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慕少臣猛的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猛咳著。
「我……」
「夫君,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咳嗽?來,喝口水潤潤喉。」許知渺輕拍著他的後背,一臉關心,趕緊從案几上拿過茶壺, 倒一杯溫茶遞於他面前。
【美男計怎麼了?你就只有羨慕嫉妒恨的份!你個沒有感情的程度!我自己的夫君對我使美男計,我樂意接受,享樂享受!】
正飲茶的慕少臣唇角揚起一抹不易顯見的弧度,滿意又愉悅。
如此,這美男計倒也不是不能考慮的。
正如她說的,上天也給了他一個寶,那他可得好好的珍惜這個寶。
能不能改變命運,就全靠她了。
與慕少臣與許知渺的溫馨曖昧不同,另一輛馬車上,慕逸文與許盼月卻是氣氛冷的很。
慕逸文甚至坐得離許盼月有些遠,視線也沒有落在她身上,整個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抹排斥。
是的!
他排斥許盼月。
不過兩天的時間,她卻是將臉丟了個盡。
當初找到他,提議換花轎時的那一抹信誓旦旦,此刻在慕逸文看來,卻是可笑很。
反倒是許知渺那一抹古靈精怪的樣子,卻是在他的腦子裡揮之不去了。
還有慕少臣對她的溫柔,亦是讓他心裡不舒服的很。
總覺得,許知渺應該是他的。應該對他言聽計從,對他小鳥依人,對他柔聲細語,對他笑。而不是慕少臣。
心裡莫名的浮起一抹躁意,甚至有一種想要將許知渺從慕少臣馬車上揪下來,禁錮在自己身邊的衝動。
「夫君?」耳邊傳來溫婉輕柔的聲音,讓他有一種錯覺,像是許知渺在喚著他。
「渺……」到嘴的話瞬間止住了,因為他看清楚,眼前之人並不是許知渺,而是許盼月。
臉上浮起的那一抹竊喜,瞬間退去。
那看著許盼月的眼眸里,露出一抹厭惡。
發現許盼月竟是不知何時,從對面坐到了他的身邊。此刻,正很是親昵的挽著他的手臂,噙著一抹嫣笑正灼灼脈脈的凝視著他。
這表情,莫名的竟是與許知渺有幾分相似。
慕逸文猛的驚覺,她是在學許知渺。
猛的收回自己被她挽著的手,面露厭惡,「坐過去!成何體統!」
手臂瞬間空了,腦子裡迴響著他的話「成何體統」,還有他眼眸里閃過的再清楚明顯不過的厭惡。
瞬間讓許盼月的腦子一片空白,一時之間竟是不知道做何反應了。
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他厭惡她!
還有,他剛才那脫口而出的「渺」字,許盼月更是聽得一清二楚的。
許知渺!你這個賤人!
你搶走了慕少臣還不夠嗎?連慕逸文的注意力,你也要勾走嗎?
寬大的衣袖下,許盼月的雙手緊握成拳,長長的指甲深深的掐進指肉里,她卻感覺不到一絲痛意。
但她很清楚,所有的怒意,都不能在慕逸文面前表露出來。
這個男人,她還是了解的。
畢竟上一世,也是跟了他一年多的時間。
這就是一個冷情冷心之人,但凡你對他沒有可利用價值了,他會毫不猶豫的將你棄之。
相比之下,倒是慕少臣更重感情。
如果不是她重生回來,知曉上一世的結局,她怎麼可能會選擇慕逸文這個沒有感情的男人呢?
其實說來,上一世她跟慕少臣雖然只有短短一年不到的時候,但他對她卻是極好的。
可惜,他是個短命的啊!他鬥不過慕逸文。大房更不是二房的對手。
若不然,她又怎麼可能會選擇慕逸文呢?
「嗚……」
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只覺得脖頸被人掐住,無法喘息讓她極痛苦。
對面,慕逸文陰沉著一張臉,如鬼魅一般的直視著她,「你最好如自己所言的那般,能夠幫到我。否則,我會讓你死得很慘!」
一字一頓,他說得狠絕。
許盼月有一種隨時都會斷氣的感覺,整張臉漲得通紅通紅。
「松……手……」很是吃力的說出這兩個字。
慕逸文面無表情的收回自己的手,沒再多看她一眼。
「咳!咳!」許盼月猛的咳著,又大口的喘著氣。
而坐於她對面的慕逸文,卻像是個無事人一般,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條斯理的飲著。
就好似他並沒有對自己的新婚妻子動過手,儼然一副翩翩貴公子的優雅狀 。
許盼月只覺得自己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腦子裡閃過的全都是上一世,他對她的柔情似水,甜言蜜語。
怎麼……怎麼會這樣的?
為什麼,開局完全不一樣了呢?
雖然她知道,這就是一個冷情的男人。也很清楚,自己被他棄之。
但,只要她對他還有用,能幫到他,他就一定會她很好的。
所以,她覺得這一世,只要她早早的將慕逸文追到手。再按著上一世的進展,她提前幫二房解決掉大房。
那她就是人生的大贏家了。
至於慕逸文身邊的那些女人,她也可以一個一個都解決掉。
可是, 為什麼……許知渺就與上一世不一樣了?
她怎麼不像上一世那邊,唯唯諾諾,戰戰兢兢,沒有主見,對她言聽計從了?
怎麼就突然之間……讓她摸不著頭腦了?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夫君……」
「大少爺!」慕逸文冷聲打斷她的話,「我不想在你的嘴裡聽到這兩個字!許盼月,認清楚你自己的身份!」
不知為何,他竟是十分期待在許知渺的嘴裡聽到這兩個字。
許盼月一臉驚愕的看著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竟是允許自己喚他「夫君」?
明明新婚夜,他對她還是那麼的溫柔,一次一次的攻占她。
為何才過了一天而已,對她的態度就來了這麼大的轉變?
許知渺!
對!一定是許知渺!
賤人!我一定饒不過你!定讓你生不如死!
「是,大少爺。」硬生生的壓著心中的不甘與怒意,一副柔柔弱弱的應著。
馬車在許府門口停下。
許府的下人搬來腳踏,「恭請世子爺,二小姐回門。」
話落,慕少臣下馬車,扶出馬車內的許知渺。
「渺渺?!怎麼 ……是你從慕世子的馬車下來?」震驚無比的聲音響起。
「孽障 !你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