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不安地等待。
四天後。
張一接到安德莉亞.梅格博士的電話。
手術成功。
大腦和眼睛被移植。
其他部位...
張一心裡嘆息一聲。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古人頭髮捨不得割捨。
何況是身體其他部位。
經歷被襲擊。
張一打算把張文之送到天朝。
讓他在安穩的環境中，提前享活老年生活。
張文卻不願離開。
堅持要留在當地醫院！
把張一氣的....差點沒喘上氣兒。
張文之答應，會替張一保守密秘。
並堅持戴口罩。
不讓其他人發現疑常。
張一不能把他捆走。
毫無辦法。
隨後電話通知加百利，將醫院擴容。
由五百病床，增加至一千五。
這是對貝.布托的回報。
並讓崔友和三十名隊員暫時留在那邊。
保護醫院、保護張文之。
安排好這些事情。
張一得以睡個好覺。
生活重回正常。
這一天。
張一和美琳正在釣魚。
克勞瑞斯夫人打來電話。
「我很報歉張一。」
老太太開篇就道歉，把張一整暈。
「克勞瑞斯夫人，發生了什麼？」張一不解問。
「之前你送的兩箱紅酒，我今天才想起來喝。」
張一心裡鬆了口氣。
老人太調皮了，居然搞懸疑。
「它怎麼樣？」
做為生產者，張一想聽聽客戶的反饋。
「它很棒！」老太太誇讚道：「果味足、味道香醇、口感溫厚、酒精含量適宜....這是克洛斯農場釀造的嗎？」
因為沒有標籤，所以克勞瑞斯夫人不知道具體酒精含量多少。
用『適宜』形容她的體驗。
「呵呵...」張一開心笑著應道，「是的，我給您多送幾箱過來。」
「太感謝了，它讓我心情愉快，我打算邀請好友一起品嘗。」
老太太年紀大了。
隔三岔五邀請好友小聚，是她的生活樂趣。
張一對崔麗招招手，讓她為老太太多送一些過去。
「我敢打賭，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喜歡公主新酒。」
美琳笑著對張一說。
像是應驗美琳的話。
一輛皮卡從山坡上開下來。
張一以為是農場裡的人。
沒想到是林奇。
這可不常見。
皮卡是農夫開的車。
林奇平常出行的座駕要麼是跑車，要麼是豪華型SUV。
「什麼事情這麼急？」
張一看向氣喘吁吁的林奇問。
「酒...」林奇雙手撐膝喘氣，「那種沒有任何標籤的紅瓶，給我來一車...」
「...」
難怪他開來一輛皮卡。
「別著急，剛有一輪被生產下來，有三十三萬箱，足夠你喝到天慌地老。」
張一安慰『小胖紙』。
「我是不想急啊。」林奇開啟吐槽模式，「家裡的小妾都逼著我來，否則晚上只能睡地板。」
張一知道林奇正在收心。
不在搞夜夜笙歌。
天天轟趴。
而是學張一。
養幾房...他是二十多房小妾。
打算生娃過安穩日子。
現在看來，他並不安穩啊。
慘到晚上睡地板？
張一收起魚杆。
小熊懂事地幫助美琳把釣上來的大魚，放進四輪車裡。
「走吧。」張一對林奇招招手，「中午請你吃酸菜魚。」
林奇沒有拒絕。
酸菜魚是他的最愛食物之一。
這是和張一、韓大遠混久後養成的愛好。
林奇後車斗裡帶來一整頭分解完成的肉牛。
過去每次都帶。
這是他在來的路上，經過一家牧場購買的。
排骨和最嫩的部端上餐桌。
其它部分，全部是小熊、白頭鷹和狗狗們的食物。
把魚、排骨和嫩牛肉交給阿姨。
張一從庫房裡拎出柴火爐。
和一口直徑一米的大鍋。
小熊和白頭鷹一家已經吃上。
它們吃生肉。
林奇第一次見小熊的時候，差點嚇尿。
現在敢直接把肉放在手裡餵小熊。
真不怕把他的胖爪子一起吃掉？
