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戒與蝠：稻草人崛起
「太美妙了！這真是太美妙了！」
喬納森·克萊恩迷醉的感受著體內湧現的一股股力量，情不自禁的發自內心的狂喜。
他感覺瘦弱的自己現在可以輕鬆的打倒任何人！
在他的腳邊，是一個瞳孔放大，滿臉驚駭之色，被嚇破了膽失去了生命氣息的男人。
這本來只是一次他研究成功，升級了自己的恐懼藥劑後回歸試驗的小娛樂活動，沒想到還能帶給他這麼大的驚喜！一個隨便找的實驗體，在最新恐懼藥劑的作用下，竟然能夠反饋給他意想不到的能量！
從小到大，他都沒有感受到自己身體內有強大力量的感覺。身材瘦弱的他，向來是被欺負的一方。但現在不同了！
他一拳頭砸向旁邊的牆壁，在揮出拳頭時，一層紅黃色的能量包裹住了他的拳頭，增幅了他的力量，使得他的拳頭像是砸進薄木板一樣，透了進去。
他沒有感受到絲毫的反震之力，或者疼痛，那層能量完美的保護了他的手掌，並達成了他的目標。
這簡直就像是神明賜予的偉力！
不！
或者說自己就是那個神？
恐懼之神？
克萊恩掩藏在稻草人面具下的面龐露出了一個略顯猙獰和陰森的笑容。他太喜歡這個不知道如何獲得的力量了！簡直跟他的夢想完美的匹配！
他想要散播恐懼，這也正是這股能量想要的。恐懼感染的力量越強，他獲得的力量也就越強！
他再也不是那個只能靠腦子和裝備才能欺負人的瘦弱角色了，如果再有野蠻人膽敢仗著身軀強壯來欺負他，那他會後悔自己為什麼要出手的。
紅黃色的能量染遍全身，克萊恩只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輕快了無比，他的腳尖在他驚喜的目光下開始逐漸的懸浮離開地面，他又掌握了一種力量的應用之法，他掌握了飛行！
儘管還不熟練，但這已經足夠讓克萊恩驚喜無比了。
他能感受到這股力量來源於自己佩戴的稻草人頭套，以前它真的就只是一個普通尋常的頭套面具，但自昨晚起，它就像是活過來了一樣，不斷的跟他進行著某種交流。
那是一種知識！
一種擴大它收集能量儀器的製造知識！
一種可以讓他脫胎換骨，成為超人，乃至主宰這個城市的禁忌知識！
他今天已經驗證了這一點。
「別著急，我已經驗證了那些知識，接下來我會收集更多的恐懼給你的，我會把你餵得飽飽的！哈哈哈哈哈！」
偏僻狹窄又昏暗的巷道里，響起了令人感到壓抑和驚悚的陰森笑聲。
……
某處大廈的頂樓之上，一盞聚光燈向著天空投射出了一張蝙蝠的圖案。
吉姆·戈登在昏暗處點燃了一根煙，黑暗裡映照出了他那張在微亮的光芒下明暗不定的臉。
「什麼事？」一個低沉的男聲突兀的在戈登背後響起。
吉姆·戈登先是渾身一緊，聽到聲音後卻又鬆緩了下來。他轉過身，看到了不遠處半露在光線外的身影。
「我只是想要跟你交流一下最近的情報。」戈登丟下了菸頭，用鞋子將它在地面上碾滅。這才抬頭看向來人道。
「誰的情報？」蝙蝠俠問。
「稻草人。」戈登聳聳肩，對蝙蝠俠冷淡而簡短的回答沒有絲毫異樣，他早就熟悉對方的這種風格了，有時候不得不說，對方這種表現很值得信賴：「他最近太活躍了。活躍的有些不正常。一個獨行者，甚至開始招攬起了下屬。這跟他以往的作風不同，有消息稱，他有一個很大的計劃。」
「我會解決他的。」蝙蝠俠回答的依然簡潔。
「有一些消息，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也無法確定真實性。」戈登有些猶豫，但想了想，還是開口提醒道：「你行動時最好小心點，他現在已經不正常了！有人看到，他像是掌握了某種匪夷所思的能力，能夠輕鬆的打倒任何人，強壯的簡直不像是他本人。
我很難說對方是中招了產生了幻覺，還是其他。但毫無疑問，他升級了自己的作案工具，並讓它們變得更可怕了。」
