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方當然不是趙凌志寫上去的,可他看到張載民如此激動,立刻就知道這個藥方對張載民肯定非常重要。
如果能把這個功勞攬到自己身上,拿到國醫聖手就大有希望了。
張載民立刻一把抓住他,激動的說道:「這藥方真的是你寫上去的?」
趙凌志裝模作樣的說道:「這的確是我剛才等待的時候閒著無聊,才順手寫上去的,怎麼,這幾個藥方難道對張老聖手很重要嗎?」
張載民激動地身體都在顫抖,看了看藥方,又看了看趙凌志,說道:「沒想到啊沒想到,渝州城竟然出了你這一號國醫天才!」
「這幾個藥方乃是我張家祖傳寶方,每一個都有奇效,我花費了幾十年都沒能補全,卻沒想到今天被你補全了。」
「天才,實在是少年天才啊!」
趙凌志心中大喜,暗道果然如他所料,但臉上卻一副很謙遜的樣子。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這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何足掛齒,何足掛齒啊!」
看到趙凌志小人得志的模樣,李星辰笑了。
「趙少爺,你確定這藥方是你填上去的嗎?」
趙凌志臉色一變,道:「李星辰,你這話什麼意思?這藥方剛才從我手裡被張老聖手拿過去的,不是我寫上去的,難道還是你?」
李星辰道:「確實是我寫上去的,就在剛才。」
「哈哈,李星辰,你為了邀功真的是連臉都不要了是嗎?」
「張老聖手,您有所不知,這李星辰和我頗有過節。他這個人極其虛偽、陰暗,他本來是有女朋友的人,結果卻因為想攀宋家的高枝將女朋友掃地出門。」
「宋家宋寒雪和我是天作之合,你情我願,他又從中橫插一腳,用卑鄙的手段讓宋寒雪相信了他片面之詞。」
「我一直對他忍讓,卻沒想到如今他竟然如此得寸進尺,還敢欺瞞張老聖手。」
趙凌志立刻開口,一陣顛倒黑白。
張載民是從趙凌志手裡拿過來的藥方,先入為主的就覺得藥方是趙凌志完成的。
聽他這麼一說,看著李星辰的眼神立刻變得冷了幾分。
「爺爺,我可以保證,李星辰絕不是這樣的人。他在街上救人,那是我親眼所見的。」
張真真立刻為李星辰辯護。
趙凌志道:「張小姐,你說你親眼看到他救人,你怎麼就知道不是他串通了那一家人故意演戲給你看的,不然怎麼可能那麼巧和事情就讓你和他同時遇到?」
「張老聖手,您要是不信我的話,我還有證人作證。」
張載民道:「把人叫過來。」
趙凌志立刻將張博和孫燕燕叫了過來,當著張載民的面問孫燕燕:「燕燕,你告訴張老聖手,是不是他李星辰拋棄了你,去巴結宋家,他是不是一個虛偽無恥的人?」
孫燕燕憤恨無比的說道:「張老聖手,我可以拿我的性命做擔保,趙少爺說的分毫不差,他李星辰就是個虛偽至極狼心狗肺的人啊!」
張載民聽到這些,目光更冷了幾分。
張真真氣憤道:「爺爺,他們這是故意陷害李星辰,李星辰的醫術我親眼所見,不會有假!」
「張小姐,你說他醫術好,那我問你,他有醫學本科學位證嗎?他有醫學博士學位證嗎?他有醫師證嗎?他是出身醫學世家嗎?」
張真真啞口無言,這些,李星辰的確一樣都沒有。
「老聖手你看,一個什麼都沒有的人,您敢相信您幾十年都解決不了的難題,是他能解決的嗎?」
「我言盡於此,孰是孰非,相信老聖手自有判斷!」
趙凌志說完,昂起腦袋一副問心無愧的樣子。
張載民本也不完全相信趙凌志的話,可看到孫燕燕張博作證,李星辰又的確什麼學位都沒有,也不得不相信趙凌志的話了。
不由,他冷眼看向李星辰,道:「年輕人,能在考核中拿到滿分,的確是很有些本領。」
「不過行醫之人講究一個心術端正,你本領不小,但這方面還需要磨練,你回去吧!」
說完,大手一揮,下了逐客令。
這一刻,趙凌志心花怒放!
「爺爺,李星辰絕不是這樣的人,你信我這一次啊!」
張真真忍不下這口氣,還想給李星辰辯解。
「行了,孰是孰非我自有判斷,你還小,看不透很多人的虛偽是正常的。小娥,把小姐帶回去。」
可張載民卻並不相信張真真的話,冷著臉說了兩句,就讓小娥把張真真拉走了。
然後看向李星辰,道:「年輕人,還有什麼話可說嗎?」
李星辰搖頭一笑,道:「無話可說。只是突然覺得這國醫聖手也髒得很,不要也罷!」
說完,李星辰轉身離去。
張載民眉頭緊皺,看著李星辰的背影,又想到他剛才這句話,不由怒上心頭,一聲冷喝。
「哼!如此心術不端,還大放厥詞,這般人,我國醫界要了作甚?」
「簡直是恬不知恥!」
「老聖手說得對,我們行醫之人就是要醫者仁心,心術端正,這正是我父親從小對我的諄諄教誨。看到李星辰這種人都能出現在國醫界,實在是讓我痛心啊!」
趙凌志立馬站出來,一頓添油加醋。
張載民不明所以,還以為趙凌志果真是心術端正之輩。
當即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後生可畏啊,沒想到我幾十年都做不到的事情,竟然讓你一眼就看破了。」
「這國醫聖手的人選,我心裡有數了,你先回去吧,晚上我會在國醫大廈昭告所有人的!」
「多謝張老聖手!」
趙凌志激動地急忙一個鞠躬,裝模作樣畢恭畢敬走了出去。
很快,一則消息又一次從渝州城各大媒體爆料出來:趙凌志在國醫聖手考核中拿到滿分,又解決了張老聖手幾十年未曾解決的難題。
這一消息出來,立刻引爆渝州城,這個結果那就擺明了國醫聖手就是趙凌志的了啊!
而且消息出來之後,張載民並沒有反駁,更是側面印證了這一點。
一時間,渝州城有頭有臉的人物無不登門拜訪,趙家車水馬龍,門庭若市,風光無兩!
國醫大廈,張真真氣的滿臉通紅。
「丫頭,別跟我較勁兒了,我活了幾十年,誰真誰假我看不清楚嗎?我剛才得到消息,你蘭姨舊病復發,趕緊跟我去看看。」
張載民看著張真真,沉聲說道。
張真真本不願意理會張載民,可聽到蘭姨舊病復發,還是立即站了起來,跟著出去了。
「蘭姨病得很重嗎?」張真真問道。
張載民嘆息道:「很重!這些年你蘭姨為了百花銀行鞠躬盡瘁,她那身體從小虛寒,早就扛不住了,這次病重,恐怕我也無力回天了。」
張真真心頭一沉,一股悲哀湧上心頭。
蘭姨本名周紅蘭,是百花銀行的總裁,百花銀行是整個西南區最有實力的銀行之一。
周家與張家交好,周紅蘭沒來渝州城之前常年在帝都,與張真真更是關係極好。
此行前來,她早就想去看看了,卻沒想到還沒過去,周紅蘭卻已經病到了如此地步。
張載民都無力回天,難道周紅蘭就真的沒救了嗎?
張真真突然心中一動:這未嘗不是李星辰的機會!
當即給李星辰發了一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