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然鬆開手,看著眼前的屍體倒在血泊中。
他確實沒有想到這個人怎麼有這麼變態的嗜好,竟然喜歡聽自己的老大幹活,「你這麼做鮑伯知道嗎?」
孟然在心中吐槽了一句,便轉身離開了屋頂。
現在別墅已經肅清,格溫也去標記處救人去了。
本來孟然還擔心格溫殺這麼多人會不會有什麼不舒服,結果等肅清發現格溫也沒什麼不適,看來這段時間她已經審判過了一些罪犯,而且殺這些惡貫滿盈的人確實沒有什麼心裡負擔。
孟然和格溫分頭行動,他先去找鮑伯好好談談心。
房間裡的鮑伯剛結束戰鬥,正氣喘吁吁地躺在床上享受著身邊女人的清理工作。
這些女人剛來這裡時個個都跟貞潔烈女似的,結果一通調教再加殺雞儆猴,現在還不是乖乖聽話。
鮑伯揮了揮手,清理完畢的女人便退了出去,讓鮑伯一個人在床上享受著大戰後的歡愉。
女人剛退出房門,就見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接著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別說話,我是惡鬼。知道的話就點點頭。」
女人聞言連忙點了點頭。
「很好,現在你已經自由了,穿上衣服,從這裡離開,門口有夠你生活一段時間的現金,拿著屬於你的那一份,忘掉過去。」
「現在的你已經死了,從這裡走出去的你將是一個全新的人,去開始你的新生活吧。」
那個聲音接著說道。
女人聽著孟然的話,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站著,像是沒反應過來,在消化著這些信息。
片刻後,滾燙的眼淚從女人秀麗的眼睛裡流出,這濕漉漉的溫暖,讓孟然感到一陣的揪心,孟然放開了自己捂著女人嘴巴的手。
女人留著淚水,自己捂住了嘴巴,好讓自己不要發出聲音,接著她對著孟然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後便轉身離開。
孟然目送女人離開,轉過身目光冰冷的推開了房門。
躺在床上眯著眼睛休息的鮑伯聽到了房門打開的聲音,頓時不耐煩的吼道。
「沒有我的命令誰讓你進來的!該死的女人你是活膩了嘛!」
鮑伯的怒吼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感受到有些安靜,鮑伯便睜開了眼睛。
房間裡哪有什么女人,只有一個惡鬼般的身影站在床腳,那雙冰冷的眼睛正死死盯著他,那張咧開的大嘴和猩紅的舌頭正留著粘液,好像在期待著將他一口吞下。
是惡鬼!
鮑伯頓時瞪大了雙眼,翻起自己的枕頭就要摸出手槍。
孟然哪裡會給他機會,觸手瞬間彈出,穿過鮑勃的四肢將赤裸的他掛在了床頭的牆上。
「終於見面了,鮑伯先生。我想你也一定很期待和我的見面,不是嗎?」
「畢竟你送出的禮物我也已經收到了,兩隻黑水的小雜碎。」
「禮物確實很有心意,就是實力差了點,沒過幾招就死了。」
鮑伯被釘在牆上,劇烈的疼痛讓他五官都不由得變得扭曲,冷汗很快布滿了他整張臉。
聽著惡鬼嘶啞難聽的話語,鮑伯只覺得如墜冰窟。
「該死的黑水公司,就TM知道收錢,為什麼還沒用將這個煞星處理掉。」
鮑伯忍受著劇烈的疼痛,心中也在不斷地罵著坑人的黑水安保公司。
孟然見鮑伯咬著牙忍耐著疼痛不說話,於是開口說道。
「鮑伯先生怎麼不說話,是因為胯下的這個東西用多了影響你的精神,讓你沒有精力說話嗎?」
「沒關係,我會幫你的,絕對藥到病除,治過的病人都跟撒旦說我的醫術高超呢」
話音剛落,孟然甩出一把飛刀,穩穩的射在牆壁上鮑伯的胯下。
隨著飛刀飛去,伴隨著鮑伯的一聲慘叫,他的胯下哪裡掉下一塊條狀物。
孟然又開口道:「看!是不是藥到病除,你看你都叫出聲了。」
鮑伯聞言開口怒罵道:「該死的惡鬼,你有種就殺了我,TMD,老子混了這麼多年會怕死?」
「等老子死了你也沒多久可活了!我會看著你下地獄,到時候我親自接待你!」
聽著鮑伯的唧唧歪歪,孟然冷哼道:「就憑黑水安保公司的小雜魚?你放心,就算他們不來找我,我也要去找他們。」
