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季後賽（3）
「本賽季之初，沒有人會想到是這樣兩支球隊站在季後賽分區賽的比賽現場。🐍♠ ❻➈Ⓢ𝐇υא.ⓒＯм 🍓👺49人由於球員老邁而備受質疑，隊內起碼有三名球員表示這將是他們的最後一個賽季，至於牛仔隊，他們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上賽季飽受傷病困擾，人們一度懷疑特洛伊艾克曼能否支撐下去。」
「事實證明，人們的懷疑是正確的，在常規賽中特洛伊艾克曼因為頭部傷勢復發缺席了多場比賽，回歸球隊後，狀態仍舊有所下滑。而除了四分衛這個位置，目前牛仔隊的兩名外接手也因為身體原因離場。」
「好在，他們今年有了伊森·奧康納，這個極具天賦的年輕人用他的驚艷表現，一次次讓牛仔隊起死回生，我想除了上帝的護佑之外，無法用其他語言概括這一現象……」
本場比賽的解說員並非是麥登和帕特這對黃金搭檔，而變成了迪克·斯托克頓、馬特·米倫，其中馬特米倫也算是伊森的老朋友了。
牛仔隊和49人的隊員們先後進入場地，而在隊員們開始進行最後的場地適應時，DCC組成6乘6的方陣，在歡快的音樂中，蹦蹦跳跳悅動著進入場地。
此時伊森也在場中，距離這群姑娘的距離甚至不到十碼，站得近了，才發現DCC每個隊員整齊劃一的抬腿，揮舞，跳躍等動作看起來如同一個模子刻出來，幾乎沒有誤差，這樣整齊劃一的動作自然歸功於平日裡的嚴苛訓練。
明朗陽光熱情洋溢的笑容，標誌性的藍白色制服和白色長筒皮靴，藍銀相間的花球，圓潤健美的身形，隨跳躍躍然舞動的捲曲發梢，在伊森的注視中，原本方塊形的陣列變得一字排開，DCC隊員們勾肩搭背攬住身邊的隊友，在節奏中先是將腿高高抬起，然後橫著搭在右邊隊友的腰部，接著挨個下壓身軀，最後以一個凌空劈叉重重砸在場地上。
雖然每個人臉上依舊帶著標誌性的笑容，但看得伊森多少有些心疼，既心疼隊員，也心疼凱爾茜，今晚有機會的話一定要給凱爾茜檢查一下身體，看看沒有紅腫淤青什麼的……
「凱爾茜！」
「凱爾茜！」
伊森聽到現場有觀眾呼喊著凱爾茜的名字。
結束表演，DCC隊員們紛紛起身，快速退離場地。凱爾茜則看向伊森所在的方向，似乎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一跺腳，反方向來到伊森身邊。
「加油，親愛的，不管怎麼樣，你在我心中永遠都是最棒的球員。」凱爾茜看著有一周多沒見的伊森，這幾天的思念湧上心頭，鼻頭一酸，差點忍不住想要和伊森擁抱。
伊森朝她點點頭，以表示安慰，當著現場幾萬名觀眾的面，再度與凱爾茜擁抱。
包廂內。
「我還以為是你看不上人家呢，原來是別人看不上你，姐姐，跟年輕漂亮的DCC相比，伱失敗了完全可以理解。」
老瓊斯最小的兒子，目前負責商品銷售和法律事務的小傑瑞瓊斯見到比賽場上的這一幕不禁調侃道。
「Bullshit！我只是不想理會伊森罷了。」夏洛特瓊斯低聲咒罵，甚至忍不住吐出了髒話。
「我怎麼覺得，是他不想理會你呢？」弟弟笑道。
「說了你也不懂。」夏洛特臉上陰晴不定，眼神都快要殺人。
而就在她身邊不遠處，同樣位於包廂內的凱薩琳也不禁有些啞然……
「我覺得該讓49人先攻比較合適。」回到場地邊的伊森對著主教練戴夫坎波說道。
上半場如果是49人先發球的話，那麼在第三節一開始則是由牛仔隊先攻。
在這種雙方準備充足，數千萬球迷矚目的關鍵戰役中，上半場先攻不一定是優勢。
「這麼說也沒錯，但你怎麼能保證牛仔隊輸掉猜硬幣環節呢？」戴夫坎波不禁道。
