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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樓已經有了上百年的歷史了,據說已經經歷了六代人,才傳到了張莽的手中。
以前風雨樓的業務是算卦占卜,算盡天下事!
但到了張莽這一代,已經將業務擴展到所有的領域。
不僅能當道士探尋陰陽,盤算天地五行八卦,還能鑒寶抓鬼捉妖,算是無所不能。
整個天海市古玩街,誰不知道風雨樓樓主張莽的大名啊!
那可真是響噹噹的名號,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據說是師傳鬼谷,好像還跟茅山有些淵源。
但這年頭,誰還信這些東西,都當是風言風語聽聽就算了。
但是這張莽的本事,那真是神乎奇技。
算卦從來說一不二,從無偏差。
但是吧,這張莽也頗為冷淡,開口極少,除非是熟悉的人,不然三兩句話是聊不下去的。
這算卦的價格,也是頗為昂貴。
一次五十萬!
一般的人物還真是算不起,就算是如此,算卦的人依舊絡繹不絕,人滿為患。
聽說張莽有一雙天生神眼,眼力過人,鑒寶更是無一紕漏。
無論任何古玩雜件,他從來都不會看錯。
在這古玩街上,這種人便是最讓人敬佩的人物。
但最讓人信服張莽的原因,便是他的身世,那叫一個神秘。
那是一個流傳甚廣的傳說,聽說這張莽從小就得了一種怪病,活不過三歲。
他張家一脈單傳,絕不能絕了後。
他爹媽東求西求,總算是求得村裡面德高望重的老先生想了個法子,能救張莽的命。
老先生有個壓箱底的寶貝,是一張明朝妃子的畫像,說來這畫像神奇。
這畫像中的女子一直掩面示人,除非是遇到有緣之人,才會露出真容。
聽說這張莽第一次看到這畫像,就被畫中的女子迷住。
老先生便定了板,讓這畫像中的女人做大頭,來保張莽的命。
所謂大頭,就是所謂的正房大老婆。
張莽父母一聽說要這畫像中的女子要做自己家的兒媳婦,頓時不同意。
但老先生言語確鑿,不然這張莽便有可能早夭。
張莽父母一聽這話也沒轍了,為了保護張莽,便也只好答應。
從此,這張莽從小就有了一個鬼媳婦,便是這畫像中的女子。
老頭子看張莽骨骼精奇,但命格極短,覺得可惜,便將張莽留在了自己的家裡,做個小徒弟。
從此,這張莽便跟這老先生入了道,成了個道士。
這風雨樓,也是那老頭子的遺物,一併全都給了他。
雖然張莽二十出頭,但這一身本領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每個人對他都是極為尊崇。
有重要的事情都願意來找他,張莽也來者不拒,所有事情都遊刃有餘。
因此這古玩街都尊稱他一聲樓主,算是定下來的規矩。
此時眾人都站在風雨樓門口,看著熱鬧。
通過幾層人牆,便聽到二狗子抱著張莽的胳膊,大聲慘叫著:「少東家,您進去看看吧,我怕少夫人把房子都拆了!」
這話一出,眾人的眉頭皺緊。
嘴中吧唧著不是滋味,便各自扭頭回去。
也有逛早市尋寶的,不願意離開,趴在外面往裡面瞧,滿是好奇。
一旁三十多歲的西服漢子便是其中一位,他一把拉住要回攤位的老王,遞上一根煙便盤問起來:「這風雨樓是咋了?怎麼這麼熱鬧呢?」
老王嘴中叼著煙,咧嘴笑道:「媳婦鬧騰唄。」
對方面色一喜:「哦,樓主原來是個妻管嚴啊!哈哈哈。」
老王笑臉頓時收斂了不少,低聲提點道:「別胡說八道,小心中邪。」
對方漢子撓著頭,「這有啥可中邪的?」
老王正要說,一旁路過的店鋪老李頭呵斥道:「別瞎說話,該幹嘛幹嘛去。」
這老李頭已經七老八十的歲數,眉毛頭髮全都花白了,身子骨卻十分健朗。
自己經營一個小鋪子,也算是快活。
為人老成,在古玩街上也算是老前輩了,自然說話有些分量。
他這麼一呵,閒聊的兩人頓時閉上了嘴。
漢子看老李頭走遠,便好奇的追上了要走的老王。
「您跟我說說唄,實在是好奇。」
老王執拗不過,便輕聲的說道:「那我就跟你說說,但千萬別亂傳!」
漢子一聽,頓時樂呵起來:「好嘞,王哥。」
老王吐出一口煙圈:「這樓主張莽有個傳說,你知道不?」
漢子驕傲的說道:「知道,不就是娶了畫像中的女人做老婆嘛,這誰不知道啊。」
老王嘿嘿一笑,頓時臉色陰沉:「那畫像中的女人,正住在風雨樓的二樓裡面呢。」
漢子一聽,頓時大驚失色:「啊!真的假的?這不是活見鬼了嗎!」
老王一把捂住他的嘴,繼續說道:「聽說以前有個賊,偷偷的潛入到了風雨樓裡面,結果...」
漢子咕嚕的咽下口水,眼睛瞪得滾圓:「結果咋了。」
「第二天那賊便瘋了,嘴裡嚷嚷著有鬼!」
漢子聽完老王的話,眼睛都看直了。
老王看著對方傻眼的模樣,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所以啊,千萬別背後說人家壞話,小心纏上你。」
漢子嚇得腿都軟了,連忙點上根煙,落荒而逃。
老王見狀哈哈大笑,便回到自己的小攤位上坐下,照顧前來尋寶的生意人。
張莽看著二狗子被嚇得直打哆嗦,淡淡說道:「別怕,去老王那待會,一會叫你。」
二狗子連忙答應,跑到對麵攤位上找老王緩解激動的心情。
而張莽,正一步一步的推開風雨樓的木門,腳步輕緩的上了樓。
周圍看客眼看熱鬧沒了,便也各自散去。
一進門,便是幾個老木家具擺放正對門口,另外有些零零碎碎的古董雜件放在一旁的櫥窗上陳列。
東邊是一面牆,牆上掛著一張灰白的遺像,是一位耄耋老人,意氣風發的模樣。
再往過看,便是三清畫像,頂上有香爐三個,清香奉上。
張莽三拜九叩,開始念咒,手中拿著一節桃木樹枝抽打自己的身體,直到全身污氣散盡,他才緩緩停下。
將昨日帶上的法器,一一擺放在香爐下面,最為重要的便是那柄拂塵!
小心翼翼的放香爐上接受供奉,最後便是張莽的沐浴更衣,一套下來,已經算是日上三竿。
他換了一身平日裡的休閒衣裳,眼角睏倦的往樓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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