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脆弱表現

  誰知又睡了會兒,那隻「貓」居然抱住了我,我隱約中還聞到了一絲好聞的氣息。於是,我閉著眼睛努力享受這個夢,我甚至條件反射地拿手去抓貓咪柔軟的地方。

  這種感覺特別好,細膩、飽滿、圓潤……

  忽然,我聽到了鼻息聲,好像有點急促。我頓時驚醒過來,睜開眼,我驚訝地看見,一個溫潤的身體正抱著我,而我的手正好捏在了她的胸上,而她穿著一件薄薄的睡衣,還有點透明。

  我瞪大了眼睛,這才看清楚,這不是林月嗎?她粉臉通紅,喘著粗氣,卻又緊閉著眼睛,我不知她是在享受還是在忍受。

  我慌忙把手拿下來,這時,林月睜開眼睛,羞澀地問我:「你醒啦?」

  我有些緊張,小聲說,林月,你怎麼跑我床上來了,快起來,卿卿姐她們要是知道了,還不罵我們個狗血淋頭?

  林月眼裡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說卿卿姐和程欣一早就出門學車去了。

  我略微鬆了口氣,又問她,洛伊兒呢?

  林月說,洛姐姐接了個電話,好像有朋友約她,所以她也出去了。

  我長吁了口氣,說,難怪你這麼大膽,大清早就敢爬我床上來!

  林月嘻嘻地笑,說她一直就很大膽,是我太膽小而已。

  我忽然想起那個保姆尹芳,要是被她發現,只怕也很麻煩,林月卻說她買菜去了。

  換言之,整棟別墅裡面現在就只剩下我和她,仿佛就是天賜良機,如果不做點什麼,好像真的有點對不起自己。

  我翻身把她壓在下面,說先讓我親一個。

  林月馬上把小嘴嘟了起來,我湊上去,誰知我剛剛才親了一下,手機竟然響了。

  我遲滯了下,還想再親,但手機一直在響,我只好把手機拿過來,這才發現,竟然是柳玉蘭打過來的。

  她打電話來,多半有事,我趕緊接起來。

  柳玉蘭在電話那頭說,昨天晚上她兒子小楓好像不對勁,尖叫了幾回,好像被什麼東西給嚇壞了。她又問我,是不是她家裡又跑了什麼毒蟲進來?叫我馬上過去看看。

  掛了電話,我有點心不甘地從林月身上爬下來,林月一把抱住我,不放我走。

  我只好又親了她一下,說你金哥哥我拿了別人的工資,必須要過去替別人消災。她家離我們這裡很近,我去看看就回來,你要是還想睡,就先回自己房間裡面去,不然被尹芳回來撞見,那就不好說了。

  林月撅了下小嘴,說跟我一起去,我沒答應,因為柳玉蘭那裡就是個是非之地,陳適龍的妻子派了眼線在那附近監督。我不怕他們對付我,但我不能帶林月去冒險。

  等我來到柳玉蘭家時,小楓居然還在哭,好像很害怕,身體抖個不停。柳玉蘭似乎拿他沒辦法,一直在哄他,也不知哄了他多久。我見她穿著夏天較為透明的睡衣,看這情形,可能她還沒來得及換衣服。

  柳玉蘭看見我進來,趕緊叫我過去。我有點猶豫,畢竟她抱著小楓坐在床上,我好歹也是個成年男子,總得有點顧忌吧。

  但是,柳玉蘭著急地給我招手,渾然忘了她穿得很少,整個身體都有些暴露。

  我硬著頭皮走過去,伸手摸了下小楓的額頭,說不燙,應該沒有感冒。

  柳玉蘭點頭,說她剛才給小楓量了體溫,一切正常,所以沒法送醫院,但是小楓一直哭,她只好給我打電話。

  我把小楓的手拉過來,覺得有些冰冷,就問他,小楓,你給叔叔說說看,為什麼要哭?

  小楓緊張地看著窗外,說昨晚有個阿姨趴在那裡看她。

  我怔了下,起身走到窗邊,往外看了看,這是二樓,外面視野開闊,不可能有人站在窗外,除非有……鬼!

  想到這裡,我嚇了一跳,難道那個女鬼跑這裡來了?

  我走回來,問小楓,那個阿姨是不是長頭髮?

  小楓使勁地點頭,說是啊是啊,好長好長的頭髮。

  我又問他,那個阿姨是不是穿了一身白衣服?

  小楓又用力點頭。我心裡明白了八九分,再次問她,那個阿姨的眼睛周圍一圈是不是黑色的?

  小楓驚訝地問我:「金叔叔,你怎麼知道?」

  柳玉蘭也驚駭地看著我,她好像也明白了什麼,她囁嚅了下,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我告訴小楓,叔叔是隨便猜的,你不要怕,你昨晚看見的那個阿姨只是從外面投過來的一個影子,並不是真實的。小楓這麼勇敢,怎麼會怕一個影子呢?對不對?

  小楓抹了下眼淚,困惑地看著我,問我為什麼那個影子看起來那麼真實呢?真的很嚇人啊!

  柳玉蘭把小楓放到地上,對他說,你先出去玩,媽媽跟叔叔說會兒話。

  小楓聽話地跑了出去。

  柳玉蘭緊張地看著我,小聲問,小楓看見的那個白影是不是不乾淨的東西?

  我點了下頭,說有這種可能。

  柳玉蘭的臉色越發有些蒼白,一把拉住我的手,顫抖著問,那現在該怎麼辦?

  我不敢確定小楓看見的就是那個女鬼,我也擔心那個女鬼跑這裡來了,畢竟她怨氣衝天,目前的法力又比較厲害,我好像拿她完全沒有辦法。

  柳玉蘭見我不作聲,突然就直起身,抱住我,叫我一定要救救她母子倆。

  我萬萬沒有想到,她會這樣激動。此時的我,腦子十分混亂,她的身子很溫暖,讓我有點熱血沸騰,而我卻又因那個女鬼如墜冰窟。

  但我不敢伸手去抱她,只得任她在我胸前低低地哭泣。我懷疑她現在脆弱的表現,可能不只是被女鬼嚇著了,也許更多的還是一種無助,尤其是陳適龍的妻子無時不刻又想致她母子於死地。

  我只能小聲安慰她,叫她相信我,說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

  她哭夠了,放開我時,忽然又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我見她的臉紅了一片,她穿著吊帶睡衣,可能這時才注意到右肩上的吊帶已經滑落下來,前面幾乎暴露完了。

  我吞了下口水,慌忙轉過身,不敢再看。我一邊又往門外走,說我先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