「是啊，怎麼有人會一直輸掉擲硬幣環節呢？」伊森也陷入了疑問。
接著便主動走向擲硬幣的區域。
「本場比賽的主裁判是傑里·馬克布雷特，他曾經吹罰過四次超級碗比賽，而今天的這場比賽，將會是他裁判職業生涯的句號，在本賽季結束，他將正式退休。」球場主持人的聲音迴蕩在觀眾席上空。
半分鐘後，戴夫坎波見伊森回過頭，朝自己比了個yes的手勢。
「怪異的運氣。」戴夫見伊森走向場下，不禁嘟囔起來。
總不至於他真的有上帝的幫助吧？
事實上，牛仔隊這場比賽運氣出奇地好。
伊森回到場下，觀摩著49人的首次進攻，史蒂芬楊似乎是為了試探牛仔隊的防守強度，在接到中鋒傳球之後立即將球交給身後的跑衛加里森·赫斯特。
這名跑衛，在上場比賽就給伊森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尤其是他的那三次連續跑球，在綠灣包裝工的重重阻截下，還是將陣線向前推進了三十碼。
而他在本賽季的常規賽中，靠著一雙大長腿硬是跑出了1，570碼，成績居然比艾米特史密斯還要高出一些。
在賽前，他就是戴夫坎波的重點研究對象。
可以說就連牛仔隊都沒有想到，這看似不起眼的第一次跑球，所帶來的連鎖反應足以影響整場比賽……
只見加里森·赫斯特選擇從中路強突，連續閃躲間，在全衛的掩護下衝過了啟球線，再依靠一個靈活的轉身，直接從側面繞了出去，短短几秒鐘時間內衝出去了五碼。
此時附近的幾名牛仔隊防守隊員才堪堪回過神，瞬間形成了包夾之勢。
眼看所有路線已經被封死，跑衛加里森·赫斯特只能硬著頭皮朝著中路強突，而他所需要面對的，正是牛仔隊的中線衛。
雖然在接觸的一瞬間，加里森·赫斯特靈巧用幾個假動作將線衛晃得往後退一步，但眼看就要突破的當口，線衛身體往下一沉，突然伸出了腳，跑衛此時來不及再跳躍，整個人被攔住，接著身體不受控制的向下倒去。
身後的防守截鋒此時也來不及剎車，重重壓在跑衛背部。
腳踝被絆住，背上再一受力，加之原本就存在的前沖慣性，三重壓力擠壓之下，加里森·赫斯特腳踝感受一陣鑽心的疼痛襲來。
當他徹底倒下之後，就再也沒能站起來。
通過慢鏡頭的回放，伊森清楚地看到在倒地的瞬間，加里森·赫斯特的腳踝已經發生了形變，就跟自己曾經的傷勢差不多。
起碼，需要一年的時間休養。
比賽被迫在剛剛開始的時候就暫停，牛仔隊眾人看著被抬上高爾夫球車的加里森·赫斯特，雖然嘴上說著：「希望他快點好起來」這樣的話語，實則心裡已經樂開了花。
「我總算知道，你為什麼能夠成為全聯盟最優秀的跑衛了。」伊森轉頭，不禁多打量了一眼隊友艾米特史密斯。
「因為我幾乎從不受傷。」艾米特失笑著說出答案。
這當然不是他運氣好，實際上，為了達成這一目標，艾米特擁有一整套區別於其他跑衛的動作習慣，這種習慣的扭轉他花了整整三年才完全適應，作為回報，他每一次倒地都會試著保護自己不受到嚴重的傷害。
但即便這樣，阿米特史密斯也並非全勤，比如上賽季。
放眼全聯盟，能像艾米特這樣做的跑衛能有幾個？在成績的壓力和教練的期待中，他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不顧一切地狂奔，為的就是能一直留在場上，卻往往適得其反，這或許就是跑衛的悖論。
場地中，49人的進攻組臉色當然好看不到哪去。
戴著印有紅色「sf」印記的史蒂芬楊，這個時候與場邊的主教練不由對視。
兩人的表情都多少有些僵硬。
賽前準備的一系列跑球戰術現在都無法使用，49人只能嘗試更多的空中進攻……
·
在主力跑衛下場後，四九人的第一輪進攻顯得頗為不順，無奈選擇棄踢。
牛仔隊的回攻手克里斯·沃倫發揮得不錯，回攻61碼線，但牛仔隊的進攻組在49人的重重包圍中，也並沒有拿到理想的戰果。
