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望著站在冰櫃裡面的兩個人,緩緩的說道,他的眉頭微微的皺著,看得出來他心裡很難受。閱讀
「他們的陰魂都不在了,你為什麼不讓他們入土?」我皺著眉頭,望著他。
「我捨不得,他們死的時候我沒在身邊,等我回來 ,他們就變成了屍體,我捨不得讓他們就這麼離開我,所以我要留住他們。」他說著,臉上的淚水不停的流著。
他本來看上去就像個柔弱的女人,現在哭了起來,更加讓人覺得可憐。
「人都死了,你留住他們的身體也沒用,屍體不入土,他們在地府也不會心安的。」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輕一些,因為他很傷心。
人的身體只是一具軀殼,死後魂魄離體入地府,這具皮囊也就沒了什麼作用,不過這畢竟是人留在陽間的身體,如果死後不入土,那麼陰魂在陰間也不能安生,甚至不能轉世投胎。
「我知道,我只是捨不得,再過兩天吧,過兩天我就會把他們好好安葬。」他點頭說道。
「你懂術法?」我問他。
他能夠控制兩個沒有陰魂的屍體,肯定是懂術法的人。
「學過一點,畢竟這臨風街有很多高人,當年我拜了一個師父,他教了我一點東西,不過他死的早,我只學了點皮毛。」男人輕聲的說道。
我點了點頭,這條臨風街確實是有高人的,他家的鋪子開在這裡,會術法也沒有什麼稀奇的。
「抽菸嗎?」他掏出一支煙遞給我。
我伸手接了過來,然後點上,對他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端木清,對了,剛才的麵條你沒吃,我再重新給你下一碗吧,我的手藝很不錯的。」他對我笑笑。
我點頭,重新坐了回去,過了沒多久,一碗麵條端了上來,我嘗了一下,果然味道不錯,他的手藝很好。
「以後就是鄰居了,有空就來玩。」端木清用薄薄的嘴唇叼著煙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有些奇怪的問他:「下葬了你父母你還打算在這裡幹下去?」
他很年輕,我不相信他會一直守著這間拉麵館,畢竟這裡的人流量很小,根本賺不了幾個錢。
端木清吐出一口煙,用修長的手指彈了彈菸灰,那模樣像極了女人,估計不管哪個男人看了都會心動。
「暫時還沒想好,先幹下去吧,反正我不缺錢,守著父母的房子我心安一點。」他說道。
「你不缺錢?」我有些奇怪的問他。
他的父母都是做拉麵的,這種小生意根本賺不了多少錢,可是這傢伙居然說自己不缺錢,這讓我覺得有些意外。
「對啊,我家有個院子,前年拆遷,分了二十套房子,現在我什麼都不用做,每天收房租就夠花了。」他隨口說道。
我:「................」
我望著這個跟娘們一樣的傢伙,有些無語,感覺自己的心靈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先是老道,靠著直播就弄了五套房子,讓我一直很羨慕,沒想到這個傢伙居然有二十套!
「媽的!」我忍不住在心裡罵了聲娘。
這種事情殺傷力不大,但是侮辱性極強,把我那點可憐的自尊給錘的稀碎,碗裡的麵條突然就不香了。
「吃飽了,走了,多少錢。」我覺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要離這種拆遷大戶遠一點才舒服點。
「不用給了,一碗麵無所謂的。」他揮了揮手。
我說了聲謝謝,然後直接走了出去,媽的,有錢了不起啊!
第二天一早,我吩咐老道早早的打開門,現在的我已經不用擔心動用術法的反噬了,所以我打算開門營業。
爺爺教給我的東西我都記在心裡,我知道用這些東西能夠賺到很多的錢,我現在需要錢,因為我要娶王初雪,更是因為昨天那個傢伙的打擊。
不過做我們這一行的,不會那麼快就有生意上門,不過只要有生意,就會有一筆不菲的收入。
整整一天,基本上沒什麼客人,到是臨風街的同行有不少在門口經過看了幾眼。
傍晚的時候,我準備讓老道關門,就在這個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男人。
他大概三十多歲的樣子,身體偏瘦,帶著眼睛,頭髮亂糟糟的,雙眼布滿血絲,一眼就能看出來,最近這段時間他應該沒有休息好,一臉的憔悴。
「你是?」看到男人進來,老道對他問道。
「道長,求您救救我老婆。」男人看到老道,一下子就沖了過去,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臂。
老道有些尷尬,咳嗽了兩聲,對男人說道:「你搞錯了,我只是個打雜的,那位才是老闆。」
我笑了一下,老道那傢伙雖然形象不怎麼樣,不過每天身上都穿著道袍,而且年齡又大了,很容易會被人當做高人的。
聽到老道的話,男人愣了一下,看了我一眼,有些猶豫,不過最後還是走了過來。
「您就是這鋪子的老闆?」他對我問道。
「我就是,請問你有什麼事?」我對他問道。
男人看了我半天,似乎有些不相信我,我並沒有在意,因為我看上去實在是太年輕,普通人很難相信我是一個術師。
「我來這裡,是想請您幫幫我,幫我找找我的妻子,她失蹤了,已經一個星期了。」男人聲音沙啞的說道。
聽到他的話,我皺了一下眉頭,失蹤了,這屬於人口失蹤的案子,是歸警察管的。
「我覺得你應該去找警察。」我對他說道。
男人搖了搖頭,「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早就報警了,可是警察一直沒找到人,而且我現在覺得,我妻子的失蹤並不是那麼簡單的,有些東西我很怕。」
男人說話的時候身體微微的發抖,眼睛不安的動來動去,我看得出來,他的心裡真的很怕。
看到這我有些來了興趣,是什麼事情,會讓他如此的害怕。
「你知道吉祥公寓嗎,那是個凶宅,十年前發生了滅門案,我妻子就是在那附近失蹤的!」他小聲的對我說道,仿佛怕什麼東西聽見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