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修田有些氣惱,說卿卿姐那邊先放下,今晚就事論事,只說林婉。
我這人有個特點,服軟不服硬,任修田執意要把我視作他的情敵,那我就只能把這個情敵當得出色一點。
任修田惱怒起來,問我對得起卿卿姐嗎?
我說我對得起自己就行了,不需要他來給我指點迷津!
任修田氣得跺了下腳,只差沒找我打一架了。我見他氣得臉都有點發白了,有些不忍心,畢竟他是我朋友。我退一步問他,我和劉昊,誰給他的威脅大?
任修田一怔,慢慢地平靜下來,說我已經有了一個絕色女友,斷斷沒有劉昊追求林婉那種迫切的想法。
我說你知道就好,林婉現在是你們江華大學的寶貝,她怎麼可能看得上我這種連高中都沒有讀畢業的人?
任修田點頭表示同意,說林婉是江華大學的校花,追求她的人當中,即使他這樣外表俊朗,且還有個副市長爸爸的風雅小哥,也沒有明顯的優勢。而我這種小酒吧的小老闆,即使排隊,估計都只能站第三排。
我表示不解,問他第二排站的是什麼人?
他說,替補。
換言之,在追求林婉的人選中,我甚至連替補都算不上。當然,我也沒想過要去追她,因為我已經有一個正牌的女朋友卿卿姐了。
任修田今晚破例沒有跟我去酒吧,他離開的時候,嘴角滑過一絲狡黠的笑意。我不知道他心裡又在打什麼鬼主意,按理說,那天我帶魯彬去找劉昊的麻煩,雖然事情辦得很糟糕,但我的出發點是好的。
所以,我認為任修田不會把我開酒吧的事情告訴劉昊,儘管劉昊遲早會在酒吧找到我。
我一度動了不讓卿卿姐再去酒吧的念頭,她越來越成熟,也就越來越有女人味,我認為她不應該再拋頭露面,對她和對我都是好事。
但是卿卿姐不肯,說如果酒吧沒有人照料,生意會變差的。當然,她最終在我的一致要求下,沒有再上台唱歌。
酒吧現在上了正軌,收入也不錯,我偶爾也能請一些不入流的小型樂隊到台上演奏幾曲,期間還有不少音樂學院的女生過來駐唱,我從來不會虧待她們,因此,酒吧開到現在,即使卿卿姐不上台,生意也會很紅火。
又過了幾天,石建忠給了我一個電話,說劉昊要和我當面談一次,問我接不接受。
我問他想怎麼談。
石建忠開了一個臨時的三人討論組。
劉昊說當著林婉的面被人打了一個大耳光,讓他很丟面子,如果我不反對,他想把林婉請過來,我誠心誠意地給他道歉。
我不是那種蠻不講理的人,如果只是道歉,我可以接受,畢竟魯彬失手打了別人。
但是,劉昊提了個要求,在我道歉的時候,希望我祝福他倆牽手快樂,將來能夠白頭到老。
我直接叫他爬!
談判到這裡,自然就破裂了,石建忠偷偷地給我發了一個大讚的表情。
劉昊惱羞成怒地喊我明天傍晚到紅橋上去決鬥!
我不明白為什麼總是要約到晚上七點鐘,可能那個時候,校園的保衛多數已經下班,同學之間打架鬥毆或許更方便吧。
石建忠暗暗地為我捏了把汗,說劉昊不可能一個人找我打架,叫我儘量多喊一些人。
我不怕他喊多少人,因為我有小白和小黑幫忙,尤其是這種白天和黑夜交替的時間,兩個傢伙都找不到推辭的理由。
小白問我,到時候我需要多少蟲子?
我遲疑了下,覺得在校園裡面打架,且對手多半是一些學生,我沒必要使用蟲子進攻,更何況我們打架的情況最終可能會傳到林婉耳中。她去年在我們苗寨裡面早已經受到了蟲子的驚嚇,如果再聽到我喚蟲子出來打架,可能她會對我產生懼怕。
所以,我叫它們倆到時候務必提升我的能力,不管是目力還是力量,我得確保自己在打架的時候不能吃虧。
小白和小黑剛開始時,強烈反對,均認為對付普通人消耗它們珍貴的精華,非常不划算。
我說我要是被人打了,那才是最不划算的。
為了提高它們的積極性,我給它們各買了一瓶高度酒,然後扔進去泡了整整一夜,讓它們喝了個飽。
那天晚上,我盤腿坐在床上,一直沒有睡意。每當我睡不著的時候,我就這樣打座修煉三昧真火,雖然我從來都沒有看到半點進展,但我還是時不時地修煉一下,畢竟這樣做可以讓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精神狀態更好。
石建忠說他會來給我觀戰的,他還特別強調自己不是來助威的。我心裡清楚,他當然不敢明著得罪劉昊,因為他得罪不起。
石建忠可能覺得那樣做有點對不起我,為了彌補他內心的愧疚,他詳細地給我分析了下情況,說劉昊被打過後,並沒有急著找我報仇,而是等了足足一周,說明他早已經做了充分的準備工作,只是不知道他到底請了什麼樣的能人助陣。
我說兵來將當,水來土掩,管他來什麼人,我都不怕。
石建忠問我要不要叫林婉過來?他的理由是,萬一我被打得很慘,只有林婉才能出面制止。
我說不用,這是男人之間的事情。
石建忠給我發了好幾個難受的表情,好像已經預見到我要被胖揍一頓似的。
我有些心煩意亂,忽然想到小雅,便把罐子拿過來。
小雅飛出來說她最近很忙,叫我儘量不要打擾她。
我有些意外,說你要是真的很忙,怎麼會一直呆在罐子裡面不出來呢?
小雅說她這不是在研究功法嗎?
她的話只說了一句,就伸手捂在了嘴上。一向不怎麼會撒謊的她,看來有什麼事瞞著我。
我上下打量著她,發現她較之一周前,身體看起來更加清晰了。於是,我問,你最近是不是收集了不少天地精華?
小雅一呆,驚訝地問我怎麼知道的。
我說那本小冊子雖然破損了一些,但是未必她不能修煉。
小雅訕訕地說,如果沒有小黑和小白指點,她真的修煉不了。
我頓時明白了幾分,問小冊子上的破洞是小白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