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展昭和白玉堂還在猜測安娜涉及的命案究竟是二還是三的時候,結果卻是出人意料的——五!
安娜這個人物,開始變得越來越微妙起來。
展昭和白玉堂有些搞不懂,她究竟為什麼會年紀輕輕牽扯到那麼多案子裡呢?
蔣平快速地將查到的案件內容瀏覽了一下,最後皺著眉頭「嘖」了一聲,「這案子真的跟安娜有關係麼?雖說時間上的確是有點巧合……」
展昭和白玉堂都讓蔣平把新聞念出來聽聽。
安娜以前就讀的是一座女校。
當時安娜正好16歲,也就是她殺害家中女傭的那一年。
在安娜出事的兩個月前,她學校的三個女生失蹤了,一個月後,她們被發現死在了山里。
當時警方給出的結論是三個女生可能是死於山難。
可這個結論並不能使人信服,因為那座山不高也不大,就算在裡面迷路,三個女生身上都帶著通訊設備,完全可以聯繫外界。但是這三人沒有使用到這些設備,而且她們死的時候,都是面帶安詳地背靠背坐在一棵樹下。至於死因,更是離奇的凍死。
要知道當地平均氣溫二十來度,山里最冷也就十幾度,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造成這種在極寒高海拔山地才會出現的凍死症狀。
但警方完全查不到其他線索。
而這三個少女的死,在當地,特別是在那座女校,成了一段都市傳說。
據說這三個女生身前品行相當的惡劣,她們最喜歡的惡作劇方式,就是把其他同學鎖緊冰櫃裡,而結果,她們三個等於遭到了報應。
學校里的傳說是,她們在惡作劇的時候,把假扮成學生的死神鎖緊了冰櫃,結果遭到了死神的報復。
展昭問蔣平能不能查到哪些學生被她們欺負過。
蔣平覺得有點困難,想了想,就問,「要不要問問米婭?」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倒也是,卡琳收集的那麼多死亡訊息米婭都記下來了,那三個女生的死,她手裡不知道有沒有資料。
兩人看了看牆上的掛鍾,快九點了啊,這個時候打過去可以麼?孩子是不是已經睡了啊?
展昭把手機給白玉堂,讓他打給趙爵。
白玉堂有些好笑,問展昭,「你怎麼不打?」
展昭嘟囔了一句,讓白玉堂打。
白玉堂就拿展昭的手機打給了趙爵。
電話響了兩聲之後,被接通。
那邊傳來了趙爵的聲音,「呦,小老虎。」
白玉堂愣了愣,瞄了一眼手機——的確是展昭的手機啊……那趙爵怎麼知道是自己給他打的?
展昭左右看,邊嘀咕,「他們肯定在我們附近裝了監控!」
「誰裝監控了!」趙爵催促,「有什麼事趕緊說。」
白玉堂想了想,就問他,「你那邊情況怎麼樣?安娜住在你們那邊還適應麼?要不要警局給她再安排個住所?」
「呵呵」趙爵那邊傳來了兩聲瞭然的笑聲,問,「查到什麼了?」
白玉堂將他們至今查到的,跟安娜相關的命案都說了一下。
「嗯~」趙爵似乎覺得有點意思,「那個保姆怎麼死的暫時還不知道,至於她前夫和三個同學,是不是屬於咎由自取呢?」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
展昭望天翻了個白眼——這個長毛精三觀永遠都是裂開的。
「你稍微留意點。」白玉堂看了展昭一樣,跟電話那頭的趙爵說,「貓兒挺擔心你的……」
話沒說完,展昭要撲過去搶手機,還抗議,「嫑隨便發揮!」
趙爵那邊也沒有聲音,沉默了一會兒,慢悠悠說,「讓那隻沒用的懶貓先顧好自己吧。」
展昭磨牙,瞪白玉堂——你看!
白玉堂伸手把隨時準備搶手機的展昭按住,邊跟趙爵說,「剛才我們去吃飯,董飛被殺了。」
「董飛是什麼鳥?」趙爵似乎有些不耐煩。
「兇手差點毒&死貓兒。」
白玉堂又來了一句,展昭指著自己的臉表示——我生氣了!你嫑亂講!
白玉堂一攤手——我哪裡有亂講!說的分明就是事實。
那頭,趙爵又沒聲了,又過了一會兒,趙爵開口問,「誰下的毒?」
「可能是個職&業&殺&手吧。」白玉堂說,「我一會兒發段視頻給你,你給eleven看一下,讓他幫忙認一認。」
「嗯。」趙爵那邊氣氛突然變的有點冷。
白玉堂看了看展昭。
展昭也皺眉——這人最近怪怪的。
「對了。」白玉堂問趙爵,「米婭睡了麼?」
「還沒,在看電視。」
白玉堂說,「那我待會兒發一份新聞過來,讓米婭幫我看一下,看有沒有線索。」
「哦。」趙爵那邊言簡意賅地答應了一聲,聽著也沒什麼情緒。
「那沒事了,你們小心點。」白玉堂囑咐了一聲。
「嗯。」趙爵那邊電話掛斷。
白玉堂拿著電話看了看展昭。
展昭也摸著下巴看著他,兩人都覺得趙爵的語氣怪怪的,情緒好像也不太對頭。
暫時也管不了那麼多,白玉堂把手機給蔣平,讓他把剛才餐廳監控拍到的錄像和那三個女生的新聞都發過去給趙爵。
……
與此同時,趙爵別墅里。
沙發上,米婭和eleven正一起看電視,也不知道他倆看的什麼劇,邊看邊討論。
Eleven說男主是渣男啊女主好可憐,米婭同意地點頭,邊比比劃劃控訴男主有多渣,小姐姐不值得!
