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頓時有了些明白,原來這地方會出現那種罕見的巴勒斯坦毒蠍,果然與她老公有關。
想到這裡,我把這種毒蠍的產地告訴了她們。
柳玉蘭並不驚訝,她可憐地看著我,低頭擦去眼淚。
這個舉動讓我和沐玲都感到意外,沐玲疑惑地看著我問,這種蠍子真的來自中東那邊嗎?
我還沒有回答,柳玉蘭就說,她早就猜到了。
沐玲好奇地問,究竟是誰想加害你?你乾脆報警吧!
我趕緊說,報警沒用,就算你告訴警察別人想用蠍子殺人,警察也不會去抓人,畢竟別人只是把蠍子扔到了這園子中,沒有確鑿證據的情況下,警察最多只會認為,這只是一個惡作劇!
柳玉蘭嘆了口氣說,她不能報警。沐玲急了,說如果柳玉蘭不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我們就不幫她了,現在就走。
說完,沐玲拉住我的手,假裝要離開。她的手柔軟,讓我感覺像柔弱的骨頭,我心裡一顫,有點邁不開腳步。
柳玉蘭有些慌亂,急忙說,她會告訴我們一切,讓我們別走。
接下來,她說出了真相,原來,她和那個所謂的老公並不是夫妻,換句話說,她只是那個男人在外養的小三,小楓自然就是他們的私生子。
那個男人家裡還有一個兇悍的老婆,只生了一個女兒。
那個男人非常喜歡小楓,而柳玉蘭因為生了小楓,自然也在他心裡占據著較高的地位。
他老婆最近這半年才知道男人在外養了小三生了孩子,她氣得發瘋,就想弄死小楓,以解心頭之恨!
聽她訴說完畢,沐玲已經瞠目結舌。
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難怪柳玉蘭不願報警,她多半明白無法撼動原配的地位,反而可能引發更劇烈的報復。
她進一步說,這個男人的家族產業繁多,財力雄厚,原配的娘家亦頗具實力,她無法反擊,也不敢反擊。
沐玲憤憤地瞪著我,責怪我們這些招蜂引蝶的男子,沒有一個好東西。
我有些無言以對,我今日本是出於善意前來,怎麼又惹到了她?況且,我又何時給她留下了不好印象?
沐玲冷笑一聲,質疑我擁有眾多妹妹,左擁右抱,怎能稱得上好東西?
我搖了搖頭,並未反駁。若一個清白少女被人指責水性楊花,她還可以以處子之身證明自己的清白。
而我,儘管從未真正成為一個男子,又該用什麼來證明自己?
出乎我意料的是,沐玲居然繼續指責我心虛。我反問她,我是好是壞,是心虛還是理直氣壯,與她有何干係?
沐玲鄙夷地看著我,稱她教育我是我的福氣,別人想讓她教育還得不到呢。我只好苦笑,好男不與女斗,反正她怎麼說都有理。
然而,就在我轉身欲離去時,她居然又拉住了我,追問起青瑤酒吧的事情。我心中一緊,心想她若知道青瑤酒吧是我所開,定會隨時找我的麻煩,於是我告訴她在酒吧里打工。
她並未起疑,反而認為我年紀輕輕,不可能經營如此龐大的酒吧。我點點頭,稱讚她聰明。她得意地沖我笑了笑。
終於,柳玉蘭的男人陳適龍回來了。出乎我意料的是,他的年紀看起來這麼大,頭頂幾乎禿了大半,與任修田相差無幾,估計五十左右。
這個男人有些滑稽,第一眼見到沐玲時,眼中明顯閃過一絲驚艷。沐玲下意識地挽住我的手臂,刻意展現出與我很親密的樣子。
陳適龍見到沐玲緊緊地挽住我,眼中閃過嫉妒之色。
柳玉蘭走上前來,為我們互相介紹,又對陳適龍說,小楓能夠死裡逃生,全靠我和沐玲。
陳適龍連聲道謝,沐玲卻說陳大哥,感謝就不必了,你還是想想怎麼處理這件事情吧。
陳適龍眉頭緊鎖,表示此事棘手,他的妻子醋意十足,又擔憂小楓將來分財產,必定還會設法加害小楓。
因此,他希望我和沐玲能代他照顧柳玉蘭和小楓。
我和沐玲都有些困惑,不明白他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畢竟是他們的家事,我們又能照顧到什麼呢?更何況他的妻子已經有了殺意,他應該尋求警察的幫助。
陳適龍誠懇地看著我們,希望柳玉蘭和小楓能暫時住在我們家中,躲避一下。
我有些吃驚,這個男人按理也算是個老江湖了,他怎麼會認為我和沐玲是一家人呢?
我剛想給他解釋,誰知沐玲居然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還表示陳大哥找對人了,現在有她這個氣功大師在,任何毒蛇猛獸都不用怕,我們肯定能夠保證柳玉蘭和小楓的安全。
我轉頭看向她,她竟然向我遞了個眼色。我實在不明白她葫蘆里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陳適龍可能和柳玉蘭在電話中溝通得比較清楚,自然知道事情的緊迫性,所以,他一個勁地說給我們添了麻煩,他不會白讓我們幫忙的,只要能讓柳玉蘭和小楓在我們家躲避幾個月,他就給我們一筆可觀的酬勞。
我苦笑,說我家真的住不下,也不方便他們過來住。
柳玉蘭楞了下,問我:「你家不也是別墅嗎?怎麼會住不下呢?」
這下輪到沐玲驚訝了,她問我是不是真的。
我咬了下牙,說是,我買的鬼宅,價格很便宜。
沐玲哧了聲,不相信。
柳玉蘭卻嚇了一跳,問我真的住在四海天府裡面那棟鬧鬼的別墅裡面?
我說是啊,每天晚上都睡不清靜,我之所以不敢答應你們過去,是因為裡面有女鬼,怕嚇著小楓。
我故意把事情說得很嚴重,柳玉蘭果然神色大變,陳適龍的眉頭也緊緊地鎖了起來。
沐玲卻嘲弄地看著我,說既然裡面鬧鬼,那我為什麼不怕呢?
我說我也怕啊,但我貪便宜,錢花出去了,房子也買下來了,還背了一屁股債,總不能不住吧?所以我只好天天在別墅裡面燒紙錢,熬一天是一天。
沐玲見我說得十分認真,不禁也有些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