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章 荒山孤女

  夜黑風高,有一個人在崎嶇的山路上行走。她叫謝小娥,去前面風清鎮找她舅舅。她和舅舅他們很多年沒有聯繫了,她去看望舅舅他們。

  山路坎坷很難走,路邊都是墳她心裡很害怕。初秋季節,夜晚天氣有點涼了,她不由打了一個寒戰,她特別希望有一個人和她做伴。

  忽然,後面有燈光,是一個人提著燈籠過來了。小娥心裡很高興,終於看見人了,她不走了。那個人走過來了,原來是一個姑娘,搖曳的燈光下隱約看見姑娘俊俏的臉蛋。

  小娥對那個姑娘說:「姑娘,你去哪裡?」姑娘說:「我去風清鎮。」小娥說:「太好了,我們是同路。」

  她們結伴而行,她們邊走邊聊,原來這個姑娘就是佳琳。佳琳經常幫助別人,她算好了,晚上會有人走這條路。

  小娥看見佳琳穿著很講究,一定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她穿著樸素,她們家不富裕。小娥餓了,肚子直叫,她帶的乾糧路上吃完了。

  佳琳從包里拿出一個餅子給小娥吃,小娥說:「謝謝周小姐,周小姐身邊沒有丫鬟陪同嗎?」佳琳說:「不需要。」小娥有點懵了,怎麼周小姐沒有丫鬟嗎?

  她們到了風清鎮找到了小娥的舅舅,小娥舅舅,舅媽,表兄妹看見小娥很高興,小娥舅舅家比較富裕。

  佳琳要走,小娥舅媽說:「姑娘,不如在我家住一晚明天再走。」佳琳說:「不用了大嬸,我還是回去了。」小娥說:「周小姐,明天再走不遲。」佳琳說:「我家裡有事回去了。」小娥他們送佳琳。

  小娥和舅舅他們說了和佳琳遇見的經過,小娥舅舅說:「十幾天前,鎮上張老爹上山砍柴不小心跌斷了腿,也是一個好心的姑娘給他包紮傷口,把他送回來,那個姑娘長得很漂亮。

  張老爹夫妻以為張老爹會落下殘疾,沒想到張老爹十幾天以後痊癒了,他們懷疑那個姑娘是仙女。」小娥說:「那個姑娘一定是周小姐。」

  早晨,他醒了。他看著身邊還在睡覺的妻子,他心裡覺得對不起身邊這個女人。

  這裡是一個有幾十戶人家的小山村,風景如畫,物產豐富。有一戶人家,是老兩口,男人叫朱山,妻子叫陶春。

  他們有兩個兒子都成家立業很少回家,他們家不富裕。他們是同村的,年輕的時候朱山出去做工,他是一個石匠,掙了一些錢回來了。

  朱山去陶春家提親,她的父母和她都同意。她嫁給他,他們生活很幸福。誰知道,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他們一些石匠和幾百個工人給一個王爺蓋宮殿。

  他們上山採石,朱山被山上滾落的一塊大石頭砸傷了,左臂血流不止。監工派一個工友把他送到醫館包紮傷口,傷口不流血了,可是他的左臂治不好了,沒有知覺了,他的左臂也使不上勁了。

  那個王爺只給了他二十兩銀子讓他回家了,他想找王爺理論,他知道王爺蠻不講理,沒有辦法他回家了。時間長了,朱山的左臂肌肉有點萎縮了。

  陶春看見朱山受傷了很傷心,他們開了一家雜貨鋪勉強度日。

  快到中秋節了,朱山準備去山裡採藥掙點錢過節。朱山拿了鋤頭準備走,陶春讓他拿上柴刀。他嫌麻煩不帶,陶春知道朱山有時候很固執,也就不說什麼了。

  朱山走進了深山,山路崎嶇不平。路兩邊都是茂密的樹林,花香陣陣讓人心曠神怡。他看見有幾棵桑樹,樹上有桑葚。他摘了一把吃,酸甜可口,他又摘了一把放進背簍留給妻子吃。

  附近的藥材都被別人挖了,他往大山深處走去。走了很長時間,他爬上一座高山,他手腳並用,左臂好在有點力氣,主要是靠右臂。

  他挖了很多中藥材,何首烏,黃連,他很高興,賣了錢可以過一個好節了,他休息了一會兒吃了乾糧下山了。忽然,他的左腳陷進樹坑裡了。樹坑裡都是大樹的根,他怎麼也拔不出腳。

