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滅火（125k）

  「左手才是關鍵……」

  站在籃球場中的伊森踮起腳尖，上半身身體稍稍向後仰，左臂順勢推出……

  推出的籃球旋轉著空心進入籃筐，發出清脆的入網聲。

  日後某位NBA球星招牌式的後仰跳投。

  「非常棒。」正在和伊森一對一的豆子也不禁鼓掌。

  「要我說，你真的應該進入NBA，你會成為一名出色的內線選手或者大前鋒。」休息時，科比再次和伊森說起這個話題，在他眼中，伊森的身體素質足夠讓他成為任何一個體育項目的頂尖球員。

  「豆子，你未來會擁有比我更好的隊友。」伊森將籃球丟出去。

  今天上午他重返BHHS校園，在這裡與科比相聚。

  畢業的大半年裡，BHHS也發生了許多改變，首先是原本的體育總監格蕾絲選擇離職，除此之外，缺少了伊森的諾曼人隊歲雖然實力依舊不容小覷，但已經不再具備統治力。雖然橄欖球方面有所衰落，但其他項目倒是在穩步提升，最典型的就是籃球，在科比的帶領下，諾曼人籃球隊獲得包括全國高中籃球協會聯賽和全國高中籃球協會挑戰賽的冠軍。科比也受邀參加今年在匹茲堡舉辦的麥當勞籃球全明星賽。

  他復刻了伊森的道路，儼然成為了一名備受期待的年輕籃球運動員。

  「走吧，豆子。湯姆還在等著我們。」伊森叫上科比，兩個人一起走出室內體育場。

  接著兩人步行來到了尼克羅球場，與半年前相比，這裡似乎並沒有太大的改變，除了……

  伊森看著球場外牆上的巨幅貼紙，貼紙上正是自己身穿著諾曼人標誌性的橙黑色隊服，胸前印著的號碼也會永遠封存。

  雖然伊森畢業了，但他以這種形式永遠地留在了這座球場，注視著一批又一批年輕人從這裡踏上橄欖球道路。

  湯姆·布雷迪已經換好了便裝等著兩人，在與伊森擁抱之後，他向伊森表達了歉意。

  「抱歉，伊森，我沒能幫助球隊更進一步。」湯姆搖搖頭，竟然顯得有些自責。

  伊森拍拍他的後背，表示安慰，心中則是念叨起來：要是伱能輕易打破我的記錄，那才真正出了大問題。

  三人來到校園外的一家墨西哥餐館，之前上學的時候，伊森就和凱薩琳數次在這裡用餐。

  此時還處於寒假時間，店裡壓根沒人，店老闆倒是直接辨認出了伊森，熱情的與他握手。

  「伊森·奧康納，歡迎回來。」他臉上泛著熱情的笑容。

  點餐之後，三人閒聊起來。

  「豆子，毫無疑問，你應該在今年秋天直接前往聯盟打球，跳過大學階段，你的出色天賦已經證明，你會成為一名足夠耀眼的籃球運動員，你覺得呢？」伊森開始勸說。

  科比的球風已經逐漸成熟，這個時候再進入大學籃球技術又能提升多少？而代價是在NCAA那該死的禁令之下再浪費三年或者四年時間。而如果跳過大學階段，今年就能給伊森的體育經紀公司賺錢。

  錢倒是其次，更重要的是能夠讓麗莎擁有完整運作球員的經驗。

  「可是……」科比顯示出了猶豫。

  「之前只有三個人這樣做過，而且這三個人並未在籃球職業道路上走多遠。」

  「記住，豆子，你和其他人不一樣，不要被已有的經驗所限制，你不是為遵循規則，而是為了打破規則。」伊森鼓動起來。

  「身為球員，你只需要記住一點——贏下比賽，剩下的一切都交給我和麗莎來做。只要你能贏下去，就能擁有想擁有的所有，名望，金錢，視野，尊敬，異性，一切的一切都只需要你贏得比賽。」