「毒氣嗎？我會注意的。」蝙蝠俠點頭。
「你最近在忙什麼？如果是以前，你恐怕不需要我提醒，就會將稻草人給解決了。」戈登對這些天蝙蝠俠沉寂的情況有些憂心，他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
「別擔心，我只是在盯著另外一個麻煩人物而已。相比起他來說，稻草人根本不算什麼麻煩。」蝙蝠俠沉默了一下，還是選擇性的說出了一些信息。
「另外一個麻煩人物？超級罪犯嗎？」戈登皺起了眉頭，能讓蝙蝠俠都感覺到棘手和麻煩的，很顯然不會是什么小角色，他絞盡腦汁的想哥譚有這種人物嗎？
好像哥譚這種頂級罪犯確實挺多的。
戈登腦子裡掠過一個個鼎鼎大名，在哥譚地下世界裡如雷貫耳的名字。
「不是超級罪犯，事情有些複雜，但我會解決的。我現在先去解決稻草人。」蝙蝠俠搖頭道。
「這是我找到的對方的地址，對方似乎對自己的行蹤並沒有小心的藏匿。這跟以往稻草人謹慎小心的作風截然不同。你小心些，這可能是個陷阱。」戈登掏出將一張紙條上前遞給了蝙蝠俠，在對方伸手拿走時，用力握住紙條，提醒道。
蝙蝠俠看了他一眼，將紙條從他手上抽走，輕輕點頭。
……
「老大，這是今天全部的收穫。」
一個緊閉的廠房內，一群人正戰戰兢兢的向著坐在一個箱子上，頭上戴著稻草人頭套的人上繳著自己今天的收穫。
「太少了。」克萊恩看了看他們上繳的錢，心情極不美麗。他感覺自己光明而輝煌的為未來不應該受限於金錢。手頭的拮据限制了他能力的發展。
以前他就缺錢，現在更加缺錢了。
「這個城市的財富全都集中在那些上流人士和幫派大佬手裡，我們根本動不了對方。而下層跟我們一樣的，又都是一群窮鬼。他們手裡的錢養活自己都困難。這些天我們已經把周邊能搶的都搶了。」其中一個人小心翼翼的為自己辯解道。
「你提醒了我。」克萊恩很喜悅的指了指說話的人。「窮鬼身上確實榨不出什麼油水來，讓你們去招惹那些幫派，是讓你們去送死。」
眾多手下紛紛點頭。他們手裡雖然有槍，但跟那些幫派大佬還是不能比的，對方光人數都能堆死他們。除非自家老大願意出手。
「我想做一筆大的。這個城市最有錢的人是誰？」克萊恩若有所指的問。
「布魯斯·韋恩？」一群人相互對視著，試探的給出了自己的回答。
「是啊，那個花花公子。我相信如果綁架了他，或者他在意的人，我應該能得到我想要的吧。」克萊恩眼睛微微發亮。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會隨隨便便的輕易就去招惹和往死里得罪那些上層人物，但眼下嘛？他已經有些等不及了！
他招攬這些人手是為了更快的為自己積累財富和資源，但事實看來他們有點用，但不多。每天的收益對比他的計劃支出來說只能說是杯水車薪，想要達成他的目標，僅憑眼前這些隨便招攬的濫竽充數的廢材，那恐怕遙遙無期。
還得他親自出手！
且就算各種材料和金錢到位之後，克萊恩還要面對一個窘境，那就是自己手底下的研究人才不夠！讓手下的這些人拿著槍跟人火拼干架，搶個劫劫個色做點壞事什麼的，他們個頂個的拿手，畢竟沒這點本事，他們也在這城市的底層活不下去。
但讓他們干點精細活，組裝個什麼儀器，那還是有些太過於勉強他們了。畢竟他們這些人最熟練的字，就是寫自己的名字。在這個底層活著都很困難的城市裡，可不是誰都能接受高等教育的。哪怕是普通教育，能畢業的也都算是幫派里的稀有人才了。
到時候克萊恩不得不要麼自己親自組裝儀器，要麼就是手把手的教導這些莽夫。這真是一個想想就感到痛苦的事。
所以克萊恩決定，在獲得了充足的資源和金錢之後，自己需要去拜訪一下自己的那些大學同事們了。他們一定會表現的極為樂於助人，很友好的為他工作的。