鮑伯還想說什麼,但是卻被一條黑色的觸手鑽到了嘴巴里,不能發出聲響,只能悶聲哼唧著。
格溫這個時候也來到了房間裡。
看著被釘在牆上的鮑伯,格溫看著孟然開口問道:「可不可以讓我來審判這個該死的混蛋。」
聽著著冰冷且包含怒火的聲音,孟然便知道格溫一定是看到了一些齷齪和黑暗,不然她不會如此憤怒。
於是孟然道:「其實我也是給他準備了一套酷刑,凌遲你聽過嗎?」
格溫聞言思索了片刻,一會便回應道:「我想起來了,那還是你來,我看著。」
孟然看了看格溫說道:「你確定嗎?會很血腥的,要不你還是先出去等我。」
格溫搖了搖頭,堅定地說道:「不,我要在這裡看著。」
格溫覺得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剛才在救人過程中的那些畫面。
哪裡全都是被販賣過來或者被強迫過來的男人和女人。
男人用來當最低級的犯罪工具或者運毒工具使用,就算死掉也不會心痛。
女人則都是長得漂亮的美女,那些不漂亮的在剛來這裡時便會被處理掉。
那裡的女人只有一個下場,就是被鮑伯或者他的手下凌辱玩弄,如果敢反抗就會被狠狠教訓一通,更有甚者則會被直接處理掉。
想到那些人麻木空洞的眼神,格溫只感覺自己仿佛如溺水一般無法呼吸。
她要看著這個該死的人渣在極度痛苦中死去,以此來告慰那些慘死在這裡的冤魂。
孟然感受到格溫的堅定,便也不再勸阻。
他將鮑伯嘴裡的觸手抽出,前部化作黝黑的利刃,在鮑伯不斷地慘叫聲里揮舞著。
一刀一刀,一片一片,那利刃仿佛一根指揮棒,指揮著鮑伯的慘叫聲。
痛苦悽厲的慘叫聲迴蕩在別墅里,將這早已化為寂靜之地的別墅襯的更為驚悚。
過了一會,慘叫聲停止。
已經基本削成白骨的鮑伯依舊被釘在牆上,他的血肉一片一片落在床上或地上,散落了一片。
鮮紅的血液從牆上流下,然後又流到了床上,本來金黃的被子和床已經被鮮血浸濕,變成了令人作嘔的暗紅色。
整個房間都瀰漫著強烈的血腥味。
孟然看向格溫,柔聲問道:「你還好嗎?」
格溫吐了口氣,有些難受的說道:「還還好。」
孟然見狀快速的在牆上留下惡鬼的標識和話語。
弄完之後孟然就要帶著格溫離開。
結果孟然剛轉身,就見格溫也走到了牆壁前,畫下了一個很有特色的幽靈標識。
做完之後格溫才示意孟然出發。
於是倆人快速的離開別墅區,向著原路返回。
跑到半路,格溫突然停了下來,然後扶著一面牆開始不斷地嘔吐。
孟然見狀也不奇怪,畢竟自己當時殺比爾時也有想要嘔吐的感覺,這很正常。
他拿出了一瓶心曠神怡水,擰開遞給了格溫,並且不時地輕撫著格溫的後背,讓她能好受一些。
吐完之後格溫漱了漱口,接著又灌了幾大口水,喝完之後她才又恢復了正常的神色。
心念一動將面具帶好,格溫深呼吸了幾口氣,開口說道:「終於好受了。」
「那個該死的罪犯也受到了懲罰,雖然我有點噁心,但是我還是很開心。」
孟然也笑道:「是呀,計劃已經完成了一大半,接下來就是再等幾天讓喬治局長安置好現在的局面,然後我們就可以將鱷魚幫連根拔起,從此以後便不會再有黑幫橫行。」
格溫聞言也很開心,但是又有些疑惑地問道:「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麼告訴我.局長。」
孟然神秘的笑道:「跟我來。」
一會,站在房頂上的格溫看著自家的臥室窗戶那裡,咬著小手電筒看著資料的自己的父親,滿頭黑線。
「所以,這就是你平時和局長聯繫的方法嗎?」格溫有些無語道。
孟然則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嘿嘿笑著。
格溫目送著要去警局的父親開車離開。
過了一會,格溫開口道:「惡鬼,我們一起走走吧。」
孟然也知道今天的審判對格溫衝擊還是蠻大的,雖然她不說,而且也不怎麼表現出來。
孟然點點頭,和格溫一起在月光下漫步,說著話。
突然,正在漫步的孟然停下了腳步,冷聲說道。
「三個小臭蟲,你們還不出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