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顏聽著戰凌寒的話,她想起當日所經歷的爆炸還心有餘悸。
那日受的傷在慢慢恢復,但有時候閉上眼睛,還是能感受到疼,感受到當日所經歷的絕望。
有時候傾顏都會懼怕突然炸開的聲響,親身經歷爆炸所留在的陰影,在短短几天的時間裡是不可能好的。
傾顏轉了一個身,主動鑽進戰凌寒的懷裡,擁抱著他。
「我現在可以出門了,凌寒,我想去教堂。」
「去教堂做什麼?」戰凌寒問她。
「就是想去禱告。」
「你想超度墨修斯的靈魂嗎?」
傾顏低著頭道:「不止是他,還有那天在爆炸中喪生的其他人。」
在醫院爆炸中死去的不止有烏蘇里的人,還有趕來救傾顏的警衛。
戰凌寒的雙手托著傾顏的臉頰,「你太善良了。」他說道。
「我想去禱告,也是想讓自己得到安寧,讓自己的良心可以過得去,墨修斯當時是罪無可恕,如果他還活著,我肯定希望他被關在西斯廷的牢房裡,接受審判,就算是被執行死刑,也是他罪有應得。
可是人死如燈滅,他得到應有的懲罰,我也希望他能夠往生,對這世間不再有執念了。」
傾顏說的很認真,戰凌寒自然沒有理由拒絕她。
人死如燈滅,他也不會和一個死人計較什麼。
「我送你去教堂。」戰凌寒說道。
「你等下不去工作嗎?」
戰凌寒捏了捏她的臉道:「我的工作,不就是圍著你轉~」
傾顏沒有拒絕他,她自然也希望戰凌寒能夠時時刻刻陪在她的身邊,她也是一個有私心的人啊。
這幾天和戰凌寒如連體嬰兒般的生活,傾顏自己變得非常依賴他了,要是戰凌寒離開她一會,她就會期盼著戰凌寒快點回到她身邊來。
傾顏現在暫時不想和戰凌寒分開太久,她換好衣服,坐在沙發上主動伸出雙手。
戰凌寒將她抱起,往衣帽間外頭走去。
他抱著傾顏從太陽宮一路走到了停車場,路上有傭人碰到了他,都低下了頭,對於戰凌寒抱著傾顏四處走這一幕,傭人們甚至一些內閣大臣們都已經見怪不怪了。
戰凌寒將傾顏放在副駕駛座上,連安全帶都順手幫她扣好了,他載傾顏出去,去了離皇宮最近的教堂。
到了教堂,戰凌寒又想抱傾顏出去,「我自己可以走啦。」傾顏對他說著,她出門的時候特意穿了鞋底柔軟的鞋子,她腳底上的傷也已經結痂了,只要不劇烈運動,傷口就不會裂開的。
「就一小段路,走什麼,我直接抱你進去!」戰凌寒說道,皇宮附近的小教堂是皇室專用的,所以除了皇室在特定的禮拜日裡,會在教堂內舉行禮拜之外,平時都不會有人到訪這裡。
「唔!不要,我能自己走的,到外面了,還要你抱,這不好看的!」
在外頭還被戰凌寒公主抱,傾顏想想都覺得臉紅。
而且就算教堂里沒有其他來做禱告的人,教堂內的神職人員也是在的,戰凌寒抱她進去,傾顏實在不好意思。
「那我背你。」他說完,就直接在傾顏面前蹲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