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與皇后的人正面衝突

  然後,幾人便聽見了沈嬤嬤氣急敗壞的聲音。

  「顧大人這是何意?」

  顧大人就是飛飛,顧飛飛。

  「王爺吩咐過,不讓打擾。」

  飛飛態度冰冷,一點沒因為對方是皇后的人有所收斂。

  沈嬤嬤在王府橫著走了兩天,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忽然被人忤逆,自是不快。

  「我又不打擾,我只是給王爺王妃送點吃的。」

  她這邊說這話,耳朵恨不得飛出三里地去聽一聽書房的動靜。

  「不要。」飛飛拒絕得很乾脆。

  沈嬤嬤不快:「要我說,王爺真是把你們慣壞了,一個個地將王爺伺候成什麼樣子了?你讓我進去,皇后娘娘命我伺候好王爺王妃,若是懈怠,回去皇后娘娘得怪我。」

  「我不怪你。」飛飛忽然拔劍,冷艷地看著沈嬤嬤。

  沈嬤嬤在皇后跟前聽差,自然聽過飛飛誰都敢砍兩刀的名頭。

  她氣呼呼地哼道:「我定會將這事告知皇后娘娘,讓皇后娘娘好好替王爺清理一番這王府。」

  說罷,灰溜溜地走了。

  「這位嬤嬤過於囂張了。」唐宋自己灑脫肆意,但見不得人輕慢祝卿安。

  「我還怕她不跋扈。」

  聽了祝卿安的話,唐宋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見她心裡有譜,他便安心了。

  見唐宋如此關心,她忽然不想將他牽扯太深,便歇了心思,想等他走了再跟陸滄溟聊這事。

  於是,她直接問唐宋;「舅父沒能進門,可是被人阻攔了?」

  「沒有,你舅父要想進,誰攔得住?」

  唐宋沒想到能把事情轉到他這裡來,愣了一下才回答。

  祝卿安哼一聲:「方才是這件事過於著急,我得先處理這裡,但是現在……」

  祝卿安睨了陸滄溟一眼,看似諮詢,實則通知。

  「我能去鬧了麼?」

  「我說過,永安王府你做主,你就是這王府最大的規矩。」

  祝卿安很是受用,提起裙擺就走了出去。

  唐宋氣得直跺腳:「你寵她也不能這樣寵啊?得罪了皇后,對她有什麼好處?」

  「得罪便得罪,反正我與楊家勢必有一戰。」

  陸滄溟一點不介意。

  唐宋指了指陸滄溟,又不知說他什麼好,只氣呼呼地道:「還不跟去看看去?」

  「那舅父先回,明日我帶卿安回去用晚膳。」

  唐宋:「……」

  罷了,鬧吧鬧吧,總比讓孩子憋屈強,大不了日後就都別過安生日子。

  祝卿安先去了門房一趟,問清楚事情經過後,便回了琅琊閣。

  一進門,祝卿安便問:「春喜是誰?」

  剛在飛飛面前吃癟的沈嬤嬤正好窩了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泄,見了祝卿安,她倒是桀驁上了。

  「春喜是皇后娘娘賜的婢女,王妃尋她何事?」

  祝卿安冷冷一笑:「就是想見識一下春喜姑娘的排面。」

  沈嬤嬤沒想到祝卿安會噎她一下,愣了一會才道:「她年紀小不懂事,王妃可千萬不要因為她氣傷了身子,不划算。」

  若是往常,為了大局,祝卿安或許不會鬧。

  偏生,祝卿安今日就不想給她這個虛假的面子。

  一是因為她們欺負的是她的舅父,是這個世界上唯一還與她有羈絆的親人。

  再來,她需要沈嬤嬤生氣,最好是氣到要去相府告狀的那種。

  於她後面要理清的事情大有幫助。

  「我不生氣,我就是想問問,她憑什麼不讓我舅父入府。」

  沈嬤嬤:「……」

  祝卿安這蠢貨是沒聽懂她的暗示麼?春喜是皇后娘娘的人,便是犯錯了,她祝卿安能罰?

  「怎麼?本王的王妃指使不動你們?」

  陸滄溟背著手不疾不徐的走來,那冰冷的眼神落在沈嬤嬤身上,沈嬤嬤幾乎無法呼吸。

  「去,將春喜帶來。」

  沈嬤嬤甚至不敢與陸滄溟對視,規規矩矩地站得遠遠的。

  一看見那人,祝卿安便笑了。

  這不是那個給她梳頭,被罰留在王府的宮婢麼?

  「王府尋奴婢何事?」春喜敷衍的行了個禮,便搔首弄姿地扯衣服摸頭髮,比那勾欄瓦舍的舉止還輕浮。

  祝卿安冷著臉問她:「因何不讓我舅父入府?」

  「王妃這可冤枉奴婢了。」春喜對祝卿安說話,眼睛卻總是往陸滄溟身上瞟。

  「王爺王妃都不在府,奴婢如何敢放一個外男入府呢?王爺您說是不是?」

  圍觀的王府眾人都心說,瘋了吧?上一個敢勾搭王爺的婢女墳頭草都長成大樹了!

  誰知,陸滄溟淺淺地笑了笑,隨即對祝卿安說:「不過一點小事,何必大動肝火呢?我看她說得倒也沒錯。」

  他那眼睛上三路下三路地將春喜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就差把爺看上這娘們這幾個字宣之於口了。

  春喜被他看得心花怒放,愈發的得意忘形。

  「還是王爺最好了。」

  她跑上前來,一把挽住陸滄溟的手腕,還晃啊晃地。

  「春喜。」沈嬤嬤眼神凌厲地瞪了春喜一眼,這小賤貨怎麼敢覬覦小姐的人?

  春喜到底懼怕這沈嬤嬤,訕訕地放開陸滄溟的手。

  「哦,既然春喜姑娘這麼懂規矩,又是為王府好,那我倒是有點小事想請春喜姑娘幫幫忙。」

  祝卿安說完,春喜下意識要衝到陸滄溟面前,但沈嬤嬤咳了一聲,她便生生的止住腳步,不敢動了。

  陸滄溟也好似沒看見沒聽見一樣。

  祝卿安便道:「既如此,我想請春喜姑娘幫我重新整理一下王府家規,並將不足之處提出來,並提出整改意見,再整理成冊,然後親手抄寫,人手一份。」

  春喜臉色一白,下意識反駁道:「王府幾百個下人,奴婢人手一份,手不得抄斷麼?」

  「王妃這責罰是不是過重了?」

  沈嬤嬤雖然痛恨春喜勾引屬於楊知慧的陸滄溟,但她也決不允許祝卿安這個黃毛丫頭打她家皇后娘娘的臉。

  祝卿安冷笑:「她不是要跟我講規矩麼?那我讓她按照規矩辦事,有何不可?」

  沈嬤嬤只覺怒火中燒,她拉長了臉,淡淡地道:「這王府到底還是王爺的王府。」

  「王爺有意見?」祝卿安反問陸滄溟。

  陸滄溟故作心疼地看了春喜一眼,春喜立馬對陸滄溟擠眉弄眼。

  這給沈嬤嬤氣地。

  偏偏祝卿安又道:「沈嬤嬤要是覺得永安王府的規矩有錯,也可與她一起整理,您是宮裡來的,您要是說我這個王妃沒權利要求奴婢做事,那我便搬出王府,自請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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