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寧給了喵大寶一個白眼:「等你哪天化成人形了,我就不讓你幹這些了。」
喵大寶覺得不能再讓閻寧欺負下去了,於是開始與閻寧談條件:「給我三百萬!」
「你怎麼不去搶?」閻寧瞪著眼道。
「那我給你三百萬,你自己過去茶樓聽他們說話。」喵大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說道。
閻寧咬牙:「算你狠!我答應你!」
反正那七百萬也是賭來的,騰毅和張張權又不要,給喵大寶也沒什麼。
喵大寶聽了,心滿意足,從窗口跳了下去,順著天上的晾衣竿,悄悄接近著茶樓。
閻寧望著喵大寶的影子,忍不住說道:「小雅,大寶真的是招財貓嗎?它跟了我們這麼長時間了,哪有給咱們進財。這傢伙貪財得不得了,應該改名叫貪財貓才對。」
莊小雅掩嘴而笑:「據說,招財貓給主人帶來的,不僅僅是財富,更是一種氣運。不過說到氣運,太過虛無縹緲,你就把它當成普通的貓妖好了。」
閻寧無奈,再看向喵大寶,只見它已經爬到了茶樓頂樓,猛地跳了出去。
守衛聽到聲音,頓時戒備,用槍指著喵大寶的腦袋。
此時喵大寶心中有千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可臉上還是裝出一副可愛的模樣,伸出舌頭舔了舔槍口。
「喵……」
那位守衛這才看清來者原來是一隻小貓,便放下了警惕,還摸了摸喵大寶的腦袋,而後也懶得管它。
為了一隻貓而開槍,驚動了裡頭的兩位,估計自己也離死不遠了。守衛是如此想的。
喵大寶也很識相,左右走了兩圈,直接找了一簇花叢趴著,體態像是在休息,守衛見此,也放下警惕,由得喵大寶繼續呆在這裡。
吳京和曾藩還在聊著,喵大寶伏在一旁偷聽。
不多時,閻寧忽然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穿著便服的薛揚緩緩出現在了茶樓頂樓,站在吳京身前,似乎在說些什麼,吳京與曾藩聽後,點了點頭,侍者給薛揚送上了兩捆錢,薛揚滿心歡喜地離開了。
「薛揚這傢伙,果然不是個好東西,」騰毅怒罵道,「回頭見到他,我一定要把他抓起來,送到監獄裡去!」
閻寧笑道:「大家都知道這傢伙不是什麼好東西,回頭咱們再慢慢收拾他。」
這時候房間裡傳來的敲門聲,莊小雅開門一看,是張權站在外頭。
張權渾身衣冠不整,臉上脖子上全都是吻痕,褲頭上的腰帶還解了一半,模樣看起來又狼狽又好笑。
閻寧忍著笑,問道:「這才多久啊,五六個小姐你全搞定了?」
張權帶著怨氣看了閻寧一眼:「哪能啊,我好不容易才掙脫出來,把她們全都鎖起來了。」
「你剛才錯過了最精彩的環節。」騰毅說道。
「什麼?」
「你的師父,剛才出現在了茶樓里,和吳京曾藩做了交易。」莊小雅說道。
「不可能!」張權連忙到窗台一看,沒見到薛揚的影子,回頭問閻寧,「你們是不是在忽悠我?」
「信不信隨你,以後別吃虧就好。」閻寧懶得與張權解釋。
閻寧又來到窗台旁,想再看看吳京和曾藩的情況,卻發現茶樓里已經沒有吳京和曾藩的影子。
「砰——」
一聲槍聲響起,子彈穿過玻璃,從閻寧耳邊擦邊而過,甚至帶起了閻寧的劉海!
茶樓里,一名手持狙擊槍的守衛,正舉槍遙遙對著閻寧。
「暴露了!快走!」閻寧大喝一聲,連忙帶著大家往外跑。
四人一溜煙跑下了樓,街道卻已經被一輛輛轎車給堵住了,上百個黑衣人將閻寧等人所在的民房團團包圍,他們手中紛紛拿著槍械,場面無比壯觀。
「草,這回麻煩大了!」閻寧面色陰沉地罵道。
四人站在二樓的樓梯上,不敢再往下走一步。
騰毅拿出了隨身攜帶的手槍,並沒有表現出害怕的神色,隨時準備還擊。
這時候,黑衣人中擁簇著兩人緩緩走了出來,正是吳京與曾藩。
曾藩臉上帶著笑意,望著閻寧道:「你就是閻寧吧,不錯,把久保田光和方家都收拾了,現在還想來港門找我的麻煩……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閻寧冷聲道:「楊柳在哪裡?」
「楊柳?」曾藩大笑,「原來你是衝著她來的,實不相瞞,她就在我手上,就在港門,只是,你們沒有命去見她了。」
吳京殘忍一笑,舉起了手中的手槍,指著閻寧:「曾藩,別跟他們廢話了,老子先一槍斃了他們!」
曾藩也沒興趣和閻寧繼續玩下去,揮了揮手,轉身離去,而他身後的那些古惑仔們,一窩蜂全為了上來,上百號槍口指著閻寧等人。
「我們麻煩大了。」騰毅苦笑道。
「三眾會,還真是無法無天了,竟然敢當街殺人!」張權怒道。
閻寧則是默默地將莊小雅攔在身後。
「砰——」
吳京手中的槍當先響起,閻寧瞪大了眼睛,那顆子彈破膛而出,帶著氣旋朝閻寧飛起,閻寧飛快地抬起冥破,擋在身前,只見一陣火花閃過,吳京射出的那枚子彈,叮叮鐺鐺地落在了地上。
「這……」
眾人哪能猜到閻寧竟然能快過子彈,再看他手裡的那把苗刀,依然光滑如新,子彈在其上頭居然連一道印子都沒能打出來。
「還愣著做什麼,跑啊!」閻寧大吼一聲,拉著莊小雅的手,一股腦衝進民房中,張權與騰毅微微一愣後,也連忙逃走。
身後便是不絕於耳的槍聲,連久經沙場的騰毅也聽得頭皮發麻,背冒冷汗。
由於走廊狹窄,那些古惑仔們一時也無法全部擠進來,倒是方便了閻寧他們,眾人一口氣衝上了四樓,此時那些古惑仔們還堵在二樓呢。
站在樓下的吳京怒極,抬手朝天一連放了三槍,大吼道:「大陸仔,你們逃不掉的!」
回應吳京的是四個花盆,全都砸在了吳京的腳邊,把他嚇出一身冷汗,他抬頭一看,只見四根筆直的中指正在四樓的窗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