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等人根本就不跟白高歌糾纏,快速把白高歌打倒,然後胡亂地踩了幾腳,匆匆地跑了。
畢竟,李江南就在那裡,小五這些混子都很害怕,擔心李江南會出手把他們留下來。
「哎呦呦、哎呦呦……」
「你們這群孫子,不講義氣……」
白高歌不知道被踩了多少腳,腫脹的臉上布滿了灰黑的鞋印,倒在地上,在那裡哀哀的慘嚎。
方依潔看在眼裡,奇怪地問李江南道:「為什麼會這樣?」
「為什麼他們把白高歌打倒了就跑?」
「那幫流氓,不都是衝著我來的嗎?」
李江南暗暗好笑,搖頭不答。
「李江南,剛才白高歌被他們打,你為什麼不出手幫他?」方依潔推了推李江南,繼續問道。
她很清楚,李江南有一身極為高強的功夫,以前那麼多持槍的劫匪都不是李江南的對手,剛才這一群流氓,更加不會被李江南放在眼裡。
可是,白高歌剛才被他們打,李江南為什麼不幫忙?
「有一句話叫做: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白高歌跟那幫混子是一夥的,白高歌被打,是他咎由自取,所以我只會袖手旁觀。」
李江南說完這句話,然後就不多解釋了,他走去了更衣的屋舍,穿上了自己的外衣。
方依潔聽後更加感到疑惑,李江南剛才說的「咎由自取」,究竟是什麼含義?
難道說,那幫混混,本來就是受白高歌邀請而來的?
李江南沒有解釋清楚,方依潔就無法知道整個真相,不過方依潔對李江南是有信任感的,就算李江南不把話語說透,方依潔也會猜到,剛才這幫混混,一定跟白高歌有著某種竄通,想要達成某種目的。
再聯想到白高歌剛才被打時所發出的奇言怪語,方依潔更加有理由相信,白高歌請來那幫混混,一定沒安什麼好心。
「白高歌,你太讓我失望了。」
「一直以來我都把你當成師兄,可你卻不安好心,在我泡溫泉的時候找來一群流氓,你這種人,心腸太壞了!」
方依潔走到躺在地上仍在哼哼的白高歌面前,俏臉上滿含慍色,挑眉說道。
白高歌聞言頓時不再痛哼,焦急地解釋:「依潔,你別誤會,那群流氓跟我沒有關係,你別聽李江南胡說。」
他又指了指自己腫脹的臉頰,哀戚戚地說道:「你也看到了,那群流氓把我打成了這樣,怎麼可能是我找來的人呢?」
方依潔一點都不信,繃著臉道:「如果你還要對我撒謊,我敢保證,以後你永遠見不到我,我會與你徹底絕交!」
聽了這話,白高歌尷尬了一陣,徹底啞巴了。
他知道自己怎麼狡辯都洗脫不清,方依潔不蠢,她比一般的姑娘要聰明。
方依潔見他不說話了,更加確定李江南所言不假,當即把柳眉一挑,正色說道:
「白高歌,以後除了公事不要再來找我。」
「我沒有你這樣的師兄,也不想跟你再有任何私人交情……」
丟下這句話後,方依潔不再理睬,迅速換好衣服,然後跟李江南一塊走了。
本想英雄救美,結果賠了夫人又折兵,白高歌不但自己被打得鼻青臉腫,連帶把方女神都得罪了,他心裡那個氣啊,把後牙槽都快咬碎了。
他從地上匆匆地爬起,看著陪著方依潔離開的李江南的背影,死死攥緊拳頭,咬牙咒罵:「李江南,你這個王八蛋!」
「你等著,老子一定會要你好看……」
原本打算泡一泡溫泉,好好的放鬆一天,結果半道上遇到了這樣的事情,令方依潔感到相當的掃興。
一路下山,方依潔都是一副不快的表情,李江南情知她心情不爽,也沒有勸說什麼,開了車,把她送回下榻的酒店,讓她好好休息。
方依潔想把李江南留下來陪陪自己,但李江南只是婉言謝絕,方依潔終究是拿他沒有辦法,只能依依不捨地讓他走了。
李江南離開酒店的時候,方依潔婷婷地站在落地窗前,目光始終看著遠處那個離開酒店的背影。
方依潔有一種感覺,李江南始終與她保持了薄薄的一層距離,並沒有想與她發展成為那樣的男女關係。
方依潔很想跟他在一起,但又不知,要怎樣他才願意接受自己,心情憂鬱之下,不禁輕輕地嘆了口氣。
莫名其妙的,方依潔突然想起了在溫泉山遇到的那個算命瞎子。
當時他解簽的時候說過:要把握機會,當進則進……可是方依潔真不知道,自己還要怎樣做,才叫做把握機會?
屢屢向李江南委婉的表示了心意,作為一個女明星,都已經做到了這個份上,難道還不夠嗎?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下午,吃過晚飯之後,突然下起了大雨。
李江南本想陪白若彤出去散步,可是看著窗外的瓢潑大雨,便改變了主意,跟白若彤一塊進了房間,兩人頗有興致地玩起了跳棋。
一局跳棋還沒結束,白若彤接到一個電話,當白若彤放下電話的時候,臉色漸漸變得發白。
「出了什麼事?」李江南見她臉色不對,問了一句。
白若彤目光擔憂地說道:「奶奶突然發了重病,快不行了,電話通知所有的白家子孫,迅速趕去祖屋,還交代我們要有心理準備,替老人家送終……」
說了這話,白若彤馬上起身出門,去通知父母。
李江南聽了這事,心中有所猶豫。
他不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身份,應不應該去看望病危的白老太太。
如果他與白若彤沒有離婚,還是白家的女婿,自然要上門替老太太送終。
可是現在,從名分上來看他已經不是白若彤的丈夫,甚至他與白若彤離婚還是白老太太一手造成,從這一點來看,李江南作為一個被白家拋棄的廢婿,其實是不太願意去白家祖屋的。
不過他沒有猶豫多久,還是起身,決定陪白若彤去盡孝。
畢竟,他在白家當了三年上門女婿,就算老太太對他有諸多不公,但看在白若彤的情面上,以及岳父白寬一直都對他很好的情面上,他應該放下成見,以孝道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