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怨毒的女人正是李江南的冤家陳子曼。
自從上次李江南當著雷萬里的面,揭穿陳子曼與胡斌之間的姦情之後,雷萬里一怒之下,不但毀了陳子曼的容,而且親手割下了陳子曼的雙耳,將她掃地出門。
這筆帳,她當然要算在李江南的頭上。
不止是她,她的姘頭胡斌也無時無刻不在記恨李江南。
李江南揭穿他與嫂子的姦情,雖然雷萬里沒有殺了他,但帶給了他一個男人畢生中最大的痛苦與恥辱:雷萬里把他閹了,現在的他就是個太監。
胡斌眼光陰毒地盯著李江南的背影,小聲交代道:「慢慢跟著他,找一個合適的地方下手,我要看著他尖叫、打滾,活活地燒死他。」
「好。」開車的黑臉男人點了點頭,特意把車速降到最慢,不遠不近地跟著。
麵包車上的這四個男人都是陳子曼和胡斌特意請來報仇的幫凶。
胡斌和陳子曼跟在雷萬里身邊那麼久,自然認得不少心狠手辣的江湖人物,這四個男人都是流竄到本地的逃犯,每個人身上都背了好幾條人命,殺個把人對他們來說,只能算小意思。
看到前方的李江南竟然不知死活地拐進了一條僻靜地林間小道,陳子曼不禁殘忍地笑了。
很快,就要親眼看到李江南,發出痛苦地嚎叫了。
李江南是故意的。
他早就發現有輛麵包車在不急不慢地尾隨著自己,所以故意找了條僻靜的小道,倒要看看,車上這幾個傢伙是什麼來路,竟然敢不知死活地跟蹤自己。
走了一段,見這處地方已經夠偏僻了,李江南便離開車道,在林子裡找了塊大石頭坐下來,一面抽菸,一面等那幾個冤家自動過來。
不幾分鐘,陳子曼以及胡斌,領著四個魁梧的男人,有的拿著棍棒,有的手持尖刀,甚至有人還提了一個汽油桶,向他兇惡地圍了過來。
李江南看清楚後,不禁有點意外,竟然是陳子曼和胡斌這兩個姦夫淫婦,想不到是這兩個冤家。
胡斌陰險地一笑,說道:「李江南,有幾天沒有見面,看到你還能活蹦亂跳,我實在為你感到慶幸。」
陳子曼惡毒地道:「李江南,今天姑奶奶要一刀一刀割下你的肉,然後看著你一點一點活活地燒死。」
說話間,一個惡漢把手裡的汽油桶丟在腳下,從腰後拔出一把短刀。
李江南眼光掃了他們一眼,淡淡地笑了。
「你們兩想找我報仇?」
「不應該吧?」
「是雷萬里對你們兩下的手,你們為什麼不找他,而來找我?」
聽了這話,胡斌和陳子曼的心裏面相當不快,雷萬里是什麼人?
赫赫有名的江湖豪商,一代梟雄出身,不但有錢,而且小弟無數,他們兩怎麼敢去找雷萬里報仇?
就算他們兩有這個想法,請來的這四個悍匪也不會去得罪雷萬里,他們兩隻敢拿李江南這種小角色,來出一口惡氣。
他們倒是不知道,李江南可不是什么小角色,與雷萬里相比,雷萬里要管他叫大爺。
「閒話少說,早點做事,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陳子曼,你們想怎麼收拾他?」
四個悍匪當中,一人問道。
這四個悍匪看到李江南只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小白臉,根本不會把這種人放在眼裡,只想早點宰了他,拿了錢收工。
他們甚至在想,陳子曼和胡斌是不是腦子有毛病,花了幾十萬,就只是為了對付這麼一個垃圾,實在是有辱他們「江東四虎」的名聲。
胡斌陰狠地道:「先綁了他!」
「我要親手操刀,慢慢地閹了他!」
陳子曼感到興奮,冷蔑地道:「也好,正好我也想瞧一瞧,這麼帥的男人,變成了太監,是什麼樣的表情。」
江東四虎不再廢話,一塊上前,就像對李江南動手。
這時候李江南冷笑著站起身,說道:「就憑你們幾個,也想對付我?」
聽了這話,江東四虎全都愣了一下,隨後哈哈大笑,似乎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尼瑪笑死我了,一個弱不垃圾的小白臉,還敢在咱們面前裝樣子。」
「這小子只怕是沒聽說過,咱們四兄弟的凶名。」
那領頭的壯漢傲然說道:「小子,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
「咱們四兄弟就是遇神殺神的江東四虎!」
「不曉得你小子看過報紙沒有,上個月砍死八個特種保鏢,綁走某位官大爺,就是爺爺們做的!」
「今天讓你死在咱們手裡,算你小子有出息!」
陳子曼冷笑著譏諷:「一個白痴,死到臨頭了還敢打嘴炮。
「別跟他廢話,趕緊弄他,我要讓他明白,敢跟我斗,他會死得很難看!」
胡斌也囂張起來,冷冷地獰笑著,就像看到了羊羔的豺狼。
江東四虎不再耽誤時間,領頭的壯漢一聲招呼,搶先一步,探出雄壯的胳膊,徑直去抓李江南的胸領。
然而這所謂的江東四虎,在李江南看來,就等於四隻病貓。
只聽卡擦地一響,李江南雙手一錯,隨便就折斷了壯漢的臂膀。
壯漢痛苦得慘叫連天,倒在地上,手臂折斷,一截血淋淋地骨刺戳了出來。
陳子曼、胡斌以及其他三虎,齊齊嚇了一跳。
草,好快的身手!
這小子絕對不是個善茬!
其他三虎發了狠,一齊揚起匕首,瘋吼著撲了上去。
只聽咔嚓嚓連續幾聲響起,李江南對付他們簡直不要太容易,如法炮製,隨便就將他們的手臂一一折斷,而他們卻連李江南的衣角都沒有沾到。
短短的瞬間裡,江東四虎已經全部倒在地上,胡斌和陳子曼看在眼裡,不禁嚇得頭皮發麻,雙腿哆嗦。
李江南腳尖一挑,抄了把短刀,然後慢步逼近,盯著他們說道:「剛才,你們想怎麼對付我來著?」
看到他手持利刃,眼光就像森寒的冰錐,胡斌一觸碰到他那嚇人的眼光,就像嚇破了膽似的,禁不住雙腿一軟,竟然跪了。
而陳子曼已經完全慌了神,高度緊張之下,她驚叫一聲,掉頭就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