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建成接過手機看了看,視頻裡面幾個土著女人的衣服,確實比較像和服。🎀♠ ➅❾𝐒нỮ𝔁.匚๏𝐦 👌♨
等關小虎潘學忠高博和劉彥文分別看完了視頻,呂建成站起來掃視了一下會議室里的其餘六人,此時他們的眼神里都出現了激動的情緒。
有日本衣服,還會說日語,豈不是終於確定大傢伙沒有穿越到異世界!
深吸一口氣,呂建成壓制著情緒波動,開口道:「……雖然還沒有搞清楚,但我猜我們大概是來到了明治維新之前的日本人北海道和千島群島附近。
根據情況發生的變化,我認為我們必須重新制定一個行動方案……是根據之前的計劃一路向西,尋找陸地建立城堡據點?
還是向南,去尋找北海道?
大家現在都說說自己的想法吧!」
宋維綸在出發之前就到圖書館惡補了歷史,所以他馬上站起來說道:
「我覺得呂主任猜測的沒錯,按照歷史資料,日本的確是在明治維新以後,才徹底征服北海道和千島群島的阿伊努人,然後把這這兩點地方納入統治。
但是,既然我們在這裡發現了日本文化的輻射影響,那就說明附近肯定有一處日本人的定居點。
在19世紀中葉鐵甲艦出現之前,三艘新家園級風帆艦雖然不算多麼厲害,但對付西方的幾百噸武裝商船還是綽綽有餘的。
而無論是室町幕府,還是德川幕府,其海軍力量也都不足以威脅我們,就算德川幕府後期,幕府和西南的薩摩藩,也不過是有了幾艘數百噸級的二手荷蘭風帆軍艦而已。
因此,我建議,修改原本的計劃,向南探索,最好能找到日本人!」
高文亮皺眉想了想,站起來說道:「我不反對南下,但是我認為我們的當務之急是儘快找到大陸,然後建立一個岸上的定居點,全體輪流上岸休整一段時間,調整一下身體的狀態。」
他說著,摸了摸下巴上的鬍子茬,然後指了指呂建成三個面露疲憊的船長,苦笑道:「咱們都不是鐵做的,在海上飄了那麼多天,又精神緊繃……這種情況下,要是真遇到日本人,說不定會壞事,至少三艘船上的殷人的狀態都不太好!」
隨軍主教關小虎也贊同道:「是該歇一歇了,磨刀不誤砍柴工,這點我支持老高!」
潘學忠同樣點頭道:「北冥號的漏水越來越嚴重了,要是不及時處理修補,可能會出事!」
共七名管委會委員,此刻已經有三人表示支持繼續向西尋找大陸上的落腳點。
呂建成看向其餘三人,高博也表示,雖然他想和日本人打打交道,但眼下繼續向西,無疑是更穩妥的選擇。
劉彥文的想法也差不多,他的神州號上漏水雖然沒有北冥號嚴重,但船上的水手同樣很疲憊,渴望在陸地上踏實的睡一覺。
現在只剩下呂建成沒有表態,他又看向宋維綸,「宋委員,你覺得呢?」
宋維綸想了想,臉上露出歉意的笑容,「既然大家都贊成向西尋找陸地休整,我也同意……不好意思,我最近一直想著開展貿易的事情,忘了大家都很累了。」
高文亮哈哈一笑:「這有什麼?你也是著急做事嘛!等咱們找到合適地方,還要你這位經濟專家負責坑人賺錢呢!
大家回去能有多少分紅,可全都靠你們貿易組了!」
其餘人聽到分紅,全都笑了起來,大傢伙冒險橫渡大洋為什麼?
除了滿足好奇心,不就是為了這份好處嗎?
……
會議結束後,宋維綸沒有離開,而是留下來向呂建成提出了一個貿易身份的問題。
宋維綸坐了下去,開門見山地道:
「呂主任,既然咱們發現了阿伊努人,還有日本人的蹤跡,那我們肯定要和對方展開貿易。
之前執委會給我們安排的身份是「宋之遺民,拓地海外」,但是具體什麼背景,也沒有要求。
我認為我們一定要誇大著來,不能說我們現在只有不到兩萬人,也不能說我們只有幾座人口只有幾千的小城。
適當戰略欺騙,可以讓我們在貿易中得到更多的優勢,當然,我們有三艘軍艦可以提供更強的說服力。
但一個好的故事,卻可以讓人陷入遐想……」
「……你的意思是,我們要狠狠地吹牛?!」呂建成咂咂嘴,不確定地問道。
「不!這不是吹牛!這只是把我們未來的發展規模提前描述出來而已!」
宋維綸堅決地搖頭道:「這其實就是商業談判中的信用背書,有一個強大的國家在背後支撐,可以讓我們享有更多的貿易利益、商業特權和移民方面的便利!
我希望管委會儘快制定一個標準的說法,所有人都要統一口徑,每個人的故事最好可以互相印證和互相關聯,增強逼真性!
包括殷人,儘量讓他們不要和我們之外的人說話。」
呂建成聽到吹牛的好處,點頭道:「行!就這麼幹!這個事情就由你和關小虎兩個人負責吧!
你們先找幾個會編故事或者愛玩劇本殺的年輕人搞一下集體創作,拿出一個成熟方案出來,然後我們再開個會確定……一周時間夠了嗎?」
宋維綸點頭道:
「足夠了!其實也不用太複雜,我們只要設定了一個大概就可以。
比如我們在哪裡有城市,城市的環境是什麼樣子……這些完全可以參考美國西海岸的地理情況和城市分布情況,做一下合理的推演,就能差不多勾勒出一個雄據北美大陸西海岸......
我一直拿它當小說看打發時間來著,書裡面還給不少人安了幾個有成就的祖先事跡……」
呂建成說完,就走到隔壁臥室,拿回來一本三指厚,印刷比較不錯的牛皮封面厚書。
他特意翻開了其中一頁,哭笑不得地念道:「呂惠升,祖籍山東陽穀,軍將出身,共和二年生人,曾擔任第二屆議事員,參與過共和三十五年的……
這是他們給我安排的祖爺爺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