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蒂.班寧斯...」
張一看向女人的眼睛。
女人西方面孔。
擁有一雙漂亮的藍色眼眸。
一頭柔順褐色長髮飄逸。
小麥色皮膚顯活潑。
兇器猙獰。
「是的先生，這是我的名字。」
張一放下女人資料。
「你學歷很漂亮，為什麼不在城市找一份財務工作？」
溫蒂.班寧斯表情無辜。
解釋道：「幾乎所有公司都要求有工作經驗，可我剛剛畢業...」
「你是紐約人，為什麼來西雅圖？」張一又問。
「從小到大，我父母安排一切事情，現在我想他們遠一點。」
反叛心理。
每個人都會經歷。
張一挑不出毛病。
猶豫半分鐘，決定暫時錄用她。
「試用期一個月。」張一提醒，「從發貨、做報表開始。」
「是，謝謝BOSS！」
溫蒂.班寧斯開心不已。
接下去，張一每天都要面試三到四組應聘者。
直到周末才有休息時間。
而這一天，龐巴迪終於把環球8000從蒙特婁的工廠，送到埃弗里特。
飛機長三十一米、寬三十二米。
駕駛艙室兩座、客座十九人。
最大航程一點四萬公里。
正常巡航時速九百。
是商務飛機里的『大個子』。
恰好安琪要去歐洲採購釀酒設備。
哈維、傑里負責駕駛飛機。
李知恩隨行擔任助手。
這一趟要採購多條五百萬升設備。
包括十三條啤酒生產線。
八條紅酒生產線。
五條伏特加生產線。
五條威士忌生產線。
合計價值約七億米元。
其中三條啤酒生產線、三條紅酒生產線，發貨米國。
其它全部發天朝。
可以預見。
雞毛滿天飛盛景即將呈現。
為此寧靜和崔麗得飛往魔都。
網店需要提前籌備。
招工也要進行。
兩百萬平方米的車間，二十五條生產線。
四個發麥車間。
這些需要約四百名工人進行兩班倒。
工作多、任務重。
這些機器開起來。
產量追不進世界前第五、第四。
第六、第七總有機會。
寧靜不想走。
悄悄告訴張一，很羨慕奧琳娜和尼可，她也想生孩子。
這讓張一為難。
兩人是明明已經很努力，可就是射不中靶心。
親自把寧靜和崔麗送上飛機。
回程張一打算去看看凱西的父母。
一條條設備上馬。
產量提升。
銷路是張一要擔心的事情。
凱西的父母年紀不算大。
不能讓他們閒著。
去凱西家的路上。
彼得駕駛奔馳汽車經過農場商店門口。
透過車窗，張一再次看到排隊盛況。
其中男女老少都有。
女人微微多一點。
揮舞著鈔票要購買公主新酒。
「BOSS，要停下來嗎？」
彼得問。
「前往開，看看隊伍有多長。」
彼得點點頭，腳下油輕踩。
汽車往前開出兩百米，才摸到長隊的尾巴。
張一推門下車。
打算和排在最後面一位哥們聊聊。
經過一台飲料售賣機，張一投五米元紙幣。
出兩瓶可樂。
「哥們...」張一把可樂遞過去，佯裝不知問，「你們在排隊買什麼？」
「一款新品博若萊新酒，叫公主新酒，我們都在排隊買。」
「你喝過嗎？味道如何？」張一好奇問。
「我沒喝過，但喝過的人都說很好，否則不會有這麼多人排隊吧。」
張一向小哥豎起大姆指。
再次經過自動售賣機，張一打算給彼得也買瓶可樂。
突然靈光閃過。
自動售賣機可以賣飲料，賣酒也沒問題吧？
事實是有問題的。
法律禁止賣酒給20周歲以下的年輕人。
抓到罰款、停業整頓...