  「與其擔憂未來，不如想想怎麼戰勝下個對手。」伊森雙手放在桌上。

  拋開其他人不談，伊森目前的所有規劃也都是建立在「贏」的基礎之上，只要能夠一直贏下去，那麼他的野望就不會停下。

  球場上的實力，是場外一連串運作的底氣。

  「伊森說的沒錯，美利堅是個商業社會，每個人分工明確，身為球員，只需要專注場上，剩下的一切伊森會幫你安排好。」坐在豆子身邊的湯姆布雷迪也跟著說道。

  「另外，豆子你認識一個叫瓦妮莎的女人嗎？」伊森突然開口。

  科比顯現出疑惑。

  「我完全沒聽過這個名字。」

  伊森聳聳肩：「是我的口誤。」

  至於為什麼特意問起瓦妮莎……伊森目前只是單純地好奇。

  「另外，湯米，你現在收到了哪所大學的邀請函？」伊森轉頭看向湯姆布雷迪。

  如果不是NFL那特殊的規定，伊森當然也會將湯姆直接送入選秀，現在也只能先讓他進入大學。

  「我目前收到了四所大學的邀請函，有密西根大學，俄亥俄州立，阿拉巴馬大學，還有聖母大學……」

  「阿拉巴馬？」伊森一愣。

  「沒錯，我專門單獨向阿拉巴馬發出了申請，幸運的是對方給了我OFFER，伊森，我可以和你成為隊友！」湯姆布雷迪不無興奮的道。

  他的性格有種骨子裡的沉穩和內斂，說話的語速溫吞，聲音低沉，很難從湯姆身上看到明顯的情緒起伏，但是此刻卻不一樣。

  他多少對伊森有些崇拜，他覺得伊森實在太牛了，在球場和場下的表現都能稱得上無懈可擊，儘管伊森並未給予他什麼幫助，但他已經潛移默化地被伊森折服。

  能夠和伊森成為隊友，會令他感覺到「幸福」。

  卻看到伊森搖搖頭。

  「我覺得你進入阿拉巴馬並非是一個好選擇，因為你無法得到太多的上場機會……我傾向於密西根或者內布拉斯加這樣的橄欖球頂級強校，你會在那裡得到更多的鍛鍊，為下一步進入NFL打好基礎。」

  「我真的能進入……NFL嘛？」湯姆布雷迪訕笑，這件事他可沒底氣。此刻他身邊是頗具天賦的籃球運動員，對面則是更具天賦的橄欖球運動員，在兩人的襯托之下，他愈發顯得沒有自信。

  「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不相信你，但唯獨你得相信自己。你要告訴所有人，你能做到，而且是做到最好。不然為什麼要從事橄欖球呢？」

  「我只是……將之當成一份職業。」湯姆布雷迪搖搖頭。

  「那你大可以從事其他職業，而不是賴在球場上，當你踏入這裡，你的腦海中就應該只剩下一個念頭——戰勝所有人，包括我。」伊森用指頭關節敲擊桌面。

  「咚咚咚」

  像是密集的鐘聲。

  「包括你？」湯姆布雷迪雙眼有些失神。

  這還是是他從未想過的事。

  「沒錯，包括我。身為運動員，最大的尊敬並非場下的稱讚，而是賽場上的全力以赴。」

  「我知道了。」湯姆布雷迪的眼神開始變得果決。

  「等下次遇到你時，我會全力以赴不顧一切的戰勝你！」

  「很好，這才對。」伊森點點頭。

  能不能戰勝還得兩說，不管怎麼樣，伊森需要讓布雷迪提起鬥志。

  ·

  入夜，伯班克，校長約翰的家中。

  「你們……」當約翰久違的等到女兒回家，卻發現還帶著另一個年輕男人，而這個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伊森的時候，下意識的失聲驚呼。

  「爸爸，正式跟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伊森奧康納，你們之前見過許多次，今天他有一個全新的身份，那就是我的男友。」格蕾絲表情十分嚴肅的說著。

