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微微泛著青光,天上的星星好像都變亮了,閃爍著眼睛。Google搜索
路燈下,瘦削的黃袍道士正蒙頭的推著摩托車,身後跟著一個小姑娘,正喋喋不休的說著。
「哎呦,你這破摩托車就不能爭點氣?」
「怎麼不爭氣呢。」
張莽淡淡一瞥:「你看,這摩托車輪子不是還會轉嘛。」
小團團臉上陰沉,嘴角一扯。
「你這摩托車除了叫摩托車,剩下哪裡像摩托車了,簡直就是一堆破爛!」
張莽也不答覆,自顧低頭推著車。
嘎吱嘎吱。
摩托車全身上下都在亂響,煩的小團團頭都要炸了。
「你全身上下的法器,隨便拿出一件都是幾千萬上下,至於開個這麼破爛的座駕嗎?」
小團團皺著眉頭,看著張莽的清影表達著不解。
「你不懂,那些錢不能動!」
張莽表情異常嚴肅,連語氣都重了幾分。
「錢是自己的,憑什麼不能用啊!」
小團團伸手推著車座,嘎吱,車座竟然一不小心掉了下來。
張莽微微嘆了口氣,將車停在路邊,義正詞嚴的說道:「那錢是我老婆的,不歸我管。」
小團團一聽這話,頓時嚇了一跳。
「啊,你有老婆了?」
看著張莽年紀輕輕也就二十出頭,竟然連婚都結了!
那他還對我暗送秋波,分明就是腳踏兩隻船!
渣男,大渣男!
張莽自顧答應道:「說來話長,跟你也不熟,你不必知道。」
小團團不滿的撅著嘴:「哦!」
張莽隨手將地上的車座撿起來,安裝上。
回頭卻發現小團團已經坐在路邊,累的不想再動了。
「走啊。」
「走不動了。」
張莽微微嘆了口氣,便沿著馬路坐下。
月光輕輕的灑下,落在兩人的路旁。
張莽雙眼有神的望著月亮,而小團團睏乏的雙眼已經緊緊閉上,依靠在張莽的肩膀上,昏昏欲睡。
他偏過頭看著小團團的側顏,「喂,醒醒。」
發現小團團沒有任何反應,呼吸聲也越發的沉重,張莽頭疼的捏了捏鼻樑。
這小團團的太陰體制,給自己製造了太多的麻煩。
不僅僅是招鬼,更離譜的便是能將奇界的大門打開!
這樣的體制,怕是過不了幾天便會出事。
要不要救她呢?
張莽倒吸一口冷氣,伸手捏著決,突然,眼神變得十分怪異!
她的命格變了!
從先開始的十死無生,竟然變成了九死一生!
難道是我的太陽體制幫她度過了一劫?
的確也有這個可能性,但人在做,天在看!
自己幫她奪回了命,那自己豈不是...要倒大霉了!
突然,左眼皮一直猛跳!
左眼跳財,右眼跳災。
這是要有財產損失啊!
張莽心中想著,突然自己的手機響了起來。
叮鈴鈴!
她急忙掏出手機,接通電話。
「喂!」
對方語氣有些急促:「少東家,不好了,咱們古董鋪子,讓人給砸了!」
張莽一聽這話,頓時惱怒:「啥,讓人給砸了?二狗子,你咋看的門啊!我老婆沒事吧?」
對方頓時哭喪起來:「少東家,就是你老婆砸的!」
一聽這話,張莽頓時頭都大了兩圈。
連忙叮囑道:「行,到時候我自己回去跟她說,你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別挨揍!」
「好的,少東家,早點回來啊!」
話音落下,便聽到對方已經斷線了!
張莽將手機裝回口袋裡,犯起了愁,這瘋婆子真會折騰啊!
