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壞程度各不相同的皚皚白骨被一具一具挖出來擺放在地上。
此刻「協助」胡德的一眾資本親屬，表情是相當複雜的。
他們這麼多人，手底下沒有幾個是乾淨的。
可只論事的話，他們做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殺人並不在其中之一。
起碼據企鵝得到的消息並沒有。
從一開始他們就很聽話，說什麼願意幫助啥的純純扯淡，說白了就是怕了。
一個個臉色煞白，大多數都是吐的，這幅景色，對他們這些普通人來說千年難遇。
意想不到的是居然有些人沒吐。
這些人建議嚴查。
妥協的同時，還要故作一臉熱情的樣子，生怕一臉溫和的祖國人暴走。
確定他們需要展開的工作之後。
當鏟子插進地里，一些疑心重的人，心中已經隱隱有了猜測。
直到第一塊頭骨重見天日，他們總算才明白多年的鄰居，是個什麼貨色。
有了強烈的刺激在前，挖骨頭，挖屍體，居然沒多大的感覺，這就是他們複雜心情的由來。
人多力量大，沒一會兒工夫，一大黑道家族的「赫赫戰績」全部擺在了眾人的面前。
伴隨著「嘀嗚、嘀嗚…」
在馬羅尼的別墅之外，姍姍來遲的警方到場。
胡德放眼望去，直接鎖定住了領頭之人。
這時候他是不是應該配合一波「心裡咯噔一下」？
沒錯，來人正是蝙蝠俠裡面的經典角色，哥譚市的單挑之王「詹姆斯?戈登」。
只要不群毆，反派全乾碎。
不過可惜，好漢不提當年勇。
這個世界的布魯斯都已經年過四十，更別提比他更年長的詹姆斯?戈登。
具體年紀不詳。
觀其模樣…
胡德感慨「彥祖、冠希」這樣的帥哥開始向「本山大叔」靠攏。
詹姆斯?戈登…你確認跟號角日報的老闆J·喬納·詹姆森沒什麼親屬關係？
以上全個人調侃。
此刻，新上任哥譚市局長不久的詹姆斯?戈登盯著眼前的「血海殘肢」，臉色無比的難看。
不說其他，這些屍體的工作量，就足夠讓他們整個哥譚警局頭疼不已。
不過死人身上的信息要素，還是讓法醫來鑑定吧！
詹姆斯?戈登將目光移開，直接鎖定了活人身上。
而毫無疑問的，他第一眼看的是…
企鵝人「科波特」。
無奈的瞥了一眼胡德，這貨還在低調的乾飯，發現他就好像怎麼也吃不飽一般。
快達上百人的宴會所提供的餐飲，他吃的身前全是餐盤，數量都快堆積成山了。
不過他沒開口，企鵝人不打算招惹這神經質的傢伙。
再說還有一點。
馬羅尼家族的覆滅，刨根問底…還是算他的手筆。
詹姆斯?戈登越來越近。
兩個老熟人一見面，企鵝就滿臉微笑的走了上前。
「詹姆斯，好久不見。」
這個世界需要倔強的正義，哪怕所付出的代價，都並不討喜，甚至會吃虧。
詹姆斯?戈登毫不猶豫的上前抓住了企鵝人的領帶，將他壓在了旁邊的桌子上。
這裡提一嘴，他主要的武器雨傘被胡德給玩壞了。
各種黑科技攻擊手段全部報廢。
加上多年疏忽身體鍛鍊，被毫不費力的壓在了桌面上。
企鵝人猙獰的吼叫道：「詹姆斯，詹姆斯…」
「你這是打算做什麼？我可什麼都沒做，你仔細看看旁邊有我的人嗎？我只不過是一個帶路的。」
既然是給錢辦事，胡德還是顯得很負責的。
再次解決了一塊惠靈頓牛排，胡德頗有風度的擦了擦嘴。
詹姆斯?戈登再次惱怒的喊了一句。
「你說以你的身份，隻身一人出現在競爭對手的家裡，對面全部被幹掉了，你說這一切跟你無關，你信嗎？我看這裡只有你的能耐能夠做出這些事。」
「所以他為什麼不跑呢？」
胡德的聲音從詹姆斯?戈登身後傳出。
詹姆斯?戈登心中咯噔了一下。
對啊！
他為什麼不跑呢？
法律就是如此，凡事都要講證據，只要最後的結果不是鐵證，現在還為時尚早。
他一鬆懈，肥胖的企鵝人稍微一掙扎，就脫開了他的壓制。
「嘻嘻嘻嘻！」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衝動，但這次正主不是我，你就當我是路過的好了。」
說著，示意了一下他的身後。
詹姆斯?戈登冷哼一聲。
「一槍崩了你的本事我沒有，但把你揍一頓還是可以的。」
說著，他轉過了頭。
和大多數人一樣，看到胡德的第一時間愣了一下。
認出他的身份，所有的一切，直接聯繫上了。
怪不得能夠鬧出這番動靜。
原來根本不是人力所為。
「什麼原因？」
詹姆斯?戈登問道。
胡德神秘一笑，從懷中掏出了他的紅色本本。
「武裝部特殊行動編隊，七巨頭隊長「祖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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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給我打馬虎眼的意思？
詹姆斯?戈登有些拿捏不准，但他也不是泥捏的。
「我記得「打擊超自然犯罪，調查超自然事件」才是你的主動職權，干涉其他部門執法，也是需要向上頭批報的吧？」
無規矩不成方圓。
半年多的時間，足夠不斷完善胡德的權限範圍。
而他的權限範圍，為了和其他部門更好合作，對某些存在是公開的。
這也是為了方便更好的工作。
比如說…調查一起謀殺案，不只是捉拿歸案重要，調查事情的前因後果，剖析案件與另外案件的關聯，也是重中之重。
但可能會因為祖國人順手路過，咔嚓一下把他給秒了，這樣會耽擱很多事情，也會令很多人處於危險當中。
這就是給予祖國人的權限以及其他權力機構對他的一種變相制約。
權力分化嚴重的國家就是這樣，還是有些斯特恩的手觸碰不了的地方。
既然你按規矩辦事，那我也來。
詹姆斯?戈登這般想到。
可讓他沒想到，就見胡德拍了拍他的肩膀，緩緩說道：「你說的並不完善。」
並不.完善？
規則是要分場合的，沒見到某些東西的時候，總是會下意識的遺忘。
還有哪項條例能夠讓胡德不顧其他條例，痛下殺手？
詹姆斯?戈登想起來了。
「如果是危害到大量公民生命的情況，超級英雄…特殊處理…」
一念至此，身後快速跑來了一位警員。
「局長，出大事了，莊園的後面挖出了大量的屍骨，全部來歷不明，但我們的人從骨頭上的一些裝飾品，認出了一些人。」
「此事影響重大…但問題是，媒體也來了。」
媒體？
詹姆斯?戈登感覺到一陣蛋疼，突然意識到什麼，見鬼一般看了一眼胡德。
此刻的胡德，原本平靜的臉上已經轉變成了濃濃的哀傷與悲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