  雖然嘴上說著十分緊張，但一回到家，真見到父母，格蕾絲倒是顯得非常果斷，一進門就拍伊森的身份。

  「老校長，這是我給你們二位準備的禮物。」伊森也跟著說道。

  校長約翰半天說不出一句話，最後面部肌肉有些抽搐，喉嚨里發出聲音「噢」了一聲，然後僵硬的從伊森手中接過禮物。

  當看到伊森的表情，校長約翰確認一個事實。

  這小子早就惦記上了自己的女兒！

  但他又能怎麼辦呢？自己無權干涉女兒的選擇，而且瞧著格蕾絲的態度，這哪是徵求自己的意見，分明就是通知。

  「女兒，你不會懷孕了吧？」約翰小心翼翼的問。

  「快了，爸爸。」格蕾絲道。

  聽到女兒的回應，約翰的心又跟著抽搐了一下。

  之後伊森又見了格蕾絲的母親，相比於校長約翰，丈母娘倒是對伊森非常滿意，等看到伊森送自己的那價格不菲的女士腕錶，更是樂開了花。

  「爸爸，以後伊森在加州教育體系內遇到了什麼事情，你可得多幫幫他。」格蕾絲飯桌上特意說道。

  「伊森都舉辦獨立碗了，也用不上我了吧。」約翰面帶尷尬的笑容。

  心中那是一百個不忿，怎麼幾個月不見，養了幾十年的女兒就開始胳膊肘向外拐了，這麼向著這臭小子。

  「爸爸，你就幫幫他。」格蕾絲晃動著父親的手臂。

  「行吧，行吧。」約翰無奈地選擇答應。

  ·

  「那臭小子可一點也不單純，早就偷瞄著咱們的格蕾絲。我很後悔，當時讓格蕾絲成為BHHS的學校體育總監。」臥室內，約翰嘆息著說道。

  站在事後來看，如果自己當時沒有選擇給女兒鋪路的話，哪還有後面這一堆事。

  現在可好，鋪的路不僅用不上，女兒連人都跑了。

  格蕾絲的母親倒是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這有什麼？你當初不也是精心設計，苦苦追求，才把我騙到手！你那時也不就是個苦哈哈的老師罷了，還不如現在的伊森呢。」

  「這能一樣嘛？」

  「怎麼不一樣。人家又高大又英俊，又有錢，還貼心，怎麼就配不上格蕾絲。」格蕾絲的母親轉過頭，正在使用伊森送來的美容化妝品。

  「跟你結婚了這麼多年，你什麼時候給我買過這些？整天就知道釣魚，你怎麼不讓美人魚給你做飯！？」格蕾絲的母親瞪著自己的丈夫。

  「你不是說不要用不上嘛……」約翰低聲道。

  格蕾絲的母親氣笑了，搖頭頗為無奈。

  「這時候知道聽我的話了？那你今晚就去樓下睡沙發！」

  ·

  格蕾絲留在自己家中，沒跟著伊森一起回來，而等伊森開車回到家，這才發現家門口停著一輛烈焰紅色的奔馳SL600。

  這輛車使用和S600相同的底盤和發動機，敞篷設計，相比於主打穩重的商務車，具備拉風的外觀，更加適合年輕人開，當然，價格便宜不到哪去，跟伊森現在開的這輛保時捷差不多價格。

  這種張揚的紅色，一般都是女車主才會選用吧？

  麗莎換新車了？沒聽她說起過。

  懷揣著疑問，伊森停好車，從車庫進入家門。

  「伊森，你看看是誰回來了。」母親米婭正和一個女人坐在客廳里閒聊，聽到伊森的腳步聲，米婭立刻說道。

  於此同時，伊森也看到了對方同樣轉過頭來。

  與伊森印象中相比，她臉上標誌性的嬰兒肥消失不見，眉宇間多了幾分鋒芒和銳利，唯有那一頭標誌性的金髮依舊明亮，只是此刻已經換成了短髮，除了驚艷之外，倒還多了幾分英氣。