伊森先後給兩個外接手傳球，但都沒有傳球成功，第三檔他將球直接交給艾米特史密斯，後者也僅僅只衝了三碼就被迫剎車，49人的防守強度可見一斑。
伊森覺得這可能是目前為止遇到防守最為兇悍的球隊。
尤其是那個防守端鋒克里斯雖然對方的年齡早已度過了黃金期，但是力量方面令伊森頗為忌憚。
上場比賽克里斯曾經有過抄截傳球的精彩表現，這更加讓伊森不敢大意。
牛仔隊很快也跟隨49人的腳步選擇棄踢。
「防守組往往在比賽一開始最為強大，這對於牛仔隊而言也一樣。不要沮喪，過不了多久，你就能從他們身上找到突破口。」戴夫坎波選擇對回到場下的伊森表示安慰。
戴夫坎波說的並沒有錯，49人依舊沒能形成及時的調整，第二輪進攻也同樣難以穿破牛仔隊的防守，最終再次選擇棄踢。
而這一次，牛仔隊的回攻手跑出了一個較為罕見的路線，在接到球之後，居然從人縫中直接鑽了出來，硬生生向前突進了將近五十碼，將會回攻陣線直接拉近到49人的36碼線處。
現場被這個如同游龍一般的穿梭跑動所點燃，場下的隊員也同樣感覺到喜從天降。
這意味著牛仔隊只需要拿下36碼就能直接完成達陣。
而伊森是絕對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從自己的指間溜走。
在列陣之前，伊森進行了漫長地考量。
他現在有三個選擇，將球傳給艾米特史密斯，或者是自己親自跑球，要麼是將球傳給派屈克，直接嘗試傳球達陣。
除此之外的選擇在伊森看來都不夠好。
思索之後，伊森還是決定先將球傳給艾米特史密斯。
而49人這邊，為了抵禦住這次進攻甚至直接叫了一個暫停，看樣子是準備確定某個特殊的防守陣容。
列陣之時，伊森注意到此時的49人選擇了四線衛三鋒線的防守策略，顯然是準備防跑。
開球之前，跑衛艾米特來回跑動，吸引對方球員的注意力，而49人那邊，也有一位隊員始終牢牢盯著艾米特跟隨他跑動。
比賽正式恢復，伊森接到中鋒的短髮球，接著快速轉身向後退，同一時間，艾米特也伸出了雙手，要將伊森的這個球接下。
偏偏，伊森並沒有將這個球給他的意思。
又臨時改變戰術？
艾米特一愣，隨即沒有任何猶豫，如同自己拿到球一般繼續狂奔。
和伊森做隊友這麼長時間了，艾米特也知道伊森的習慣。
這小子，可經常在開球之後推翻約定好的戰術。
對於絕大多數四分衛而言，這是非常愚蠢的行為。
但是伊森不一樣，他臨時改變戰術後往往能取得不錯的效果。
艾米特覺得只要能讓陣線順利得以推進，自己能不能拿到球倒也算不得什麼。
顯然，伊森是在接到球的一瞬間，發現了49人防守陣容中的重要疏忽……
艾米特所想的並沒有錯，伊森在轉身的瞬間，立刻看到四個線衛從兩個方向朝自己和艾米特包夾過來。
顯然，49人覺得牛仔隊會跑球，所以採取了針對性策略，而這一次49人的確賭贏了。
要是其他四分衛遇到這種情況，恐怕會硬著頭皮將球交給跑衛，畢竟球已經給跑衛了，再怎麼樣都跟自己無關。
但伊森顯然不會這麼想，倒不是他更喜歡冒險，這是伊森一連串判斷後得出的結果。
就算牛仔隊這次失敗，也依舊還有最少兩次嘗試機會。
風險小，收益大，完全可以進行改變戰術。
而這些思索其實都是在一瞬間完成，此時的伊森剛剛完成轉身，便看到四名線衛和防守端鋒朝自己包夾過來，之前有過接觸的克里斯一馬當先，全衛達里爾也僅僅只能稍稍拖慢對方的腳步。
但對於伊森而言，這稍稍地拖慢就已經足夠。
