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你一會好好服侍爺

  蘇嫿臉上一派天真,「暖床……是什麼,爺從未說過這樣的話。」

  婉心身子往蘇嫿身邊靠了靠,一臉神秘,「昨夜,你聽見爺房中,院中有什麼動靜嗎。」

  蘇嫿輕輕搖頭,「昨日我起得早,又累了一天,早早就睡下了,什麼都沒聽見。」

  婉心見她什麼都不知道,頓時心中大喜,更加熱情地拉著她的手。

  「妹妹有所不知,我和惜月兩人,除了初一和十五,每天晚上要輪換著伺候爺。」

  「晚上,你要在房內的香爐里燃上安魂香,然後再幫爺鋪好被褥,爬進被窩給他暖床。」

  「待被窩暖了,爺也該回來就寢了,若是留下你,你就……」

  婉心一臉欲言又止的笑。

  「爺若是不留你,你就可以走了。」

  蘇嫿眨了眨水眸,不解道,「可現在剛到秋天,夜裡好不容易涼爽了,為何還要暖被窩?」

  婉心拿帕子捂著嘴,笑得身子都朝後仰了過去。

  「我的好妹妹啊,你是真不懂,還是跟姐姐裝不懂呢。」

  蘇嫿呆呆地望著她,似乎不懂她為何要笑,為何要這麼問。

  「說是暖床,其實就是陪爺睡覺啊。」

  婉心笑容收斂了幾分,終於把話說明白了。

  蘇嫿臉上先是露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接著「騰」一下紅了臉。

  她低著頭小聲嘀咕道,「爺只說讓我伺候他,從未說過讓我陪他睡覺。」

  婉心循循善誘,「這都是水到渠成的事,爺那樣的身份,既然將你從教坊司帶回來了,還用明說嗎。」

  「可是……」

  蘇嫿一臉為難,她還想說什麼,卻被婉心打斷了。

  「妹妹!」

  「姐姐這麼跟你說吧,爺可能沒跟你明說,但你第一天來,就被爺安排到了我們這個院子。」

  「整個侯府,就獨獨這個院子住著爺的通房,你還不明白嗎。」

  婉心此時已經完全收起了笑容,面色嚴肅。

  「伺候爺是我們的本分,若是被侯夫人知道,你如此推三阻四不盡心,爺也保不了你!」

  蘇嫿聞言身子一顫,似乎是真的怕了,小聲道,「那……我初來乍到,什麼也不懂,若是惹怒了爺可怎麼辦。」

  婉心臉上重新綻出了笑容,「怕什麼,有姐姐在呢。」

  「姐姐教你啊。」

  ……

  下午申時三刻,靳珩還是沒回府。

  一般他這個時辰不回來,就說明他出去飲宴了。

  婉心先是吩咐院子裡的婆子燒水,給蘇嫿美美地泡了個澡,接著又用白棉,細細地幫她絞乾了頭髮。

  同時嘴上也沒閒著,說了很多姐妹情深,若是爺喜歡你就多多提攜姐姐的話。

  蘇嫿都一一聽著、應著,渾身上下除了香氣,還散發著不諳世事的緊張。

  靳珩作息一向規律,就算出去飲宴,亥時(21點)必回府,從不在外過夜。

  婉心見時辰差不多了,將蘇嫿帶進靳珩寢間,先是煞有介事地在博山香爐里點了安魂香,接著又幫她鋪好了床褥。

  重頭戲終於來了。

  婉心打量了蘇嫿一眼,說道,「脫衣裳。」

  蘇嫿面色緋紅,扭捏著脫掉了外衣,婉心卻讓她繼續脫,於是她將中衣也除了。

  待只剩下一身小衣小褲,婉心卻笑著道,「還得繼續。」

  蘇嫿咬著唇,聲如蚊蚋,「婉心姐姐轉過身去。」

  婉心笑容更甚,「都是女人,你還怕看不成。」說完,倒也轉過身去。

  只是轉過身後,她臉上的笑容頓時就不見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凸起的小山包,心道官家小姐果然是嬌生慣養長大的,連胸都比她大好幾倍。

  她突然有點後悔自己的決定了,萬一爺真的看上眼了,睡了她可怎麼辦。

  可是轉念一想,今日是爺生母的生忌。

  侯夫人曾特意囑咐過她們,但凡是爺生母的生忌、忌日,千萬不要去爺面前招惹,他一定心情不佳。

  爺並不是好脾氣的人,一怒之下,亂棍打死也不是沒可能。

  不然她今日何必費這麼大勁,要讓蘇嫿爬床。

  「好了。」

  蘇嫿細軟的聲音,從她身後傳來。

  婉心聞言轉回身,看見蘇嫿已經鑽進被窩裡了。

  蘇嫿怕羞,被子蓋得嚴嚴實實,尖美的下巴露在外面,漂亮的大眼睛眨呀眨。

  床角整齊地放著她的小衣小褲,中衣、外衣,婉心知道她身上是真什麼也不剩了。

  婉心展顏一笑,幫她拉好了帳幔。

  「妹妹,我走了,你一會好好服侍爺。」

  婉心安排完蘇嫿,馬不停蹄去找了府上的小管事吳中。

  吳中是家生子,在府上單獨有個小住所,極善鑽營的一個人,對侯夫人趙雪梅很忠心,也是婉心在府上的內應之一。

  大晚上有人拍門,吳中披上外衣不耐煩嚷嚷,「誰啊,這麼晚,催命啊。」

  一開門見是婉心,吳中臉上不耐的神色收斂了幾分,只是態度不算好。

  「這麼晚了,什麼事。」

  剛眯著,煩不煩。

  婉心左右看看,小聲道,「進去說。」

  吳中將婉心讓進了院門,聽著她說道,「你去告訴養馬的郭大,今晚還會有個美人送到馬廄,讓他去馬廄旁蹲守。」

  「跟惜月一樣,都是不穿衣裳的。」

  吳中知道婉心是替侯夫人辦事的,雖然不願意跑這一趟,但也沒過問,應承道,「知道了,我這就去。」

  快去快回,他還要回去睡覺呢。

  亥時二刻,靳珩回來了。

  他先是在盥洗室泡了個澡,絞乾頭髮,腳步略顯虛浮地回了寢間。

  今日是母親的生忌,他心情不佳,難免多喝幾杯。

  寢間燈火通明,像是有人等著他,專門為他留著燈,不似昨夜那般昏暗。

  蘇嫿聽見靳珩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接著一個黑影映在了帳幔上。

  「爺,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