算了,天色不早了,找個地方把她處理了再說。
嘿咻,嘿咻。
張莽今天是真的累壞了,大晚上的推著車,還要背著一個人。
這小團團看上去柔柔弱弱的,結果呢,重的要死。
張莽總算是在一個小時的長途跋涉中,精疲力竭,總算是看到這裡有間小旅館。
他像是看見了光一樣,興奮的加快步伐,沖了進去。
張莽飽受著前台大嬸的鄙視和嘲諷,總算是拿到房卡落荒而逃。
一進屋子,張莽便將小團團放在床上。
他正要心滿意足的離開時,卻發現小團團的手正死死的勒住自己的脖頸!
這女人睡著了,還這麼大力氣!?
張莽廢了五牛二虎之力,才將這小團團的手鬆開。
他輕輕的咳嗽著,對著鏡子照了照,發現脖子上面竟然被勒出一道紅印子!
張莽倒吸了一口冷氣,自顧呢喃道:「女人就是麻煩。」
張莽看了一眼四仰八叉的小團團,走到門口的他,又重新返了回去,為小團團蓋好被子。
「仁至義盡,從此相逢是路人,保重!」
張莽抱拳行禮,便轉身出了房門,一路出來,他騎上破爛到不成樣子的摩托車,一路慢行。
總算是天亮之前回到了自己的三寸小屋,天海市的古玩市場——風雨樓。
這時候早上五六點鐘,古玩街上剛剛開門,基本上也沒有什麼生意,店鋪老闆和擺攤的小販們,都在街口抽著煙喝著茶,聊天打趣。
風雨樓中只有一間店面,分上下兩層,位於中間街道偏西一點的位置。
從街口一路直行,不過十來分鐘便能看到風雨樓的灰色樓瓦。
此時,櫃檯後面正躲著一位二十出頭的小伙子,五官俊朗,就是這表情嘛,有些驚慌。
他就是張莽的好兄弟兼死黨,也是他的風雨樓的跑堂,人稱二狗子陳懷。
張莽一進門,便看到二狗子表情忐忑,趴在地上不敢動彈。
「喂,二狗子,幹嘛呢!」
這一聲呼喚,二狗子險些激動的蹦到了房頂上撒潑打滾。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揮灑著,朝著張莽飛奔而來,邊哭邊叫:「少東家,你老婆她拆家了!」
一聽這話,張莽的臉色都綠了。
二狗子抱著張莽,那叫一個悲痛,痛哭流涕。
哭的聲音也極大,四周圍觀看熱鬧的人也有,但都是少數,畢竟這戲碼早就看膩了。
「哎呦,樓主,您家那婆娘又拆家了啊?」
街邊的擺攤賣贗品的大鬍子老王,正嘴裡抽著煙,沖張莽咧嘴笑著。
張莽啐了一口:「去你的老王,看好你媳婦得了。」
老王年紀不大,四十來歲,一個北方大漢,就喜歡在這古董街上瞎鬧騰。
「聽說你老婆昨天晚上鬧得可凶了,不知道您能不能招架的住哇!」
隔壁開翡翠典當的老張從窗戶口探出了頭,一嘴大金牙正咧著嘴樂著。
張莽冷笑兩聲,「還有臉跟我嬉皮笑臉,我看你印堂發黑,小心點吧,今天肯定有大災!」
老張臉色一冷,連忙將窗戶關好,將頭收了回來。
聽到張莽的話,也不急不躁,老張直接鎖上鋪子,乾脆提著鳥籠出去溜達了。
一旁圍觀的人不解其意,詢問道:「張哥,今天不做生意啦?」
「就是啊,聽說昨天生意火爆的很,今天難道不做了嗎?」
老張提著鳥籠,嘴裡咿呀咿呀的哼著曲子,隨後冷哼一聲,瞪著眼:「你懂個屁,樓主說了今個有災,那肯定是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乾脆出去玩會,破財免災。」
周圍人哈哈大笑,但也沒有出來較真的,畢竟樓主說的話,那肯定就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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