任何防守戰術都有風險，每個人的覆蓋空間只有那麼大，小範圍內扎堆必然會在防守端暴露更多的空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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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森習慣性地朝自己十一點位置看去，原本那裡應該站著比利，現在卻是另外一位生面孔，那是替補槽外接傑夫·奧格登。
伊森眼疾手快，在防守組逼近之前，已經將球投擲出去。
橄欖球出手之時勢大力沉，帶著一個只屬於伊森的特殊弧線，圓月彎刀般飛向槽外接所站的位置。
此時的槽外接身邊只有一位角衛，他在看到傳球的第一時間就開始前探爭搶落點，卻發現牛仔隊的這名替補槽外接稍稍偏出預計落點，斜向前衝去。
這麼基本的落點判斷都做不到嗎？
角衛心裡泛起一陣僥倖，就算是伊森奧康納又如何，還不是會被自己抄截？
下一刻，這名角衛臉上的表情卻變得錯愕。
就好像場地之中硬生生出現一道詭異的強風，將橄欖球吹拂，導致橄欖球在飛行中快速偏離了原本的路線，劃出一道特殊的弧度，被槽外接穩穩接到。
不等角衛有所反應，牛仔隊的槽外接已經開始狂奔。
只可惜，新人槽外接傑夫·奧格登速度並不占優，在即將進入陣區前的一剎那，被包抄過來的後防大閘安全衛直接撞出去。
這知道這一切結束，那名角衛還愣在原地。
他此時已經抬起了頭，觀察場地中是否有孔洞。
他實在無法解釋，那陣詭異的風究竟從何處而來。
「白痴，你究竟在幹什麼？」
直到聽到主教練嚴厲地咒罵，他才堪堪醒悟，搖了搖頭，回歸陣線。
「在上場比賽發揮出色曾有過一次關鍵抄截的角位R.W.麥克奎特斯似乎進入了短暫的失神，也許他在思索今天晚上的慶功宴有沒有自己最喜歡吃的菜。」馬特米倫開起了詼諧的玩笑。
在他看起來，角位就像是被施加了迷魂咒一般，反應非常詭異。
而隨著現場回放出現，馬特米倫這才明白了他失神反應的真正原因。
「這就是剛才伊森傳球的前方視角……等等，這球怎麼會有如此詭異的弧線？」馬特米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時的回放視角是49人陣區附近的鏡頭，只有在這個視角中，才能完整地看到，橄欖球自脫離伊森的手之後飛出了一個格外離譜的螺旋弧線。
「我很難解釋這種弧線出現的原因，橄欖球就好像變成了用紙折成的飛機一般，唯一可以確認的是，伊森在傳球時用上了特殊的動作……」馬特米倫百思不得其解。
場地邊緣，49人隊員看著這個回放鏡頭也不禁張大嘴巴，實在想不通這球究竟是怎麼傳出來的。
要說受到衝擊力最大的是史蒂芬楊，之前他就反覆回放觀看伊森的電梯傳球，那種快速下墜的路線已經稱得上詭異，他甚至還曾在私底下練習過，奈何自己的動作已經定型，史蒂芬楊只得放棄。
而今天的伊森，明顯更進了一步，在原有的基礎上，再度改良了傳球手法，讓原本的快速下墜，變為如落葉一般飄忽不定的橫向轉移。
要知道對於外接手和角位而言，對球的落點判斷格外重要。
而這種傳球角位根本不知道落點在哪，這會讓外接手輕易接到球完成突破，大大加強傳球成功率。
顯然，這是個具有劃時代意義的傳球，相比於之前的電梯傳球，應用範圍大大增加。
站在史蒂芬楊不遠處，49人的教練史蒂夫·馬里烏奇臉色鐵青。
之前跑衛因傷離場對於49人簡直就是災難，現在又伊森又使用了這種特殊的傳球技術……雖然和很不想承認，但他知道49人恐怕要成伊森「登基」的墊腳石了。
作為教練，他深知這種傳球巨大的戰略價值。
從這場比賽之後，每個NFL四分衛都會嘗試使用這種傳球手法。
自此之後，四分衛將分為兩個時代！
「shit！他真的煉成了？」
場地邊，伊森的主教練戴夫坎波也陷入了凌亂中。
