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江南被狠狠咬了一口,本來還想對方依潔發一頓脾氣,可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此刻那副淚眼迷濛的模樣,想要發的脾氣,竟然一時半刻發不出來。
李江南不禁暗嘆了口氣,這女人真是個紅顏禍水,隨便哭了一道鼻子,一副人見人憐的楚楚模樣,竟然把自己都弄心軟了。
李江南索性不再多看,也不再多做理睬,把方依潔晾在一邊,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他來這裡是為了幫助于娜完成任務,而不是來跟女明星鬥法的,實在沒必要把精力浪費在一個跟他毫無干係的方依潔身上。
來到病床跟前,李江南查看了一下昏睡的方詳文,然後他再次拿起水果刀,俯下身,在方詳文耳朵後面的一處特殊穴位,用水果刀慢慢地劃破皮肉。
他身後的不遠處,被反綁了雙手丟在沙發里的方依潔,親眼看到那個惡人竟然用刀在割父親的耳朵,一時間更加悲痛,連忙掙扎著從沙發里下來,然後嗚嗚地哭著,跪到李江南的腳後,用頭拼命地撞開他的身體。
李江南的行動受到阻礙,心裡有點惱火,他只能收了水果刀,轉向方依潔,把語氣放凶。
「方依潔,你想搞什麼?」
「我懶得動手摺騰你,是不是皮痒痒了,想要自己來找麻煩?」
方依潔嗚嗚地哭著,急急地搖頭,似乎有什麼話要說。
李江南皺眉看了看她,終究是把堵住嘴的毛巾扯了出來,聽她能說些什麼。
方依潔嗚嗚的哭著,淚眼迷濛地道:「求求你,不要殘害我的父親。」
「我不知道你與他有什麼深仇大恨,但我想求求你,不要殺害他,請你放過他。」
「如果你想要錢,我可以給你錢。」
「如果你想要我的身體,我不會反抗,只求你發發善心,放過我的父親……」
方依潔悲傷不絕,哭得梨花帶雨。
在她想來,這個蒙面惡人肯定與父親結下了深仇大恨,剛才他一定是想用非常殘忍的方式,殺害她的父親。
李江南看了看她,哼了聲道:「搞了半天,你跪在地下用頭拼命地撞我,就是想保護你爸?」
方依潔哭道:「求求你,你要我做什麼我都會做,只求你放過他,不要殺害他。」
李江南見她變得如此順從,心裏面感到一絲暢快,他看了看手背處被咬過的傷口,淡然開口:「既然你什麼都願意做,那我倒想看看,你的態度夠不夠誠心。」
「接下來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做,聽明白了嗎?」
方依潔只能逆來順受,流著淚點頭。
她知道自己徹底完了,這個蒙面惡人一定會粗暴地玷污她清白的身體,但是她除了儘量配合,沒有其他的選擇。
她現在就像個悲傷而漂亮的女奴,跪在主人的腳下,除了默默淚流,就只能順從。
李江南瞧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好。」
「現在拿出你的態度,看著我說:對不起,你錯了,不該咬人,你是一條狗。」
方依潔聽後有些意外,抬眸看向他。
她有些迷惑,這個惡人對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是什麼用意?
只是想要一個道歉?
還是說,想要用電影中的戲劇性手法,在享受自己的身體之前,先要在心理上凌辱自己?
李江南看了看她,不爽地催促:「能不能做到?」
「如果能做到,就快點開口。」
「如果不情願,那就算了,爽快一點,不用勉強。」
方依潔怎麼可能會不照做?
為了保護父親,像她這種把名譽看得比生命還要重的高潔女明星,連自己純潔的身體都可以豁出去讓他盡情地玩弄,又怎麼可能會在意這種小小的言語上的屈辱?
只要能放過她的父親,不論任何事情,她都會照做。
「對不起,先生。」
方依潔憂傷地道:「我錯了,我不該咬你……」又俏臉通紅地低下頭,輕聲說道:「我是狗。」
李江南聽後滿意,點點頭道,「不錯,還算你誠心,有一個端正和良好的態度。」
「行了,到一邊去。」
「我們兩的帳已經清了,我沒時間再陪你玩。」
李江南說著不再理她,繼續回到病床前。
方依潔一時間有點迷茫了,這個惡人是什麼用意?
只要自己道個歉,就沒了下文,他不是想占有自己的身體嗎?
方依潔半信半疑,好奇地看著他的背影,實在是不敢相信,天底下怎麼可能會有這種蒙面惡人,明明都已經把一個漂亮的女明星制服了,而且女明星也願意順從於他的淫威,可這個男人卻突然罷手,對自己無動於衷?
這時候,李江南重新操起水果刀,在方詳文的耳後動刀,方依潔看在眼裡,再次焦急起來,求道:「不要、不要!」
「你剛才答應過的,只要我滿足你的要求,你就會放過他。」
「求求你,履行你的承諾,不要殺害我的父親。」
李江南沒好氣地看了看她,說道:「你慌什麼?」
「你哪隻眼睛看到了我要殺害你的父親?」
「你老爸被人下了毒,馬上就要死了,你用你那榆木腦袋仔細想一想,就你老爸現在這種鬼樣子,還用得著我來殺嗎?」
方依潔稍微語塞了一下,然後俏臉通紅地爭辯:「那你為什麼要用刀割他的耳朵?」
「你明明知道我爸快要死了,還不肯放過他,你用這麼殘忍的手段折磨一個快死了的老人,你會遭報應的!」
李江南暗嘆了口氣,已經沒脾氣了。
二話不說,李江南直接走過去,再次把毛巾強行塞進她的小嘴,弄得方依潔嗚嗚嗚地連連搖頭掙扎,但,還是把她的小嘴塞得滿滿地,堵上了她的嘴。
「我不想跟你廢話,也沒時間跟你解釋。」
「我只說一點,如果不想他死,就乖乖地在邊上看著。」
「我沒興趣占你的便宜,也沒興趣割他的耳朵,我現在做的一切,恰好是為了救你的死鬼老爸。」
李江南說著把方依潔提起,往沙發里蠻橫地一扔,然後不再管她了。
方依潔倒在沙發中,一雙美眸睜得大大的,不敢置信:他是不是在騙我?
一個蒙面惡人,藏在衣櫃中,怎麼可能是為了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