忽的，克萊恩像是察覺到什麼一樣，猛地抬起頭。只見一個鬼魅如同蝙蝠一樣的人，正如幽靈一樣從天而降。
「看看這是誰來了？」克萊恩一臉的驚喜：「哥譚的正義使者，罪惡的克星，公民的救世主，黑暗的化身，頭銜太多了，蝙蝠俠。」
蝙蝠俠無視了手裡槍口對準他的那些克萊恩的手下，他的目光盯住了站在原地的稻草人，眼裡閃過了一抹疑色。按照他給稻草人分析的心理畫像，對方見到他話，恐怕會先想辦法逃走，利用各種武器和毒氣來跟他糾纏，而並不是這樣大大咧咧的站在原地，毫不畏懼，甚至是有些欣喜於他的到來。
然而他排查過周圍，除了倉庫里的這麼些人外，並沒有其他的勢力參合進來，也沒有人手埋伏在外。倉庫里的這些人，他僅僅掃視一下，就能判斷出對方對他造不成什麼威脅。即便對方手裡都拿著槍。
那麼，是什麼給了克萊恩信心，支撐著他呢？
蝙蝠俠沒有多想。他認為，只要他威脅到對方，對方就一定會掀開底牌。到時候看的，就是雙方各自的能力和實力了。
所以蝙蝠俠當即沖向了克萊恩。阻擋在前方的克萊恩的那些手下，根本沒有阻攔下蝙蝠俠半分前進的腳步。
槍聲大作，然而落在蝙蝠俠掀起的黑色斗篷和身外的鎧甲上，除了濺起幾點火花外，並沒有起到該有的作用。哪怕他們距離蝙蝠俠已經很近了。
「蠢貨！別開槍！傷到了貨物你們拿什麼來賠償？」克萊恩怒罵了一句，搶過身邊一個手下的槍械，對準自己腳下的木質箱子瘋狂連開數槍。
木質的箱身被打的碎屑橫飛，箱子內部響起了玻璃的破碎聲。
克萊恩輕巧的從箱子上一個後跳跳下。一股股氣體從箱子裡溢散出來，擴散向周邊。
克萊恩的手下們像是看到了什麼驚恐無比的事情一樣，紛紛慌不擇路的向著距離氣體擴散的反方向跑去。然而他們的速度還是慢了。氣體在空氣里擴散揮發的速度極快，極短的時間裡，就籠罩了大半個倉房。
一些不小心呼吸進一些毒氣的人踉蹌著倒在地上，渾身抽搐著，整個人的表情看上去像是看到了什麼讓他們恐懼無比的事情一樣，一邊涕淚橫流的嚎啕大哭，一邊拼力的在地面上手腳並用的移動著。
只是他們的移動毫無規則，像是在躲避著什麼的追捕，有些更是拼盡全力的逃跑，卻只是在一個相對的空間裡鬼打牆一樣移動著。
「啊，能量！」
克萊恩迷醉的深呼吸了一口，感受著四周湧現入他體內的能量。他睜開眼，看向了像是沒有受到影響，突進到身前的蝙蝠俠，看著他臉上袖珍的防毒面盔，微微挑眉：「真狡猾，竟然給自己做了防毒措施嗎？」
蝙蝠俠沒有回應稻草人的話，而是一拳砸向了他的臉。但他驚訝的發現，他的拳頭被一層紅黃色的光芒給你阻擋了下來。他的拳頭像是打進了一團泥沼里，力道全無。
「你不應該對我出手的。」克萊恩臉上露出一種捉摸不透的喜色：「你身上有著恐懼的味道，你這樣的人內心也有恐懼的事物嗎？這真是太美妙了！我相信你的恐懼，應該能帶給我更多更強的力量！」
回應克萊恩的，是蝙蝠俠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然而那層紅黃色的能量，無死角的將克萊恩保護了起來，蝙蝠俠那強大的拳腳功夫，落在站立不動的克萊恩身上，全都石沉大海，勁力全無。
「接觸恐懼力量之人，必然會直面自己的恐懼。好運！！」克萊恩面具下嘴角裂開了一個驚悚的弧度，向蝙蝠俠提醒道。
蝙蝠俠忽然踉蹌了一下，他發現自己眼前的場景出現了虛幻的景色。像是幻覺一樣。
面前的稻草人出現了重迭，且身體在不斷的變大，或者是他在不斷的變小。他已經無法根據周圍的環境來判斷究竟是他在變小還是對方在變大，其他器官的遲鈍，換來了聽力的憐憫，他聽到從四面八方響起了振翅聲，與熟悉的，讓他記憶深刻的，細碎而凌亂的叫聲。
那是屬於蝙蝠的聲音！
PS:感謝寂靜得峰同學的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