加柴、生火、燉肉。
狗狗們吃的要煮熟。
農場有十八條邊境牧羊犬。
還有包括鐵拳、卡普，共十條仿生狗。
外觀也是牧羊犬。
還有一條多才多藝的薩摩耶。
仿生狗維持身機能量來原是蟻核。
它們不需要食物、也不排便。
吃熟肉的是十八條普通邊牧。
平時解決它們的午餐，直接是狗糧。
林奇帶來牛肉太多。
狗狗們跟著享福。
餵完寵物。
阿姨也準備好大家的午餐。
張一把公主新酒放到林奇面前。
「能喝多少自己把握，待會還要開車。」
林奇搖搖頭，「在外人面前裝高雅，我才會喝點紅酒。
你不是外人啊，給我啤酒、農場啤酒！」
「你不喜歡公主紅酒？」張一懵圈。「那為什麼要一車？」
「是女人們逼我來的...」林奇表情無辜。
張一失笑。
為他倒進三分之一杯。
「嘗嘗看。」
林奇好奇地抽了抽鼻子，一股好聞果香味直擊心靈深處。
眼睛頓時明亮幾分。
仰頭一口，酒液在嘴裡停留兩三秒、喝下肚。
「為什麼這麼好喝？」林奇不可思異地看向張一問。
說話時手上動作不停。
給自己倒滿一大杯。
像喝可樂一樣，咕咕...下肚。
有牛嚼牡丹的即視感。
「所有的農場酒產品都好喝。」張一強調。
林奇搖搖頭。
「伏特加我享受不了，我是農場酒啤和紅酒的粉絲。」
張一相信林奇說的是真心話。
一頓午餐，他一個人喝空兩瓶公主紅酒。
開車肯定被抓。
張一喚來傑里開車送他回家。
後車斗里，整整齊齊堆滿五十箱紅酒。
目送皮卡走遠。
張一步行來車間西側。
這裡是第二棟車間工地。
二十萬平方、深十五米的地面已經被挖好。
工人們正在坑底鋪設防潮、保暖層、線管、水管、排污管...等等。
遠一點的地方，打樁機正在工作。
地庫和車間之間的平層，每平方米需要能夠承載約五千公斤重壓。
完成這種技術要求，需要一些承重柱。
外加三十公分的鋼混地面。
儲酒罐可不輕。
如果地面不牢。
可能會直接洞穿地面，整體落到地庫里。
還會引起更大事故。
繼續往前。
第三棟車間與第二棟車間，之間隔二十米。
地基剛剛開始挖。
一台台挖土機，將泥土送上一輛輛工程車。
再由工程車，把泥土送到薩馬米什湖。
將被薩馬米什湖侵占的土地，重新拿回來。
無論是重上葡萄，還是橡樹。
都是不錯的選擇。
離開泥濘工地。
張一接到特里娜.里德打來電話。
釀酒牌照解禁後，農場商店重新營業。
營業員依舊是特里娜.里德
她打話來是為了補貨。
原來商店裡存放用的十箱公主紅瓶，被一個客戶全部買走。
這是好事情。
第一輪公主新酒大量下線。
一百萬升。
兩百萬瓶。
三十三萬箱。
存量足夠。
一個人買十箱不算壕橫。
對張一來說沒感覺。
有本事買走三十三萬箱，張一才會動容。
現在。
張一需要考慮如何把公主新酒賣出去。
半個月一輪，速度挺恐怖的。
毋庸置疑。
公主新酒像農場啤酒一樣。
會成為暢銷產品。
之所以拖著不找中間商。
張一是想自己賺中間價。
三十米元一瓶。
這是到客戶手裡的價格。
如果找中間商，出廠價十五。
少賺一半。
很心疼的啊~
這幾天張一也在思考。
想來想去，只有兩個辦法。
要麼全國開店。
要麼走網絡銷售。
但無論那一種，都需要許多人力和精力。
正當張一腦瓜子疼的時候，丈母娘葉蓮娜開著一輛皮卡過來。
原來她的公主紅酒也被售罄。
「媽。」
喊媽的時候張一毫不臉紅。
尼可已經懷孕，這肯定是『親媽』。
「小一，小鎮上最近沸沸揚揚。」
「關於什麼？」張一問。
「和你在州際公路旁邊、建造的商業綜合體有關。
大家擔心不久後失去收入。」
張一點點頭。
能理解小鎮商家們的擔心。
就眼下來看。
達百羅小鎮肯定是廢了。
全部功能商店、包括酒店、汽車旅館、加油站...
