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看不見的角度。
胡德緩步前行,詹姆斯.戈登也在下意識地不停往後退。
這一幕結合兩人的身份相當的有趣。
力量就是如此,一旦露出來之後,就藏不住了。
他的臉就跟變臉似的,前一秒還是悲憤,後一秒又化為了詭異的笑容。
直到走到他們不遠處的坑前。
「吉米!」
胡德大喊道。
之所以會有媒體,就是假期過後收到胡德電話的吉米安排的。
剛開始接到命令,吉米聽的是雲裡霧裡的。
直到來到此地,望著一排排骷髏以及那一灘血水,他才明白boss的意思。
豐富「感性」的人設…
一個字,「絕」!
尤其是胡德還有意安排了時間,媒體幾乎是和警方一起到的,就是沒有後者鬧的動靜那麼大而已。
這一手他已經玩得很溜了。
祖國人的號召力有多恐怖?
詹姆斯.戈登過來的手下臉色有些難看。
「局長,咱們的人手有些壓不住,無論如何…情況瞞不了。」
在平民百姓面前,直言欺騙,嘖嘖,該說現實,還是可悲呢?
「我可以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胡德笑著說道:「一切,我知道一切…所有的一切。」
「如果我說不呢?就算你滿足了條例的要求,可控制善後還是我們的工作,祖國人,請正視你的職權。」
詹姆斯.戈登無比認真的說道。
如果換做是一般人,說出這一番話的目的大概率是「要臉」。
地下組織在自己的管轄區內橫行,犯下了無數條命案,現在屍體被挖出來都要一具一具的去辨認。
可不是誰都在意哥譚亂不亂的。
區域如此混亂,到頭來還不是管理層的鍋?
這應該是一般人憤怒的原因。
可他是詹姆斯.戈登…
通俗易懂的道理根本沒有必要再提。
加上他的眼睛死死看著自己。
胡德已經明白他的意思了,但卻什麼都沒說。
問心無愧,無需解釋。
詹姆斯.戈登見他一副油鹽不進,也是臭著張臉冷哼了一聲。
胡德…祖國人…媒體…
結合前者根本沒有刻意控制的消息,身為一名警察局長,他忍不住的去思考。
「媒體為什麼能這麼快出現在這裡?」
思考過後只有一個結果。
這一切,胡德「心知肚明」。
無論過程有沒有差錯,結果應該和他所料的是一點不差。
那這樣的話,目的已經很明顯了。
就像他們組織行動收網一般。
胡德能這麼做,卻選擇性的「忽略」了他們警方,一直到需要善後。
這無疑是讓他難以接受的。
這又不是凡人難以控制的超自然力量。
也不假惺惺的說他們可以付出一份力量,起碼可以控制現在的局面。
控制不必要的麻煩。
而他剛才的笑容又明顯是在告訴自己,他拿到了他想要的…
聽說過祖國人在意名利,也聽說過他的一些「興趣愛好」。
沒想到首次碰面,居然會如此的清晰可見。
「你就真的不怕世人知道你的「本性」嗎?」
本性?
胡德前進的腳步頓了頓,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
「對自己好點不行嗎?還有,我根本沒有隱藏,只是有的人不知道而已。」
說完,踏出莊園的那一刻,已經被警方趕出犯罪現場的媒體簇擁而上。
淋漓在熟悉的閃光燈面前。
胡德對這一切,早就已經輕車熟路。
不過這一次還得隨性發揮,因為「悲傷」這東西,他從來沒有在鏡頭面前表現過…
「很抱歉讓大家看到這一幕!」
胡德搖頭嘆息,將一個男人的脆弱,表現的剛剛好。
有一說一,這些記者們,哪怕專業素質過硬。
什麼表面上光鮮亮麗,背地裡豬狗不如的明星沒採訪過?
他們應該能夠口吐清晰的問出一個個犀利的問題。
但在這一刻,他們上半生職業生涯的經歷就顯得有些不夠用了。
兩個屍坑,含有的信息量太大了。
終於有個記者大心臟的問道:「根據去採訪一些「受害者」得知,那一灘血肉應該是兇手的,請問這一切…都是您造成的嗎。」
很好,沒有意外,沒有彎彎繞繞。
看來那些紈絝也不蠢。
胡德的眼中閃過一絲懊惱,臉上的肌肉,平攤的手指都在輕微幅度的顫抖。
這裡補充一點,祖國人模板本身是有不俗演技的。
約翰對網絡弱在不了解市場。
神性的英雄對於群眾來說太遙遠了,胡德更想呈現的是一個有血有肉,感性接地氣的「英雄」。
只見他如此說道:「唉,天啊!」
「我當時用透視眼看到坑裡的這一切,你能明白那種感覺嗎?」
「一排排白骨仰視著我,用他們空洞的眼神訴說著一切,那種冤屈,那種憤怒,那種絕望…」
「我當時腦海里「嗡」的一聲,一片空白,在看這場聚會,他們臉上掛著勝利者的微笑,享受著建立在屍骨上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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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我當時就…」
胡德說到這裡,含淚蓋住了自己的臉。
「天啊!」
在場還是有不少感性的人的。
詹姆斯.戈登皺著眉頭,望著自家的一名女警官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見一些鏡頭移向自己,只能低下了頭。
「不好意思…」
吉米非常會見機行事,快步走上前來,擋住了胡德。
「不好意思了各位,我的老闆現在情緒有些激動,就算他是鋼鐵之軀,但那顆心臟,也和我們無異。」
說完二話不說,陪同胡德上了最近一輛車,在一眾視角下,揚長而去。
這一刻每個人的臉上都是複雜的。
詹姆斯.戈登知道不可能,真的如他所說的一樣。
媒體不關注警方,主角走了,這些光鮮亮麗的「受害者」身上可大有文章。
而這群受害者經歷過這件事情之後,也清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明眼人都能夠看見,胡德的能力以及影響力可以扭轉「現實。
想必他想讓自己和那一堆殘肢扯上點「關係」,不是什麼難事。
更何況…
這一張犯罪之網上的千絲萬縷也都牽動著他們全身。
以下是記者與市長夫人的一問一答。
「請問您與這群罪犯之間有什麼關聯?看您的臉腫成這樣,是遭受了迫害嗎?」
市長夫人回答:「是的,他們殘暴…如同一頭…,總之他們殘暴,但我們只是被他們瞞在鼓裡的鄰居,平常毫無來往。」
「您丈夫知道這一切嗎?」
「還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會對拯救您的祖國人有什麼看法?」
記者原意是找「熱點」,八字不離祖國人。
但說者無意,聽者有意。
她的丈夫能和祖國人有什麼關係?
市長夫人一愣,眼眶猛然放大,腦袋空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