自己，明明只是隨口亂編轉移伊森的注意力，沒想到這小子居然真的這這種傳球學會了？！
你到底是不是人？
練會了也不通知我？
「咳咳。」主教練戴夫坎波清了清嗓子。
發現隊員還愣愣地看著伊森，不禁開口：「你們怎麼知道是我教會伊森使用這種傳球？」
「別開玩笑了。」進攻教練哈德森霍克搖了搖頭。
「要是你教會的伊森使用這種傳球，隆巴迪杯就得改名字叫做戴夫坎波杯。」
包廂內。
原本正在和友人攀談的老瓊斯也不禁揉了揉眼睛，他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看錯了。
但大屏幕上反覆出現的回放，讓他知道這一切並非是幻覺。
這種飛行路線其實在足球比賽中很常見，俗稱「圓月彎刀」，但在橄欖球中可就不是這麼一回事，與內外材質，還有球的形狀息息相關，橄欖球的彈性並沒有足球那麼充足，而且本身還是梭型的，最重要的是，手部發力的力量怎麼也比不上腿部。綜合考慮，想要用橄欖球投出類似的弧線難度比足球高了不止一個量級。
「oh，fuckingshit！」夏洛特抓住弟弟的肩膀，不斷地搖晃。這一刻甚至連對伊森的憤恨也忘記了大半。
場地中。
「伊森，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艾米特看著伊森走過來，一邊後退一邊愣愣的說道。
我怎麼做到的？好問題。
如果我知道的話，我會毫不吝嗇地為你解釋。
問題是。
我tm也不知道剛才那球是怎麼投出來的！
戴夫雖然用開玩笑的口吻和自己說過一種全新的傳球，但伊森知道那是騙傻子的，壓根沒當回事。
伊森剛才脫手時就預感到不妙，在橄欖球脫手之前，他並沒有抓牢橄欖球，這導致發力點與之前完全不同。
原本以為這是個巨大的失誤，沒想到歪打正著，投出了伊森自己都未曾預見的特殊弧線。
最離譜的是，自己的隊友因為判斷錯了落點，反而因禍得福。
「菜就多練。」伊森點點頭，語重心長地道。
艾米特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回復，只得愣愣地點頭。
「我知道了。」
伊森對聽話的隊友非常滿意，兩人一起走向49人的兩碼線。
雖然有恐怖到足以改變整個橄欖球運動傳球邏輯的傳球出現，但除了少部分專業人士之外，現場70，262名觀眾中並未意識到自己已經見證了歷史，他們還在為牛仔隊挺進49人兩碼線而歡呼。
而在場外，伊森的這個傳球已經開始發酵……
現場的觀眾歡呼歸歡呼，伊森卻不敢大意。
在聚商時，伊森和隊友進行了討論，所有一致認為選擇一碼拱的戰術最為有效。
比賽恢復，所有人如同餓虎撲食一般直接沖向前方，前仆後繼的樣子頗為壯觀。
「咚咚咚咚……」護具撞擊發出一連串的聲音。
而持球的伊森這個時候則高高跳起，沖入了人群中。
「嘩啦啦……」49人眾位隊員直接被巨大的人流沖開，東倒西歪栽倒一片。
伊森則栽倒在陣區前，雖然人並沒有完全進入陣區，但是雙手牢牢抱住的橄欖球徹徹底底地被放在陣區內，按照橄欖球的規則，這當然算作達陣。
踢球手將球輕鬆踢進。
牛仔隊7比0領先。
第一節剩下的時間裡，缺失了關鍵跑衛的49人依舊沒能找到突破的方向，連續三次進攻，都沒能獲得首攻，第四次進攻雖然獲得了新一輪的首攻，但也只推進了到了半場就被迫停下。
此刻比賽已經進入到了第二節，牛仔隊在伊森穩健的傳球策略之下，用八次進攻推進了足足82碼。
雖然伊森目前還無法複製方才靈光乍現一般的傳球，但之前的嚴苛訓練在這一刻發揮了作用。
最後牛仔隊以艾米特史密斯的長途奔襲再度獲得一個達陣。
隨著PAT穩穩罰中，目前牛仔隊的優勢已經擴大到14-0.
