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報剛剛一響起,整個孤島監獄就開始微微的震顫了起來。這讓隊長他們立刻吃了一驚。因為他們很清楚,這究竟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孤島監獄受到了相當程度的外來力量的打擊,而這種外來力量必然已經強大到了和動用某種戰略性武器相當的程度。因為孤島可是一個完全經過改造的特殊監獄。與其說是一個島嶼,不如說它是一座鋼鐵要塞。
美國人為了建立孤島監獄,幾乎掏空了這個島嶼的地下部分,往底下注入了無數噸的鋼鐵。這個監獄早已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要塞,而且還是一個可以潛伏入深海中的移動要塞。不論是安全性還是抗擊打性,這座監獄的能力都是世界最頂尖的。可以說,就是和美軍的一些重要軍事基地相比,這座監獄也絲毫不相遜色。
這就是為什麼托尼膽敢把隊長他們羈押在這裡的原因,因為孤島監獄是他手上最安全,也是最隱蔽的地方。即便是九頭蛇的人發現了這裡,他們也一時半會無法攻占這個像鐵烏龜一樣的監獄。而他也能在及時地得到消息之後,以最快的速度支援孤島監獄。然後前後夾擊地消滅那些九頭蛇的來犯之敵。
可以說,這個設想非常的好,也得到了不少人的贊同。但是當襲擊突然地來臨了之後,他們才發現事情遠遠沒有他們想像中的那麼簡單。
自從巨大的孤島監獄開始發生顫動之後,這種震動就開始接二連三地,幾乎沒有停歇過。而這也意味著孤島在受到著連續的重擊。按照常理來說,在這種情況下,孤島應該儘快下潛,利用大海的保護來防止自己繼續受到傷害。
但是孤島監獄並沒有這麼做,它反而是一直浮在海面上,任由著不知道從哪裡來的攻擊一直攻擊著自己。這不正常,非常的不正常。以至於當隊長看到一個慌忙奔竄過自己面前的獄卒的時候,立刻就叫住了他,對著他大聲地發問道。
「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監獄還不下潛。你們的監獄長到底在想些什麼?」
也許是隊長的那張臉起到了作用,也許是這個獄卒已經是慌亂的有些不知所措了。所以在隊長這麼對他發問的時候,他不僅沒有因此而發怒,反而是老老實實地回答起隊長的問題來。
「有人從水下對我們發動了攻擊。動力室已經被炸毀了,我們現在根本無法下潛。監獄長現在正帶領著我們組織防線,希望能在援軍抵達前堅持下來。」
他說完這話,就慌慌張張地跑開了。而隨著對他所說的一切的回味,隊長的心裡卻是漸漸地提了起來。
他看的很清楚,這是一次有組織有預謀的攻擊。而攻擊敵人顯然對於孤島監獄也有著非常深切的認識,不然不可能這麼快就找准了這個監獄的要害,讓它幾乎陷入了癱瘓之中。而既然他們已經準備充分到了這種程度,那麼也就是說,他們必然會對到來的援軍也有著一定的安排。
這個時候,隊長甚至懷疑會不會有援軍的到來,或者說,這些獄卒們能否堅持到援軍的來臨。
而就在他這麼擔心著的時候,一些慘叫已經陸續是由監獄外面傳了進來。這讓隊長心下一沉,知道自己所擔心的事情已經是發生了。只是他有些不太明白,這些人是怎麼從外面攻破孤島的防禦的。
要知道,即便是失去了動力系統,使得整個孤島監獄成為了一個活靶子。但是它的防禦工事還擺在那裡,除非把那些等同於最高級別軍事基地的防禦工事全部拆除掉,不然外面的敵人根本就不要想著更夠進攻進來。
除非九頭蛇使用了自己的一貫伎倆,將自己的內奸插入到了孤島監獄之中。
不過轉念一想,這又是一件基本不可能的事情。托尼不是傻瓜,他不可能讓美國政府一而再,再而三地上這種當。孤島監獄裡的駐紮人員也一定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忠誠士兵,不然他不會這麼放心地讓這些獄卒看押這些至關重要的囚犯。
這種種可能都被排除在外,那麼為什麼孤島監獄還會這麼快就被敵人給攻破了呢?隊長想不明白。而就在他還在冥思苦索的時候,入侵者已經打開了關押著重犯的最後一道大門,光明正大地出現在了隊長他們的面前。
而首先出現在他們最前面的,則是一個戴著墨鏡,用髮蠟把自己頭髮向後梳理地整整齊齊的一個健壯男人。隊長和這個男人並不相熟,但是他知道這個男人的身份。
