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茶樓

  「不用,這身體不留也罷!」

  閻寧說完,在張權呆滯的目光中,丟出了一道火符,眨眼間將梅放的身體燒了個乾淨。

  「你為什麼……」張權遲疑問道。

  閻寧笑了笑,說道:「剛才沒抓到那女人,但是我在她腦袋上下了一道追魂符,咱們現在即刻啟程,說不定能直接抓到曾藩!」

  張權嘆了口氣:「果然還是你比較精。」

  閻寧拍了拍他的肩膀,嘿嘿笑道:「放心,跟著哥混,以後你也會學精的。」

  莊小雅笑道:「曾藩應該想不到你會給他一記回馬槍。」

  「咱們收拾東西,現在就追過去吧。」

  眾人點頭,都回房間裡去收拾東西。

  張權因為了解了長生教的事,所以也決定幫閻寧這一把。替天行道,滅了長生教,也是給自己積陰德。

  閻寧見大家離開,找來紙筆,端了一碗水,直接坐在地上。

  「謹請上清,九天巡察,追魂使者徐守中、翟世亭、趙子玉,天蓬黑煞,洞淵三十萬兵,依准北帝律令,敕縛邪精,速查妖人梅放藏身之處!」

  閻寧大喝一聲,緊緊地閉上眼睛,待得睜開,眼中居然只剩眼白,他捏住了三道追魂符,剎那間燃成了灰燼,全部撒進水中。

  毛筆蘸水,閻寧的手臂飛快地在紙上筆走龍蛇,一副路線圖漸漸展現在閻寧面前。

  那路線蜿蜒無比,想必是梅放懷疑閻寧等人會追來,所以故意兜圈子。

  但是很快,路線由曲變直,最終停了下來,變成了一個點。

  這時閻寧睜開了眼睛,長吁了一口氣,將毛筆扔在一旁,揉了揉眼睛:「第一次使用追魂術,眼睛真難受。」

  他拿起地上的路線圖看了看,又參考了港門的地圖,最終將梅放的位置鎖定在了一家叫做「來鳳」的茶樓。

  這時大家都已經準備好了,閻寧帶上冥破,張權開車,眾人很快便?來到了茶樓之下。

  茶樓不過三層樓高,此時樓下已經設了門障,想來應該是被吳京或者曾藩包下了場,閻寧心中合計了一番,見茶樓旁有一些民房,便決定先到民房裡埋伏,偷偷看看這茶樓里都有些什麼。

  眾人還是凡胎肉體,如此貿然衝進去,要是遇到危險,很難保證自身的安全。

  茶樓堂皇無比,距離茶樓不到二十米卻是貧民街道,裡面龍蛇混雜,髒水滿地,抬起頭不見星空,卻是漫天的電線與晾衣竿。

  閻寧走進街道,稍微辨認,找了一個離茶樓較近的房子,準備進去與主人交涉,可才上二樓,他便發現了不對勁。

  只見二樓的樓梯盡頭,五六名穿著暴露,濃妝艷抹的「姐姐」站在那兒,她們有的在低頭玩手機,有的在對著鏡子補妝,發現閻寧等人的到來,連連拋媚眼。

  「額……」閻寧尷尬,回頭望向莊小雅,莊小雅哼了一聲:「你自己想辦法。」

  閻寧想了想,直接將張權給推上前:「張權,鍛鍊的機會來了!」

  「啊!我?」張權還未回過神,幾個小姐全都已經圍了上來,七嘴八舌地在張權身邊介紹自己的本領與身價,張權滿臉通紅,支支吾吾。

  「小哥,我技術好,保證你爽上天!」

  「我會冰火兩重天!」

  「小帥哥,乾脆你要我們倆姐妹吧,咱們雙飛?」

  「好了,都別說了!」只見張權忽然喊了一聲,周圍的小姐們便閉上了嘴,張權又說道,「今晚你們全都是我的人,跟我走吧!」

  小姐們平常哪能遇到張權這樣的小鮮肉,還如此豪氣包下五六名姐妹,自然高興,擁簇著張權往裡頭推。

  「嘖嘖嘖,」閻寧在一旁看著好戲,「張權這小子,比騰毅機靈多了。」

  騰毅鬱悶,也不得不承認,換做他被這麼多小姐圍著,肯定腦子裡一片空白。

  莊小雅笑道:「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來這個地方?」

  「天地可鑑!我閻寧這麼多年來一直守身如玉!」閻寧連忙舉起手發誓,這時候如果不對自己狠一點,回頭莊小雅肯定饒不了自己。

  被莊小雅抱在懷裡的喵大寶懶洋洋地說道:「閻寧還是個處,我看得出來。」

  閻寧聽了,漲紅了臉,心中暗暗給喵大寶記上了一筆,心裡打算著回頭事情結束了,給它抓幾隻肥貓,一同扔到籠子裡關幾天。

  沒多少時間打鬧,閻寧帶著大家一路來到了四樓,四樓是由好幾個隔間組成的,閻寧推開一扇房門,見裡頭裝飾昏暗,誘人的紅燈在床頭微閃,床邊還擺著許多「有趣」的用具。

  騰毅看著床頭的皮鞭,愣了愣:「我們是不是進了黑窯子?這皮鞭是拿來審犯人用的?」

  閻寧嘿嘿一笑:「騰毅,看來你也是一個純情小處男。」

  騰毅自然不懂這些玩意兒究竟是拿來做什麼的,他是特警,又不是掃黃大隊的。

  莊小雅啐了閻寧一口:「別開玩笑了,趕緊看看茶樓里的情況吧。」

  閻寧點點頭,拉開了窗簾一角,低頭看去。

  只見茶樓頂樓,已經全部清空,唯獨留著一張桌子、兩張椅子。

  椅子上坐著兩個男人,一位光頭、戴著金鍊,自然就是三眾會的二當家吳京。

  另一位身穿紳士服裝,體態高雅,長得頗有幾分帥氣。閻寧略微辨認,便認定這傢伙就是曾藩。

  梅放的腦袋正在兩人中間的桌子上,似乎在說些什麼,由於距離太遠,閻寧什麼也聽不到。

  突然,曾藩猛地抬手,將餐桌上的叉子猛地插進了梅放的腦袋裡,梅放眼中帶著不甘,最終腦袋一歪,就這樣死去了。

  「奶奶的,真狠心!」閻寧忍不住說道。

  騰毅也有些不舒服:「這些亡命之徒,人命在他們手中根本不值得一提,一個眼神便決定了一個人的生或死。」

  梅放流出的鮮血是黑色的,濺在了曾藩雪白的衣袖上,他嫌棄地拿起餐布擦了擦,這時候有侍者上前將梅放的腦袋帶走,還順手換了桌布。

  茶樓的頂樓,有二十幾名手持槍械的黑衣人把手,閻寧略微計較,便知道今晚想要突襲,是絕對不可能了。

  「大寶,你過去偷聽一下,看看他們倆在說些什麼。」閻寧拍了拍喵大寶。

  喵大寶哀怨道:「媽的,就欺負老子是只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