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差不多嘛,信郎君,沒有有志向的人肯像你一樣窩在本土一待就是十幾年。」矢志玄的椅子慢慢的轉了過來,看著森信郎,滿是淡然的說道:「就像是一隻老鼠一樣。」
自從當年手和會村上自立之後,像矢志玄一樣的有志青年紛紛離開本土,前往海外發展,意圖跟村上一樣能夠脫離本土長老會的控制。
這些年以來,雖然沒有一個人自立成功,但是經過大家的努力,長老會對各地分部的控制力已經減弱了許多。尤其是在日清會,在自立決定下達的同時,矢志玄便已經將早就查清楚的長老會內線給全部拔除了,可見他對這件事情準備了有多長的時間。
矢志玄一句話仿佛是刺到了森信郎心底最大的痛楚,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冽,同時冷冷的說道:「這還要多感謝你,信玄君,如果不是當年你打斷了我的雙腿,我也不會像一條狗一樣在那些老傢伙面前搖尾乞憐。」
「是嗎,有這件事兒嗎?我怎麼看不出你身上有任何的不對啊?」矢志田信玄,後來改名的矢志玄,他滿含意味的輕笑,看向了森信郎的雙腿。
「你當然看不出來了,長老會用了極為稀缺的自愈藥劑才讓我恢復如初的,這其中你都想像不到我經歷了什麼樣的痛苦和折磨。」森信郎咬牙切齒的說道,當年他被矢志玄打斷雙腿後,過了半個月才會接回本土。
然而在那個時候,他錯位的腿骨骨骼已經開始癒合,但為了能夠恢復最初的模樣,森信郎不惜親手重新打斷雙腿,然後才在使用了自愈藥劑之後恢復了過來。
至今,親手打斷自己雙腿的那一幕人就歷歷在目,每想到那一幕,森信郎就感到雙腿突然開始疼痛了起來,正是這股疼痛讓他保持了十幾年對矢志玄的仇恨,所以在看到能夠徹底打倒矢志玄的機會時,森信郎果斷的拋棄了本土的所有根基,帶著手下人趕來了洛杉磯,誓要將矢志玄挫骨揚灰。
「怪不得你這麼大膽子來找我的麻煩,原來還是有長老會在後面撐腰啊!」矢志玄上下掃了森信郎一眼,一臉輕蔑的說道。
「你!」森信郎眉眼緊縮,馬上就要大罵出口,但是突然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怒氣驟然間全部消去。
微微輕笑一聲,森信郎搖了搖頭,說道:「信玄君,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囉嗦了,有什麼話,到了地獄你在說吧,上!」
森信郎一擺手,無數的精英忍者和武士從後面的大洞裡涌了出來,朝森信郎和九條清正殺了過去。
一個恍惚,森信郎悄然間已經消失在了原地,一股冷冽的殺機充盈在房間之中,如同針刺一樣的扎在矢志玄和九條清正的感應里,卻總是找不出在哪裡,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不過矢志玄經營矢志大廈這麼多年,有豈是那麼易於,在辦公桌上按下一個紅色的按鈕,立刻,在他的身後就有兩把加特林重機槍從天花板上落了下來,無數的子彈朝著湧來的黑衣忍者橫掃了起來。
「突突突」!突然冒出的加特林重機槍給了森信郎的手下巨大的殺傷,僅僅是在不到十秒鐘的時間,便已經有十多人傷亡倒地。
不過重機槍的效果也僅僅如此了,兩道雪白的刀光驟然而起,一下子就將兩把重機槍從中切成兩半。
此時,森信郎的手下仍舊源源不斷的從外面涌了進來,朝著矢志玄和九條清正襲殺過來。
這個時候,九條清正想也不想就朝來襲的忍者和武士撲了上去,手上長刀在人群當中帶起道道血光,廝殺片刻,倒地的竟全是森信郎的手下,同樣的,九條清正的身上也多了十幾道深淺不一的傷口,氣喘吁吁的拄著長刀站在原地。
人影晃動,矢志玄竟然是一個閃身出現在了九條清正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好了,清正,你先退下去吧,讓我信郎君一決勝負吧。」
「是,會長!」九條清正趁機退後好幾步,靠著後面的辦公桌喘息了起來。同時,他從懷裡掏出好幾枚丹藥,想也不想就直接吞服了下去,而他身上的傷口竟然在不久之後便奇蹟般的止住了流血。
如果凌霄在這裡的話,一定能夠發現九條清正所用的正是他自己賣給秦明的丹藥,而這些丹藥現在竟然出現在了九條清正的手裡,這裡面的意味值得深思啊!
「信郎君,請吧!」矢志玄站在那裡,一回身,一把鑲嵌著金絲的黑鞘長刀被他抓在了手裡。
森信郎人群中央顯出身來,剛才就是他切斷了兩個重機槍的槍管,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會被矢志玄給鎖定,沒法找機會偷襲殺死九條清正。
微微搖了搖頭,森信郎一臉輕鬆的說道:「信玄君,十幾年來雖然我每日都辛苦的演練刀法,但是我清楚,在刀法上的天資我是不如你的,所以,今天你也怪我以多為勝了。」
一番毫不要臉的話,被森信郎說的理直氣壯,甚至他的臉色都沒有絲毫的變化,輕輕一揮手,身後的忍者和武士便再度朝著矢志玄撲了上來,而森信郎也再度隱藏在人群當中,冷冽的殺機在人群中遊走,鋒芒直至他的老對手,矢志玄。
「呵呵!我還是小看你了,信郎君!」矢志玄看著撲來的眾多忍者和武士,微微的搖了搖頭,刀光驟起,血光如瀑,一個個人頭被矢志玄斬落在地。矢志玄的動作十分的簡單,斬劈切掃,殺人從來只用一刀,一刀下去,不管面前站的是誰,絕對一刀兩斷,誰也躲不過。
藏身在人群當中的森信郎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心裡一沉,儘管他已經十分高估矢志玄的能力,但是矢志玄的武道水準還是超出了他的預料。
這個時候,森信郎已經不得不出手了,他的手下已經死傷到了相當的程度,如果再這麼下去,哪怕是最後森信郎能夠成功的斬殺掉矢志玄,他也沒有足夠的人手來經營洛杉磯的地盤。
「退!」雖然一聲冷喝,慘白的匹練朝著是自選的脖頸卷殺而去,森信郎手下的忍者和武士立刻向後退去。
儘管他們的心裡沒有多少的波動,但是矢志玄如同神魔一樣的身姿還是深深的印在了他們的心裡。
雪白的刀光和慘白的匹練在半空中不斷的交錯,偶有交擊便伴隨著血光閃起,三五個呼吸後,隨著一聲悶喝響起,一條身影快速的向後退去,正是襲殺而來的森信郎。
只見他的胸前和背後各有一道深深的傷口,鮮血不停的噴涌而出,然而令人詫異的是他身上的傷口竟然在詭異的向中間蠕動,雖然看起來極為的緩慢,但確實是在自行癒合。
「沒想到你也做了那樣的改造。」矢志玄長刀歸鞘,微微嘆了口氣,不過他也不是毫髮無損,起碼咽喉上一條細細的血絲透露著之前一瞬間的生死危機。
「那也比你強。」看起來一身狼狽的森信郎,卻是冷笑著說道:「明年的今日,我會為你準備好祭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