眼看距離中場時間已經所剩無幾，現場甚至有牛仔隊的球迷開始慶祝，49人那邊的壓力可想而知。
就連史蒂芬楊的動作都有些凝滯。
如果說在比賽開始之前他還是信心滿滿的話，那隨著49人主力跑衛的因傷離場外加上伊森轟出那記驚天傳球，他的信心指數瞬間降為負數……
史蒂芬楊看準時間，快速將球拋給替補跑衛特里·柯比。
這是史蒂芬楊根據現場的局勢臨時決定，而這名替補跑衛第一時間並未反應過來，只得匆忙去接球，橄欖球直接從對方的雙手直接跌落，在地上滾起來。
「掉球！」
場上幾乎所有的球員都朝著橄欖球衝過去。
在密集且連續爭奪中，橄欖球直接回彈到牛仔隊的防守截鋒身上。
面對上帝的禮物，他欣然笑納，身體連忙站直，在隊友的掩護中直接一路沖入了49人的陣區。
又是一個達陣！伊森甚至在和隊友在場邊慶祝，原本預想中的艱難戰役，沒想到如此輕鬆。
但很快，主裁判傑里·馬克布雷特的哨聲就打斷了牛仔隊眾人的慶祝。
「達陣無效！回攻前觸地。」主裁判作出了相應的手勢。
在回放中，伊森能看到自己的隊友，在拿到球之前，另一名隊友已經有膝蓋觸地的動作，他的接球和之後的達陣壓根不成立。
甚至這次掉球也顯得問題重重，球的第一個落點被重新判罰，總而言之，49人死裡逃生，居然重新拿到了球權。
而這一次49人終於沒有再浪費機會。
在62碼線處，史蒂芬楊用一個34碼長傳，成功將球交給隊內查克·利維，算是對伊森剛才今天長傳的回擊。
接著史蒂芬楊又將球傳遞給近端鋒克拉克，後者在上場比賽曾經拿到一個達陣，這場比賽他的狀態依舊神勇，再度通過接球幫助49人推進9碼。
在下一檔進攻，49人許久未亮相的經典攻擊組合開始發力，傑里賴斯在十七碼位置拿到球後，連續的快速變向，十分輕鬆地連續晃開三名牛仔隊隊員，幫助49人扳回一城。
比分變為14-7。
與21-0相比，這個比分並不足以讓牛仔隊鎖定勝局。
而在下一輪進攻中，伊森試圖復現剛才的落葉傳球，但這次出手的橄欖球不僅角度直白，速度也偏緩慢，屬於伊森發出來最差的那一檔。
49人的後衛一馬當先，攔在槽外接的身前將球抄截，雖然牛仔隊的隊員反應迅速，只讓他回攻了四碼，但球權又重歸49人。
而此時距離牛仔隊的陣區只有36碼。
戴夫坎波也緊急叫了上半場的暫停，商討這次進攻的防守策略。
與49人如出一轍，戴夫坎波也判斷出了49人接下來要使用的戰術，畢竟49人主力跑衛已經不在，替補跑衛又難當大任，史蒂芬楊也只能選擇傳球。
在牛仔隊的針對下，史蒂芬楊連續兩次傳球失敗，第三次也只是將陣線推進了6碼。
49人並沒有選擇強打，直接叫了任意球，又追回了三分。
14-10，比賽進入中場環節。
在中場時間，戴夫坎波除了正常布置下半場的戰術外，依舊在詢問伊森究竟是怎麼將拿球傳出來的。顯然，那個傳球不止是讓戴夫坎波，也讓整個教練組都記憶猶新。
「關於這個問題……我們還是來說說49人會如何改變下半場的戰術。」伊森心有餘悸地說道，絕不是在轉移話題。
上場比賽49人的確在中場時間做出了非常大的調整，上下半場看起來完全是兩支隊伍。
果然，進入第三節，伊森不僅沒有從49人那裡討到好處，進攻方面，49人也打出一陣小高潮，一路推進到了牛仔隊的三碼線。
若是這次進攻49人能達陣，將直接反超比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