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來,裡面請,我給你們留了一個專座,不過很抱歉,我不知道你們會來三個人,所以位置有點擠,不過沒關係,我幫你們找位置。」李察熱情的帶著尼克弗瑞三人來到了酒吧的最裡面,他常坐的那張桌子前,不巧的是,那不過是個兩人座,坐三個人都勉勉強強,就別說四個人了。
不過,他也有招,他這個酒吧里都是熟人,隨便扒拉扒拉就能空出位置來。
「傑克,去跟約翰和羅蘭一桌喝去!」
「啊,為什麼?」傑克斯派洛不太樂意,「那兩個傢伙喝酒都不說話的,太沒意思了。」
「別廢話,再廢話不許你在我這過夜了。」
「行吧,你是老大,你說了算。」傑克委屈的嘟囔著,但還是站起身子端著酒杯往旁邊走去,看著他歪歪扭扭仿佛馬上就要摔倒的身姿,鷹眼嫌棄的讓開了路,不過經驗豐富的娜塔莎卻面色凝重,那酒鬼看上去弱不禁風,實際上步伐非常詭異,她自己甚至沒有把握一下制住他,這傢伙可能是李察的暗手,要留神。
「來,做吧,別客氣,就當自己家一樣。」李察笑著幫娜塔莎拉開了椅子,然後衝著吧檯大聲喊道,「三兒,上最好的酒,算我帳上!」
熱情的就好像一個稱職的主人樣的李察衝著桌上另外兩個酒客點了點頭,便引著尼克弗瑞坐了下來。
「好了,不知道神盾局局長大駕光臨,找我有什麼事呢?」看著目光炯炯的盯著他的尼克弗瑞,李察露出了燦爛的笑容,他大概猜到了尼克弗瑞的目的,不過,他也不介意讓他見識點好東西,對這個由內而外都黑透了的傢伙來說,實力才是贏得他尊重的唯一要素。
「哦,一點小事,聽斯塔克說,你所在的組織很了解我們神盾局,那你們應該清楚,任何威脅到人類社會安全的事件我們都有權調查,所以,我們接到了國際安全理事會的委託,要來調查土耳其的那場大屠殺,對此,你有什麼想告訴我的麼?」
「呵呵,既然你都找到我了,我也不用否認了,對咱們這樣的人來說,證據什麼的都是沒有意義的事情。既然你對我們的組織感興趣,那麼我也給你簡單的介紹一下吧...」
「不,既然可以說,那麼你不妨說的詳細一點。」
「這個,不合適吧,如果說的太細,恐怕時間會很長...」
「沒事,我有的是時間。」尼克弗瑞堵住了李察的託辭。
「那好吧,這個事情,要從很久很久以前說起了...」
......
就在尼克弗瑞在那裡聽李察胡說八道的時候,有任務在身的黑寡婦開始觀察起周圍來,她先是看了看剛剛引起她注意的酒鬼傑克斯帕羅。
那傢伙正一個人在那喝著悶酒,一臉的鬱悶,說起來,他那桌的人倒是不少,在他右手邊有一個穿著得體西裝的長髮男人,而長發男人對面則坐著一個穿著長皮衣的黑人男子,可惜,這兩人一句話也不說,只是在那裡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完全不搭理那個酒鬼。
這兩個人太奇怪了,立刻引起了娜塔莎的注意,她仔細看去,發現那個長發男人的西裝里有金屬反光出現,以她的經驗來看,那應該是槍柄的反光。
該死的,這兩個傢伙也是殺手,不過,從他們的表現來看,應該只是兩個剛剛入行的殺手,一味的只知道裝酷,而不知道融入到環境當中來,不足為患,再看看別人...
嗯,吧檯上那個瞎子局裡有記錄,是個街頭英雄,除了身手不錯外,也就那個能夠用聲波感應的能力稍微有點意思,不過弱點也同樣明顯,一個震盪彈就搞定了,和他暢談的那個大塊頭不知道是什麼來歷,穿著一條過時的背帶褲,風塵僕僕的倒像是個剛剛從沙漠回來的探險家。
「嘿,你們是政府的人吧,看上去不像是普通人,都會些什麼?」正當娜塔莎繼續觀察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從她身後響起,她扭頭看去,和她同桌的一個背頭男人正衝著鷹眼問道,比較奇特的是,這個背頭男人一直戴著墨鏡。
「會什麼?哼,別的不說,眼神還不錯,至少不用整天戴個墨鏡。」鷹眼早就對這趟任務不滿意了,什麼時候他堂堂神盾局高級特工去跟人談判還得拼桌喝酒了,這簡直就是在侮辱神盾局,侮辱他,所以,一聽到大背頭這種逗小孩一樣的問話,他當時就翻臉了,直接懟了回去。
「哦,眼神不錯,這麼說,你的槍法很好嘍。」大背頭一聽鷹眼的話,直接樂了,這個造型,他當然是生化戰士威斯克了,現在那個世界一切正常,他也好一陣子沒有動過手了,今天聽李察說有樂子,他立刻拽著羅蘭留了下來,而他剛剛那句話,就是專門挑事的,想不到這小子這麼上道,立刻就接過去了。
「不敢說最好,不過這世界上能夠勝過我的人不超過十個。」
「是嗎?那如果你手裡沒有槍的話,又用什麼來射擊呢?」威斯克一邊說著,一邊拿起了一隻格洛克手槍在手裡把玩著,看到這把槍,鷹眼急忙暗自往懷裡一摸,果然,槍沒了,這回他可收起輕視之心了,他的槍可是一直扣在胸口的槍套里的,這大背頭是怎麼從裡面悄無聲息的把槍奪走的?
同樣變臉的還有娜塔莎,鷹眼的本事她是知道的,就算大意了,也不可能這麼輕易就被人偷走武器,不過,既然對方是男人,那她就有辦法了。
「嗨,帥哥,大家都是打工的,沒必要搞得這麼緊張嘛,我的同事這兩天心情有點不太好,我替他向你賠罪了。」普普通通的一段話,但是出自黑寡婦的口中就不一樣了,眼眸不經意間的一轉一撇,眼角蘊含著的風情,任何男人都會為之動容的。
「呵呵,小姑娘,勾引男人的本事還不錯嘛。」威斯克還沒說什麼,桌上最後那個女人開口說話了,原本帶著個透明頭紗的她掀起了頭紗,露出了她的絕世容顏。
嘩啦!
隔壁桌一直看熱鬧的傑克斯帕洛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顧不上地上的碎酒杯,瞪著那女人哆哆嗦嗦的說道,「卡呂普索,你怎麼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