所以許多排隊的人，把駕駛證拿在手裡。
就是為證明自己已經滿20周歲。
隨後張一來到凱西家。
楊爸和媽媽莉莉.康芒正在看電視。
享受退休生活。
實際兩人年紀都不大，不到五十。
張一遞上禮物。
兩箱公主新酒。
「哇...我很喜歡。」媽媽莉莉.康芒驚呼。
放下禮物，張一與媽媽擁抱。
與爸爸握手。
楊爸是杭城人，和韓大遠生在一個城市。
楊媽是土生土長的米國人。
「爸、媽...」
張一臉皮比城牆還要厚幾分，喊爸媽毫無生澀感。
「你們覺的土澳如何？」張一問。
「鐵、煤產礦國，有很多沙漠，還有考拉和袋鼠。」媽媽莉莉.康芒說出自己的印象。
「因為礦產大量出口創匯，人均GDP接近六萬米元。」楊爸對經濟較為敏感。
「是的，這些都是它的特點，它還是一個葡萄酒生產大國....」
張一尾音拖長，「你們有沒有想過，到這個國家工作呢，比如銷售公主新酒、農場啤酒？」
楊爸和莉莉.康芒對視一眼。
猜到這才是張一今天來的原因。
「我們經過你的商店，看到公主紅酒並不愁賣。」
楊爸不解，「為什麼讓我們到土澳去呢？」
原來楊爸、楊媽還不知道魔都工廠的事。
「公主新酒產量未來會爆發式增長，而且...」
張一心裡一直有個願望。
擔心說出來，又怕破壞自己的形象。
「而且什麼？」媽媽莉莉.康芒問。
張一挺了挺胸膛。
「而且...我希望未來能在土澳每年賣一億瓶紅酒。」
「一億瓶！」媽媽莉莉.康芒驚呼，「小一，你知道澳大利亞人口多少嗎？」
「兩千五百多萬人口。」張一解釋，「每人每年平均消費四瓶。」
去掉年兒童、青少年。
實際每人、每年要飲用六瓶。
才能實際目標。
「如果一億瓶目標實現，」楊爸總結道，「除做出口生意的中大型酒廠，其境內成百上千家小酒產會倒閉。」
張一沒有反駁楊爸。
實際上做出口生意的酒廠，也都會死。
天朝、神牛國、太陽國，這三個市場也是張一想要的。
把價格打到地板下面。
等其它酒廠倒閉，再把價格漲上來。
張一把一張卡放到老丈人面前。
「密碼是凱西身份證號後六位。」
「我要怎麼做呢？」楊爸看著張一的眼睛。
「雪梨、坎培拉、墨爾本、布里斯班、黃金海岸，這五大城市居住超過百分之九十的全國人口。
每個城市先開十家店、然後擴展到二十家。」
楊爸心臟顫了顫。
按張一的說法，茶几這張卡里。
大概有超過五千萬米元。
一百家店。
每家店平均五十萬，用於租店、裝修。
裡面實際數字，是楊爸色猜測的雙倍。
大城市租金並不便宜，二十萬每年的店面不算好。
三四十萬的很常見。
還有裝修。
招聘運作團隊。
一百家店，一億米元花起來不會約束。
想掙錢，先砸錢！
不僅如此。
還要電視打GG、明星代言。
張一的想法很豪邁。
實際是大勢推著他往前走。
天朝那麼大的工廠。
一期就可以容納二十五條五百萬升生產線。
還有二期，三期。
合計七十五條。
某人逼張一這是想幹什麼？
真打算把張一推到首富的位置上坐坐？
返回克洛斯農場，凱西迎面從客廳里走出來。
她身材高挑、皮膚白淨、擁有一頭好看的褐色長髮。
是張一最愛的『甜心』之一。
「你打算讓我爸媽去土澳？」凱西不明白，「為什麼？」
「爸媽在家太無聊，恰好需要有人去土澳開拓市場。」
張一隨口解釋一句。
實際情況是想讓凱西的娘家厚一點。
和美琳、周潔、何淑珍相比，楊家太薄了些。
「你今天怎麼提前回來了？」張一好奇問。
「美琳要去休斯敦、好萊塢，和NBA明星、影視明星談GG合作，我回來送送她。」
張一點點頭。
得承認NBA影響力很大。
雖然這些人私下都比較爛。
擔心女人安全，張一在三樓臥室找到美琳。
她正在收拾行李和洗洗漱用品。
「帶上李順貞、陳龍、彼得。」
「好的。」
美琳感受到張一的關心，乖巧應聲。
張一在她額頭上親吻一下。
凱西送他們去機場。
晚上留在市區，回父母家。
所有的事情有人做。
張一上午面試員工。
下午拉上陳華一起釣魚。
冬麥種下去後，是農閒時間。
釀酒車間現在人力富足。
不用他幫忙。
丹尼和十名牛仔打理牧場中心。
總共一千一百頭安格斯肉牛。
其中一千頭今年剛剛引進，年輕健康母牛。
五十頭母牛七月份剛剛生下五十頭小牛。
這些小牛中，優良公牛會被留作種牛。
其它的明年七月將會屠宰。
一切順利。
牧場中心也不用陳華幫忙。
難得空閒。
張一拉著他撿起丟失許久的愛好。
快快樂樂釣魚。
同時湖邊烤烤肉，再來罐啤酒。
生活灑脫。
張一過的很爽。
另一群人卻很難過。
巴黎一棟辦公樓內。
保樂力洋酒釀造公司總部。
胖頭大耳的董事們。
圍著寬大的會議桌前，齊聚一堂。
長長的會議桌中間，赫然擺放著數瓶公主新酒...
所有人都看著它們。
安靜地落針可聞聲。
很快一瓶瓶紅酒被打開。
因為是新酒，醒酒過程直接忽略。
倒進一隻只玻璃杯中。
大佬們你一杯、我一杯剛好分完。
「各位試試看。」
坐在上首的老人舉起酒杯。
保樂力是一個團體。
老闆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會議室里在坐的。
都是大股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