  他後悔了沒有聽妻子的話帶上柴刀,有柴刀就可以砍斷這些樹根。他累得出了一身汗,他又氣又急心臟病也犯了。正好他的治心臟病的藥也吃完了,他準備有錢了再買,他癱坐在地上。

  此時已是黃昏,忽然傳來了狼嚎,他嚇得直哆嗦,完了,這下死定了!

  他看見有個人從山下走了上來,看不清楚,好像是一個女人。一隻大黑狼忽然從草叢裡竄了出來,它嚎叫了幾聲,又竄出來十幾隻狼,它們慢慢走向朱山,朱山嚇得魂不附體!

  山下那個女人也上來了,原來是一個漂亮地姑娘。朱山向揮手讓她離開,誰知道她一點也不害怕從靴子裡拔出短刀走過來。

  朱山想,這個傻姑娘過來就是送死。群狼向他們進攻了,它們向他們大聲嚎叫。一隻大灰狼跳起來撲咬姑娘,姑娘身手敏捷用刀刺中了狼的喉管,狼慘叫一聲掙扎了幾下死了,地上流了一灘鮮血。

  別的狼都害怕了往後退,姑娘大喝一聲:「快滾,否則把你們都殺了。」姑娘背對著朱山,忽然她的眼睛裡出現了紅光,狼群看見害怕了哀鳴著跑了。

  朱山看的目瞪口呆,天哪,這個姑娘原來是一個俠女!姑娘走過來用短刀割斷了樹根,朱山的腳出來了!

  姑娘柔聲說:「老伯,你是有病了嗎?」朱山點點頭。姑娘從隨手背的包里拿出一個小白瓷瓶,倒出一顆黑色藥丸給朱山吃了,過了一會兒朱山覺得好一些了。

  朱山握著姑娘的手說:「姑娘,謝謝你救命大恩。」姑娘說:「別客氣。」

  姑娘背著朱山的竹簍扶著他下山,他們邊走邊聊,原來她就是佳琳。他們回到家天已經黑了,朱山向陶春介紹佳琳。陶春握住佳琳的手說:「多漂亮的姑娘,像仙女一樣。」

  佳琳要走,朱山夫妻不讓她走明天再走,佳琳同意了。陶春做飯,家裡還有一塊臘肉,他們準備中秋節吃。陶春把臘肉炒了,又炒了幾個雞蛋,她又出去買了幾個饅頭。

  他們邊吃邊聊,朱山夫妻很喜歡佳琳,他們希望有佳琳這樣一個女兒。朱山看佳琳穿著絲綢衣服說:「佳琳,你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吧?」佳琳說:「是的。」

  陶春說:「哪天我和你朱大伯去你家看望你和你的父母如何?」佳琳說:「我沒有父母了,我和姐姐一起生活,我們家在很遠的地方。」陶春說:「我們給你當爹娘如何?」佳琳說:「好呀。」

  佳琳跪下說:「爹娘在上,受女兒一拜。」陶春扶起佳琳說:「太好了,我們又有一個閨女了。」

  早晨,佳琳準備走,朱山夫妻挽留,佳琳執意要走,佳琳把藥留給了朱山,朱山夫妻送佳琳出村口。

  他們看著佳琳消失的倩影悵然若失,朱山說:「佳琳姑娘特別奇怪,我看見她在山下她很快就上來了,她看見狼群好像一點也不害怕。」

  陶春說:「你糊塗啊,我看佳琳就是一個仙女。」朱山說:「是啊。」

  過了幾天,朱山覺得左臂有勁了,心臟病也好一些了,他特別高興告訴了陶春。陶春說:「佳琳一定是仙女。」

  早晨,朱山又準備進山採藥了,忽然在家裡院子裡看見一些東西驚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