兩人正交流呢,就感覺身後好像有個陰影,兩人一回頭。
「媽呀……」eleven嚇了一跳,無語地看著身後鬼魅一樣站在黑暗裡,還拿著個手機的趙爵。手機光正好照到他臉,米婭嚇得枕頭都丟了。
趙爵伸手,將一段視頻給eleven看,問他,「認識麼?」
Eleven看了一會兒,微微皺眉,問,「哪兒拍到的?」
趙爵一歪頭——所以你認識?
Eleven說,「認是不認識,不過我可能知道他是誰。」
說著,eleven問趙爵,「是不是有人死於中&毒了?」
趙爵點頭。
Eleven微微笑了笑,說,「這人叫蝰蛇。」
趙爵有些嫌棄地看了eleven一眼。
「我聽說過很多關於他的事情,他通常都是會提前一周觀察目標,掌握目標的生活習慣,然後再設計一個相當精巧的機關,或者布個局,再下手。」eleven笑了笑,說,「是屬於那種容易闖禍的愣頭青,自詡手段高明。」
「怎麼個闖禍法?」趙爵問。
「聽說過一些他計算失誤,或者布局出了問題,結果害死了不相干的人的事情。」eleven道,「簡單點說就是那種智商明明只有一百五,卻覺得自己有一百八的類型。」
趙爵問,「怎麼能僱傭他?」
Eleven皺眉看了一眼趙爵。
在觀察了一下趙爵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之後,eleven打了聲口哨,嘀咕了一聲,「可怕。」
趙爵微微眯起眼。
Eleven從茶几上抽了一張便簽寫了一個電話,交給了趙爵,「聯繫這個電話……」
趙爵要伸手接電話的時候,eleven的手稍微往回收了收,問趙爵,「這小子闖了很大的禍麼?」
趙爵依然面無表情,手還是伸在那裡。
Eleven搖了搖頭,將便簽放到了趙爵手裡。
趙爵將便簽塞到了口袋裡,又拿著手機看米婭。
米婭正在擼垂耳兔。
趙爵把手機遞到她面前。
米婭拿過去看了一下,是那段新聞。
摸著下巴,米婭歪過頭想了想,隨後一拍手,爬起來,跑去樓下書庫了。
樓下有單獨一個房間是給米婭存放卡琳搜集的那些資料的,還有她的大桌子,各種超複雜玩具,以及卡琳的那棵枯葉蝶樹。
米婭搬了把□□,爬上去,在一個書架的頂層找了找,很快找到了一本文件夾。
米婭拿著文件,跑回來交給了趙爵。
趙爵打開看了一眼,發現是那三個女生死亡事件相關的線索,就要發微信讓白玉堂來拿。
這時,eleven伸手,拿過那本資料夾,說,「我替你跑一趟吧。」
趙爵瞧了eleven一眼。
Eleven微微笑了笑,去自己的房間拿了個包裝精美的盒子來,「徒弟結婚,多少要表示表示的麼。」
說完,eleven拿上車鑰匙,晃悠走了。
米婭跟上去,比比劃劃說了兩句。
Eleven伸手摸了摸她頭,「回來給你買。」
米婭樂呵呵跑回去繼續看電視了。
趙爵轉回頭,去書房了。
樓上,靠著樓梯口的白燁看著下面趙爵的一舉一動,微微皺了皺眉。
……
SCI辦公室里,展昭和白玉堂美食沒吃上,只好一人泡了一碗麵吃。
展昭覺得白玉堂泡的面都不正常的那麼好吃,就問他是不是加了什麼東西?為什麼這個泡麵吃起來有一種很高檔的感覺?
白玉堂表示是商業機密,以後要賣給泡麵公司的。
兩人正吃著,門口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唉……白家人泡的面都是一個味道麼?果然黃油加乾酪粉跟海鮮泡麵是絕配。」
展昭呼嚕嚕一口面,邊瞄了白玉堂一眼——原來如此。
白玉堂無語地放下筷子,看門口,就見eleven一手拿著個資料夾,上面還擺著個禮品盒,一手插著褲兜,站在門口的黑暗裡……一個跟黑暗完美搭配的存在。
Eleven溜達進來,把文件夾交給了展昭,拿著禮品盒左右瞧了瞧,問,「小馬呢?」
「下班了。」白玉堂和展昭都看向那個禮品盒,問,「結婚禮物啊?」
Eleven笑了笑,交給展昭和白玉堂,讓他倆代為轉交,「是給嘉怡的。」
展昭和白玉堂接過去放到桌上,就開始觀察那個盒子,方方正正的,看著也不大,裡面是什麼呢?
兩人就想著一會兒去法醫室,用公孫的X光機照照看!
白玉堂打開文件夾,見是那三個少女相關的資料,立刻來了精神,跟展昭一起看。
兩人看了一會兒,就聽到「咳咳」一聲咳嗽,一起抬頭,就見eleven還在那兒站著呢。兩人都疑惑地看他——你還有事啊?
Eleven說,「哦……你們警局餐廳有布丁買麼?椰奶味道的那種。」
展昭和白玉堂都眯著眼睛看他——當然沒有啊。
蔣平回頭說,「我幫你叫個外賣吧,是不是米婭想吃?」
Eleven點頭,拽了張椅子坐下,等外賣。
白玉堂繼續看資料,展昭則抬頭,打量了一下eleven之後,問,「你有什麼想說的麼?」
「嗯……」eleven伸手摸了摸下巴,說,「那什麼……關於趙爵……」
白玉堂也抬起了頭,和展昭一起,盯著eleven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