  查理茲塞隆，你果然還是沒逃脫短髮造型。

  她朝著伊森微微一笑。

  「咳咳，你們兩個慢慢聊，我還有事。」米婭此時選擇起身。

  「回來了為什麼不通知我？」查理茲塞隆看著坐在對面的伊森道。

  「我……比較忙。」伊森

  「忙著泡妞？」查理茲眉毛一抖。

  「你今晚過來不會就是為了數落我吧？」

  「沒什麼，就是想看看你過得怎麼樣，另外也想回來看看，畢竟我在這裡住了這麼長時間，順便回來拿東西。」查理茲道，接著抬起頭。

  「這裡還是和過去一樣沒有變，白天也能聽到一堆稀奇古怪的聲音。」

  「但人變了，都變了。」伊森看著她。

  「是的，你說得沒錯。」

  「聊聊你這段時間的經歷？看來你在JJ哈里斯手下混的不錯？都買新車了。」伊森注意到查理茲身上的價值不菲的首飾。

  查理茲抿起嘴角，有些無奈地聳聳肩：「我的運氣還算不錯，得到了圈內人的注意，手上現在不缺劇本，可以挑著接戲。JJ哈里斯也將我保護很的很好，她是位很棒的女經紀人。」

  「恭喜你，實現了自己的夢想。」伊森微笑。

  「你也一樣，我看到你在球場上的表現，我會替你加油的。」查理茲塞隆點點頭。

  乍一看兩人就像是分手了一般，實則當查理茲搬出去的時候伊森就預想到這一幕。歸根結底的原因，是查理茲在麗莎手下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只能轉投別人。

  好萊塢就像是一片汪洋大海，這裡的人不過是一艘艘船上的乘客，隨時都有下船的可能。

  而一旦下船，要想回來可就難了。

  「我該走了伊森。」短暫的沉默之後，查理茲說道。

  「不留下了吃飯嗎？」伊森跟著站了起來。

  查理茲搖搖頭。

  「太晚了，要不今晚留下，明天一早離開？」伊森試著提議。

  「伊森，你還和之前一樣。」查理茲失笑。

  隨即輕輕的搖頭：「你知道我做不到這一點。」

  「所以，你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跟我道別？」伊森突然道。

  查理茲沉默了半晌，始終一言不發。

  伊森走過去，抬手輕撥她額前的發梢，順勢想要摟住查理茲，但是被她躲開。

  「你總是這樣！」查理茲猛地抬起頭。

  「你對每個女人都是這樣！把私生活攪得一團亂麻，我跟你在一起時沒有得到哪怕一絲的安全感，我只是你發洩慾望的工具嗎？！」查理茲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控制不讓淚水從眼角滑落。

  「抱歉，我失態了，我不該你奢求什麼的，畢竟你也只把這些當成交易的一部分，是我的錯，不該對你動心。但你哪怕給我打一個電話呢？哪怕只是最簡單的問候？我不知道我到底在等什麼！」查理茲失聲痛哭。

  「我……我只是不想打攪你，對吧，你有了自己的經紀人，事業上已經不需要我了，也許你已經和別人在一起，我不想面對你已經離開我的事實。」

  「誰離開你了？是你不跟我聯繫，你懂嗎？！這總不至於是我的錯。」查理茲叫嚷。

  「這當然是你的錯，我既得訓練，還得應付學業，即便是放假了，還得籌備比賽，就算是今天，我也得去跟年輕球員們商討之後的安排，你為什麼不早點給我打電話呢？」伊森義正言辭。

  一開始是查理茲在怪罪伊森，現在是伊森在怪罪查理茲。

  「我工作也很忙，哪有那麼多時間。」查理茲嘟囔。

  「沒錯，既然你也很忙，那你為什麼不能理解我呢？」

  「我……」查理茲一時語塞，這才反應過來，破涕為笑：「是我在質問你呢。」

  「好吧，我承認是我的問題，即便我這麼忙了，但並代表一丁點時間也擠不出來，比如，在拉屎的時候，我就可以給你打電話……」

  「去你的。別嬉皮笑臉的，我在和你說正事呢。」

  「你要和麗莎談電影項目的合作？還是準備重新聘用她當你的經紀人？」

  「我是說，我們之間的正事。」查理茲止住笑容。

  「我們之間只有一件正事，那就是……」伊森道。

  「噓，我現在沒辦法結婚，哈里斯說考慮到事業，我得在公眾面前保持單身形象。」

  查理茲說著說著就被死皮賴臉的伊森抱住。

  「我還沒說完呢。」她面帶搵怒，還沒有發泄足夠。

  「明天你有一整天的時間好好說。」伊森從背後抱住她。

  「我要你親自給我放熱水。」查理茲忿忿不平的道，總算逮到機會使喚一下伊森。

  「遵命，女士。」伊森鬆了口氣，總算把人給哄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