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生把月餅拿出來那一刻,簡直香哭了!
她們從來不知道南瓜芋頭這些還能做成餡!做出來的還那般好吃!
「好吃是好吃,可咱不知道咋賣呀!這個現做肯定來不及!做多了怕不好吃!」
做出來還不行,還要想好怎麼售賣才是問題。
這次清風把目光對準了清水鎮的大戶人家。
這是試製品,個頭都比較小,剛出來會有點硬,何氏還怕人吃不慣,清風告訴她過幾日會回油,回油了更好吃!
把剩下的全部做完,做不完的第二日繼續做!因為後日大舅二舅要宰羊,又少兩個幫手。
等第二日全部進爐烤完出來,放涼之後清風讓她們分,各個口味放一個成一排,然後拿油紙包裝起來。
最後成品數了數有六十多筒。芋泥,五仁,蓮蓉,豆沙,綠豆。各包一個。
剩下的一半材料先放著,有訂單就做。
定價在三十蚊一筒,一筒五個口味。
又加一個新品種,更加忙了。
她這算提前預售,先給你嘗,滿意了再買。然後她再生產。
裡面忙的熱火朝天,外面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翠兒,跟爹回家吧!她不會再回來了!」
男人口中的「她」指的是李婉。
「我叫清月!你認錯人了!」
清月不想見到他!哼!是家裡沒人幹活了才想起她吧!
「以前都是爹的錯!沒考慮過你的感受…」
「打住!從出了祠堂我就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大家簽了斷絕書!要不要我拿出來看看!」
「哼!無非就是家裡沒人當牛做馬了才想起我來吧!若是家裡有嬌妻哪裡還想得到我這個女兒!」
「你我父女一定要這麼說話嗎?」
其實清月猜對了!李婉死了她走了,林家沒人洗衣裳做飯!家裡一團糟!林老太太仗著自己年紀大了,都想頤養天年了。
林盛敢不聽話,她就會罵他不孝!完全不是往日裡那個說話細語輕聲的娘。
林小滿六歲了,找不到娘,整日哭。還不會穿衣裳吃飯。仗著是家裡唯一一位孫子,林老太和李婉早已把他寵的不像話。
吃飯要人伺候,穿衣裳要人伺候。根本離不開人。林盛感覺煩。這才想回頭把清月找回去。
「你敢說我說的不對?」
她阿奶什麼人她不清楚嗎?她是丫頭不值錢,阿奶使喚她跟丫鬟沒區別!早已把自己當大戶人家的老夫人了!
至於林小滿也好不到哪裡去!他可從來沒把她當姐姐看!所以她出了林家一點兒也不留戀!
「我猜是林小滿和林老太是找不到人伺候了吧!」
「你!哼!你不回便不回!何必把你弟弟和阿奶說的如此難堪!」
「我沒有這樣的弟弟!我娘只生了我一個!」
「你簡直不可理喻!」
父女倆不歡而散。
這回清月沒有哭,回去接著忙起來。
「丫頭…」
「不用擔心我,我沒事!」
李嬸話還沒說完就被攔住了。
罷了,有些事情自己不是當事人永遠無法體會那種感覺。需要的時候當寶,不需要的時候當草。
清月假裝讓自己忙起來,可最後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下來了。
何亮看到恨不得把林盛揍一頓!哪有這樣當爹的!好不容易過幾天正常生活又來打擾!
「沒事了,不用理這種人。」
「我知道,可我…可我心裡還是難受。」
「他不是因為想起我這個女兒才過來的,而是沒人伺候了才想起我。」
像看開了一樣,這回沒有多傷心。
「沒事,以後好好孝順你外祖母外祖父他們就成。」
李嬸知道她外祖疼她。那也是讓她唯一一個想活下去的理由。
她現在只想好好掙銀子,她想變得和清風一樣強大起來。
以前村里人還議論清風不要臉,出去做生意。可現在呢?看她吃好穿好之後哪個不是對她說話客客氣氣的?
就算有人議論也不敢當面,清月就當他們酸了。
依舊是兩位舅舅賣羊肉串,李嬸和何氏賣涼蝦和羊雜。這回清風和清月要售賣她們面前這一堆月餅。
放了兩日,漸漸回油了。油紙被油泡上顯得很濕潤誘人。
照舊先送去陳府送涼蝦, 這次把裝好的月餅也送了兩筒過去。並告訴他們幫忙送去給夫人嘗嘗。
「小丫頭!又出啥玩意啊?」
這是經常來的顧客。跟清風熟了便會逗逗她。
「這是我們研究出來的燒餅,也可以叫「月餅」。」
「給,這塊送您嘗嘗。」
來的時候清風就把它們全部切成小塊了。
「這是芋泥餡的,這是綠豆餡的,這是紅豆餡的,這是五仁還有蓮蓉,可甜了。」
「哎喲!那我可得好好嘗嘗!我還沒吃過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呢!」
「你嘗嘗,先嘗後買!嘗了不喜歡不買也沒關係。」
三十蚊一筒她害怕大多數人不願意買。畢竟有些貴了。所以她把目標放到大戶人家身上。
等人開始熱鬧起來,清風便拿著一籃子月餅出去了。後面的她相信清月能搞定。
她賣的話不上價。她算過了,也就小打小鬧。想掙錢,還得出銀子靠人幫忙宣傳一波。
天香樓。
清風第一個就想到了這裡。來這裡的非富即貴,在這裡賣最好不過了。
「小二哥,你們掌柜的可在?」
「這位姑娘,我們大掌柜的外出未歸,您若有事可以找我們二掌柜的。」
「那勞煩你幫我通報一聲。」
「在那,我們二掌柜的就在那邊,您過去就成了。」
「多謝。」
「不必客氣。」
清風按照小二哥的指示到了他們二掌柜跟前。
「請問您是天香樓二掌柜嗎?」
聽到有人找,陳祥抬頭看了一眼。
「在下正是,您是?」
陳祥打量了清風一番,這模樣,他也看不出來是幹啥的。
「我叫清風,是想來你們天香樓談些合作,不知二掌柜可有興趣了解一下?」
陳祥三十來歲,從小就跟生意打交道。就沒有他想做而做不成的生意。而且他天生對生意就敏感,他知道哪些可以做哪些不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