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做出無可奈何的神情,對陳適龍說,反正我的家和他這別墅相隔不遠,不如有什麼事叫柳玉蘭給我打個電話,我會儘快趕過來。我還給他分析,如果他前妻真要對付柳玉蘭和小楓,即使躲在我家,那也未必安全是不是?畢竟我還要上班,不可能二十四小時都守在他們身邊。
陳適龍嚴峻地看著我,問我平時做什麼工作?
我說到了這個時候,我也不想騙你,我借錢買下了一個酒吧,必須每天努力工作,才能掙錢還貸款利息。
沐玲眼裡閃過一絲異樣,不知想說什麼,卻又沒有說出來。
陳適龍問我那個酒吧投資了多少錢,我說當時買下來花了五百萬。
沐玲在旁邊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居然說,不是後來增添設備還追加了一百萬嗎?問我怎麼忘了。
我愣了下,心想我後來的確又投了些錢進去,但也只投了二三十萬吧。不過,我還是附和著她點了下頭,畢竟我必須把自己的問題說得艱難一點,不然,陳適龍真的會把柳玉蘭和小楓塞給我。
哪知陳適龍一聽就笑了,問我那個酒吧一個月大概能賺多少錢?
我說不多,大概能賺十萬多點。
我說這話時,沐玲在旁邊輕哼了聲,我不解地看她一眼,她居然說我沒給陳適龍說實話,還說酒吧賺的錢根本不止這麼多,就說上個月吧,少說也賺了二十多萬。
我有些發呆,問她怎麼知道?
沐玲挽緊我的胳膊,一邊把頭靠了過來,說我隱瞞收入,是不是也想在外面養一個?
這話一出,陳適龍和柳玉蘭都有些尷尬。
陳適龍咳了聲,掩飾了下,誠懇地說:「金城兄弟,不如我每個月給你們三十萬,你把酒吧暫時交給別人管理,這樣你就可以安心地幫我照顧小楓。你看行不行?」
我愣愣地盯著他,這傢伙的手筆也太過闊綽了吧。沐玲悄無聲息地擰了我一下,暗示我趕緊答應下來。
我置若罔聞,對陳哥說,三十萬足夠請十個英勇無比的保鏢保護柳姐了,你找我未免有些不划算啊!
陳適龍輕輕搖頭,說他早已為柳玉蘭請了保鏢,只是保鏢再怎麼厲害,恐怕也難以抵擋蠍子這類毒物的侵襲,唯有我才有這等特殊的能力。
我並未反駁,想必是柳玉蘭向他提及了我拯救小楓的英勇事跡。
我有些困惑地問他,為何我看不到那些保鏢的身影?
陳適龍語氣嚴肅地說,只要他前妻對柳玉蘭採取暴力行動,他請的保鏢便會立刻出現阻止。
他還表示,如今得知他妻子如此狠毒,他會增派人手,務必保證柳玉蘭和小楓安然無恙!
沐玲搖晃著我的手臂,說陳哥已經說得如此誠懇,我便應允了吧。
陳適龍滿心期待地看著我,表示若我能出手相助,將來我有任何需要,他定會全力以赴!
我猶豫了一下,提出只要柳姐和小楓有事情,我隨時可以過來幫忙,但酒吧那邊我實在無法完全放手,那是我傾注心血的事業,希望他能理解。
陳適龍的臉上終於綻放出笑容,立刻向我伸出手說,好,成交!接著,他給了我一張銀行卡,又叫柳玉蘭遞給我一張小區門卡,還讓我在別墅大門的指紋鎖上留下指紋,以便柳玉蘭和小楓遇到問題時我能第一時間趕到。
我玩笑般地問陳哥,難道你不擔心我會被你妻子收買去傷害小楓嗎?
陳適龍大笑道,他看人很準,我面善,絕無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停頓了下,他卻又意味深長地對我說,歷來都是收錢辦事,這世上還沒人收了他的錢卻不為他辦事的。
我心中莫名地有些緊張,我深知,他這是在警告我。我深信他這話的分量,如果我拿了錢還敢背叛他,他定會讓我生不如死!
看了看已經快到中午,陳適龍邀請我們留下共進午餐,但態度並不堅決,我猜測他現在多半將我們視為他僱傭的手下。
因此,我識趣地推脫有事,趕緊拉起沐玲離開。從柳玉蘭家出來後,沐玲笑眯眯地說我真狡猾!
我驚訝地問她,這話什麼意思?她得意地說,我可以在陳適龍面前裝模作樣,但在她面前可就行不通了。
她斷定我絕不可能一夜之間拿出五百萬開酒吧,還威脅我今晚必須陪她過生日。
我看著她問,這麼巧?
沐玲認真地點頭,問我是否要看她的身份證。
我笑道,那當然要看。
她哼了一聲,說身份證放在家裡,沒有帶出來!
我暗自思忖,女人啊,心機繁多,糾纏不休。
我實在無法理解,她為何非要死纏爛打地跟著我?像她這般風情萬種的大美女,何愁找不到如意郎君!
於是我提醒自己,得多留個心眼兒,可不能讓她迷惑了雙眼。
當車駛離米蘭別墅小區,我提議先送沐玲回去,畢竟答應了她晚上陪她共度生日,而此刻還未到午飯時間。
然而沐玲卻執意不肯,聲稱難得有此閒暇,還揚言要跟我去任何地方。
面對此情此景,我若再帶她回家,豈非引火燒身,引起家庭紛爭?
於是,我決定帶她出城,蠍場正是我今日的目的地,車上的四隻蠍子正需送往那裡。
途中,我接到了卿卿姐的電話。她並未詢問我是否回家吃飯,而是告訴我,程欣或許會時常跟著洛伊兒外出,而她一人駐唱酒吧恐難以為繼。
問我是否可以再招聘兩位歌唱得好的女子?
我笑答自己是個音樂門外漢,此事全憑她做主。
我接電話時,沐玲表現得還算識趣,沒有大聲喧譁。
待我掛斷電話,她才低聲道:「柳玉蘭的男人或許非常富有,說不定是億萬富翁。」
我驚訝地問她如何得知,她輕聲答道:「剛才在車庫時,我看見了一輛價值八百多萬的阿斯頓馬丁,限量版拉共達,真是令人咋舌。」
我心中暗暗吃驚,如此昂貴?
沐玲點點頭,惋惜地說:「剛才我真不該跟他客氣,像他這樣的有錢人,我照顧他的妻兒老小,起碼也該要他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