的詢問道:「我看並不是,而是你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所以才求饒。」
疼得眼淚花直往外冒的魏天浩聽見這話,猛然抬起頭來難以置信的看向蕭然:「你...你要殺我?別,不要...我求你,我不想死,我保證,我發誓,以後魏家不會再...」
然而,不管他如何求饒,蕭然眼中的殺意卻絲毫沒有減退。
隨即,蕭然如同抓落湯雞般掐著魏天浩的脖子,將其給提了起來:「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把握住的,這能怪我?」
「我不想死,我求求你,大哥,我是魏家人,你殺了我,魏家不會放過你的...」
魏天浩感受著蕭然掐著自己脖子的手在不斷收緊,死亡的恐懼瞬間蔓延至他的心頭,眼淚更是止不住的往下淌,不斷的艱難開口求饒著。
可面對要自己性命的敵人,蕭然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心慈手軟:「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你的屍體拿去餵狗,絕對會讓你死無全屍的。」
就在他即將結果魏天浩性命的瞬間,陳欣怡突然開口道:「蕭然,別...別衝動,殺了人,你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千萬別做傻事。」
蕭然扭頭看向驚慌失措的陳欣怡,這妮子本來就膽小,如果他真的殺了魏天浩,恐怕陳欣怡一輩子都會活在巨大的陰影之中。
想到此處,他掐著魏天浩脖子的手一松,隨即將其扔到地上:「回去告訴你家老爺子,如果這種事情還有下一次,哼...我保證,你們整個魏家將永無寧日。」
癱軟在地上的魏天浩揉著自己的脖子,瘋狂喘著粗氣。
他聽見蕭然的警告,不斷的點頭迎合著。
「走吧!」
蕭然也沒再繼續折磨魏天浩,攙扶著臉色蒼白的陳欣怡往外面走去。
可是兩人剛上車,蕭然摸了摸口袋,一臉懊惱道:「我的手機好像放在包廂的餐桌上了,我去拿一下。」
「算了,別去了,我再給你買一部。」
陳欣怡急忙阻止。
「那怎麼行?我的手機裡面有很多重要的數據和資料,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回來,就一分鐘...」
蕭然說完,關上車門就轉身跑去。
當他重新回到包廂的時候,幾名受傷較輕的殺手正在查看魏天浩的情況。
當他們注意到蕭然去而復返時,一個個嚇得靜若寒蟬,連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魏天浩的眼中更是被恐懼所填滿,膝蓋受傷的他只能用手撐著身體往後爬去,想要努力與蕭然拉開距離。
蕭然悠悠的走上前,滿臉不舒服:「魏少爺,說實話,我心裡是真他媽的不解氣,你讓我發泄一下唄。」
「怎...怎麼發泄?」
魏天浩顫抖著詢問道。
「就一下,很快的...」
蕭然抬起腳,使出三成力踹向魏天浩的胯下。
一道蛋碎的聲音響起的同時,整個包廂內充斥著一股悽厲不似人聲的慘叫。
周圍的那些殺手見狀,嚇得冷汗直流,不由得胯下一緊。
只有男人才能感同身受這種深入骨髓的疼痛。
「記住,我饒你一命,那是因為我老婆替你求情。但我這人向來喜歡斬草除根,所以我只能將你除根了,要不然我心中壓著火,晚上會翻來覆去睡不著的。」
蕭然陰惻惻的警告道:「魏家如果還敢來報仇,我不介意讓魏家所有人都變成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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