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矢志大廈,深夜的洛杉磯市中心在這個晚上慢慢的停止了喧囂,一切沉靜的滿是詭異。
夜色之中,一個個黑衣忍者從大街小巷當中鑽出來,如一條條飛掠的陰影一般,快速的朝著矢志大廈沖了過去,不多時,便已經湧入了大廈之中,潛藏在燈光陰影之中,朝著頂層潛行而進。
一路上根本沒有遇到半個人影,這讓原本接到不到迫不得已不得傷害無關人員命令的眾多忍者,忍不住鬆了一口氣。這當然不是因為什麼善心,而且因為森信郎擔心矢志玄會拿普通人來當做擋箭牌,一旦普通人死的太多了,官方那一面是不好通過的。
一直到最頂層,也沒有碰到任何一個閒人,似乎是在之前,矢志玄就已經將這裡所有的無關人等全部都給放假了,或許他早就預料他今晚會有這麼一戰。
整座矢志大廈悄然無聲,黑衣忍者推開樓梯門,在通道內的燈光照到自己身上之前就已經跳上了天花板,沒過多久,整個頂層通道就在悄然無聲之中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一條條黑色的身影融入在黑暗之中,朝著矢志玄的辦公室襲殺而去,直到在進入頂層的核心區域在遇到了第一次強烈的狙擊。
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矢志玄竟然將獨屬於他自己的一片辦公區改造成了一片可攻可受的堅固堡壘,防彈鐵門被死死的關上,任何人想要繼續向前進就必須要打破這扇鐵門,而在這之前,他們還需要面對的就是突然從鐵門上伸出來的八隻衝鋒鎗口。
就在黑衣忍者門貼著牆壁,或是地板、天花板無聲無息從通道處一步步靠近了鐵門口的時候,八支冒著烈焰的衝鋒鎗瞬間在黑暗中綻放出了光華。
大家都是忍者出身,對彼此的手段都相當的了解,無數的子彈從鐵門孔洞中傾瀉而出,眨眼間便已經覆蓋了整個通過的每一個角落。
替身術,隱身術,分身術,變身術,遁術等等,一系列的忍術被這些中高級的忍者瞬間全部釋放了出來,黑暗中狹窄的過道里滿是人影,讓你根本就分辨不出究竟誰真誰假。
然而不停的傾瀉著的子彈卻是壓根不管那麼多,無數的子彈覆蓋了通道之內的每一個角落,哪怕是通過特殊的手段,面對這種特製的軍用高強度穿甲子彈的時候,能夠從這條通道之內或者逃出來的忍者不超過三人。
強烈的子彈風暴一直持續了整整一分鐘,等到槍聲淡去,甬道之內滿是硝煙。
森信郎站在甬道盡頭,目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十幾名精英忍者就這樣輕易的死在了他的眼前,然而他本人卻是沒有絲毫的神色變化,仿佛眼前死的這些人跟他毫無關係。
在他身後的樓梯間還有兩側的過道內依舊隱藏著三十多名忍者和武士,這是森信郎在本土幾十年時間培植的精英力量,為了殺死矢志玄,他不惜將一部分中低級忍者拿來做誘餌,調走了矢志大廈的大部分力量,然後準備帶著剩餘的人手一舉攻下矢志大廈,同時擊殺矢志玄。
雖然料想到矢志玄不會束手待斃,但是森信郎怎麼也沒有想到矢志玄會將這裡暗中改造成一座類似軍事堡壘幫的存在,一下子讓他損失了那麼多人手。
這就是你的底牌了嗎,信玄君,十幾年不見,你可是太讓我失望了啊!
森信郎微微搖了搖頭,轉過身對著身邊的屬下低聲囑咐了幾句,下一刻這些忍者和武士便立刻向後退去,沒過多久,就有幾名帶著高爆炸藥的武士走了上來,將他們安裝了正面的牆壁上。
「轟!」的一聲,爆炸瞬間響起,煙塵散去正面的牆壁上被炸出了一個大洞,森信郎率先走了進去,緊接著他的那些手下又在面前的另外一堵牆壁上安裝起來炸藥。
既然正面的路不好走,那麼就換一種方式,他們自己開出一條路來。
一陣爆炸聲中,連續三堵牆被炸藥炸出了一個大洞,剩下的最後一堵牆的後面就是矢志玄本人的辦公室。
看著安裝好了的炸藥,森信郎難得的連續後退好幾步,下一刻,他就親自按下的手裡的引爆器。
「轟、轟、轟」連續三聲爆炸幾乎同時響起,但是這三次爆炸的地點卻是各不相同,強烈的爆炸讓整個樓層都開始震動了起來。
等到煙塵落地,赫然一層鋼板出現在了森信郎的眼前,一時間他面色鐵青。就在之前他還打算同時在矢志玄家裡的牆壁側面、底部,上方同時布置炸彈,然後三個方向同時對矢志玄發起攻擊,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但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矢志玄這個混蛋在大樓建造之初就已經這裡會被突襲的情況,將自己的辦公室徹底改造成了銅牆鐵壁。矢志玄在洛杉磯經營這麼多年絕對不是易於的。
面對這種情況,森信郎心頭怒火不停的上竄,今天晚上是他弄死矢志玄最好的機會,錯過今晚,想要殺死矢志玄就沒這麼容易了。
可是到現在,森信郎的進展十分的不順利,銅牆鐵壁倒也罷了,總是有辦法對付的了,真正麻煩的是時間。
今天晚上到現在,在矢志株式會社的頂樓,槍聲、爆炸聲已經響了許久,雖然說在官方方面,森信郎已經動用領事館的關係打了招呼,但是就剛才的那真動靜,說不定什麼時候洛杉磯警局的就趕過來了。
也就是留給森信郎的時間不久了,現在的他仿佛能夠看到坐在牆後面的矢志玄那一臉不屑的冷笑。
「滋……」這是森信郎的手下在用電弧切割鋼板的聲音,一分鐘之後,鋼板被切割出一個大洞。
大洞還沒切割完成,森信郎已經一腳踢在了鋼板上面,與此同時,對面也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傳來,很明顯對方是和他打著同樣的打算,只不過那邊根本沒有想到這邊是森信郎親自動手。
鋼板被森信郎朝著裡面一腳踢了進去,緊跟著十幾枚快要爆炸的炸彈被扔進了矢志玄的辦公室,眨眼間便轟然炸開,狂暴的氣流從破開的大洞裡面直接竄了出來,將森信郎身上的衣服都吹了起來。
不等氣流徹底停歇,森信郎就直接邁步走了進去,還不等他看清楚裡面的東西,一道雪白的刀光便已經朝著他的脖子斜砍而下,刀身隱藏在紛亂的氣流中,等到森信郎發現的時候,刀光已經逼到了身前。
「砰」的一聲悶響,一把連鞘長刀直接擋在了森信郎的身前,刀身甚至都不用出鞘就已經將來襲的刀光擋了下來,下一刻長刀猛的挑起,一道銳利的刀芒朝著來襲處直接斜切過去。
只聽見一聲悶喝,便見一條身影急速的向後退去,眨眼間便已經推到了房間的另外一邊。
此時森信郎終於看清楚了矢志玄這間裝修的十分豪華的辦公室,在辦公室裡面只有兩個人,一個是坐在真皮沙發椅上的矢志玄,另外一個便是他最信任的手下九條清正。
「九條君,十幾年不見,你的本事是半點沒有精進啊!」森信郎看著九條清正左臂上被劃開三公分的傷口,冷笑一聲,直接開啟了嘲諷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