甚至是警察局，張一也會勸服哈利警長，將其搬過去。
幫助葉蓮娜裝五十箱紅酒到車上。
張一隨她一起來到達百羅小鎮。
「媽，你先忙，我去和小鎮上的商家們溝通一下。」
「去吧...」葉蓮娜猶豫道，「儘量和氣。」
「好的。」
張一應聲。
隨後來到隔壁兩家的獸醫診所。
這是張一第一次登門。
早前從韓大遠口中了解到，診所由一對中年夫妻經營。
據說是夫妻是大學同學，一起學的獸醫專科。
張一進店時。
夫妻倆正在為一隻寵物狗拆石膏。
見到張一，明顯愣了一下。
都說同行是怨家。
其實可以和平相處。
「你好張先生，有什麼事情嗎？」男主人試著問。
張一確定。
這是與他們第一次見面。
只所以被喊出名字。
是因為張一的亞裔面孔。
在小鎮上辯識度無敵。
張一直言道，「我想邀請你們到新建成的商業區開店。」
「我們不打算去。」
男主人拒絕。
「為什麼？」張一追問。
男人目光流戀地打量著室內。
「這棟房子我們花費二十元萬米元購買。
如果換到新商業區，還得一筆租金，這對我們來說是沉重負擔。」
換位思考。
張一可以理解他的處境。
思考兩秒道，「我可以原價回購你們的房子。
而且我可以保證，新商業區一樓，同樣面積的商鋪，租金低於一萬米元每年。」
夫妻兩人齊齊一愣。
張一報的租金比他們預想中，便宜很多很多。
「謝謝，我們答應。」
女主人率先反應過來，爽快應下。
離開獸醫診所，張一來到雜貨鋪。
老闆是一個墨西哥裔。
五十多歲的樣子。
形象很邋遢。
賣一些廚房用品、五金小件之類的東西。
「你好先生。」張一主動打招呼。
「你好張，有什麼事情嗎？」
老男人形象邋遢，說話卻平易近人。
「我希望你能搬到新商業區....」
墨西哥裔老闆爽快同意。
並答應把這間破店賣給張一。
然後是加油站。
加油站老闆是中年胖子。
是小鎮上比較富有的商人。
見到張一目光不善。
像看見仇人。
誰讓張一也新建加油站呢。
結果也沒能擋住張一打出去的糖衣炮彈。
回收他的老加油站。
把新加油站租給他使用。
租金比普通商鋪貴，相比經營加油站，卻又很便宜。
事情談妥。
皆大歡喜。
胖老闆熱情遞過來一根煙。
並熟練地點燃煤油打火機...
張一額頭青筋狂跳！
特麼的，還里是加油站裡面啊~
還有懷特老先生的汽車旅館。
同樣的辦法。
還有...
幾家商店全部妥協。
事情已經很明顯。
未來老街沒有人流，也不會有生意。
拿著賣房錢，到新商業區重新開始。
最後是警察局。
警長哈利、還兼職鎮長。
沒辦法。
沒人願意干鎮長。
一點工資，養活自己都不夠。
他同樣願意搬走。
至於小學，張一現在搬不走它。
周邊幾十公里內的農場主，他們的小孩都在這裡上小學。
一圈談下來，張一來到漢堡店。
一杯可樂、一份薯條。
很好緩解疲勞。
「露斯，我剛剛和小鎮上其它商家達成協意，他們都會搬到新商業區。」
這對露斯來說是一個好消息。
同在一起開店多年。
感情還是有的。
這樣又能和老鄰在一起。
「張，你真的太好了....」
張一接受露斯的讚美。
如果心凶一點。
對他們不理不採。
小鎮商家會因為沒有人流量，而一家家關門倒閉。
那時候房價，恐怕真不如草紙。
張一看似吃虧。
其實沒有。
買下除學校外的所有房產。
他打算蓋鋼棚。
尼可不是說沒有地方打包、發貨嗎？
現在有了~
公主新酒肯定會大賣。
開網店。
請明星代言。
所有的差價自己賺！
返回農場。
美琳剛剛起床。
中午喝多，身上還有酒香味。
張一把自己的決定告訴她。
找明星拍GG。
聯繫電視台、網絡投GG。
這些事情交給她做。
張一繼續在網上招聘，這次目標還是一百人。
崔友帶走三十名隊員。
短期回不來。
考慮到新建兩棟車間。
增產不遠。
有必要提前把人補齊。
培訓也需要時間。
這次寫GG信息，張一要求更低。
直接把『綠卡』要求劃掉。
持工作簽證也要。
畢竟這次招的人太多。
次日。
第一個面試者來到農場。
打量著女人，張一懷疑人生...
漂亮的女人不值錢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