阿爾伯特威斯克,九頭蛇的一員。關於這個人的身份,外界一直成謎。他們只知道這個傢伙曾經是安布雷拉的一個戰術小隊的頭目,然後在安布雷拉被摧毀了之後,他就開始銷聲匿跡。而等到他再出現的時候,就已經是九頭蛇一員的身份,並且還和當時的冬兵,一起製造了駭人聽聞的洛杉磯電視台爆炸案。
而在伊凡萬科的解釋中,這個傢伙還是九頭蛇內部超級罪犯組織刻耳柏洛斯的一員。這樣的重重身份足以讓隊長對這個傢伙升起層層戒心,而對於隊長,威斯克顯然有著不一樣的看法。
「史蒂夫羅傑斯隊長,久仰大名了。能在這個情況下看到你本人出現在我的面前,也不枉我費了那麼大功夫,攻破這個堅硬的像是一個烏龜殼一樣的監獄。」
「你是怎麼做到的?」
聽到他這麼說,隊長立刻就意識到了,這就是攻破孤島監獄的罪魁禍首。而本著探究敵情的原則,他立刻就向他發出了質問。
對於隊長這麼問的原因,威斯克自然是非常的了解。不過他既然出現在了這裡,那麼顯然是有恃無恐的。所以也不在乎自己的秘密會不會泄露出去,他帶著一副勝利者的笑容,對著隊長就直接說明了起來。
「我不得不承認,這個監獄的防禦體系的確很不錯。在一開始,我就試圖想要安插幾個自己人進來,只是可惜,這裡的人都非常忠誠。如果不是我及時地收手,恐怕就要被他們發現了我們的動作。」
「所以,我就換了一個方向,從那些輪休的獄卒中尋找可能幫我一個忙的人。」
「史塔克的這些擁躉們的確是相當負責任的員工。但是即便是如此,他們也依然還是一個人。而只要是人,就難免地需要休息。找到一個正在輪休中的獄卒對於我們來說並不是太困難的事情。而給他灌上兩杯啤酒,順帶地把一些病毒植入到他的體內中,也根本不是什麼困難的事情。就像是一個遙控炸彈一樣,在我們需要的時候砰的一聲,很多你認為不可能的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伸展著自己的五指,做了一個爆炸的動作。威斯克臉上的笑意直讓隊長這夥人感覺到骨子裡在發冷。
這實在是一種防不勝防的手段,因為除非是提前得到相關的信息,不然根本不可能防備一個攜帶病毒的自己人的滲透。就連當事人都不知道這種事情,他又怎麼能防範這種無形的入侵呢?
而換句話說,有了這種手段,還有什麼辦法能夠防止九頭蛇的滲透呢?隊長想像不到這個答案。他只清楚,必須要把這個消息傳播出去,不然人類的同盟勢力必然會在這種隱蔽至極的手段下吃盡苦頭,甚至還可能釀成巨大的、無法挽回的禍患。
可是,威斯克會給他這個機會嗎?
對於威斯克已經有了一個基本了解的隊長顯然不認為這種陰損而且詭詐的傢伙會想不到這種事情,他肯定已經做好了防止自己透露這種信息的準備。甚至說,隊長都已經做好了自己今天會殞命於此的打算。但是不管怎麼說,隊長都覺得自己必須要嘗試一下,想辦法做出最大的努力,否則就算是死了,他的內心怎麼都不可能安寧下來。
懷著這樣的想法,隊長掩蓋住了自己臉上所有的心緒,一臉凝重地對著威斯克說道。
「你動用了病毒,難道就不怕病毒泄露出去,暴露出你們的行蹤嗎?」
「你會這麼說,就意味著你對於安布雷拉這個曾經的大公司一點都不了解。在生化病毒的研發上,這個公司的確可以說是打開了屬於神的領域,可惜,他們剛剛拿到了鑰匙,就丟到了進場的資格。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們就此失去了這個一探神之領域的機會。t病毒有著無數的發展可能性。九頭蛇的實力也遠遠比一個安布雷拉更加強大,更加有利於t病毒的進化。當這兩個結合起來的時候,你覺得一個像是定時炸彈一樣穩定的傳染性病毒會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嗎?」
說到了這裡,威斯克臉上就掛起了得意的冷笑。
「也許你應該看一看當時的場景,這樣你就會得到一個更加明確的認知。只是引爆了我手中的按鈕,立刻,那個不幸的傢伙就從一個人變成了一個嗜血的怪物,然後把他身上的病毒以最快的速度傳播到了他曾經的那些隊友的身上。整個過程只有三分鐘,也就是說,只用了三分鐘的時間我們就徹底瓦解了你們所認為的最安全的監獄。這種事情如果被那位總統閣下知道了,他會怎麼樣呢?是暴跳如雷,還是如喪考妣?我真的非常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