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森的話似乎對韋德產生了暴擊,他兩眼一陣放空的,顯然就已經是陷入到了自己無限遐想的狀態之中。而毫無疑問的,那種看著別的男人占有著自己的一切,而自己卻還要為他買單的行為絕對會是他一生無法承受之痛。所以也是立刻的,當他回過神來的時候,他當即就像是要被拋棄的小媳婦一般,驚聲尖叫了起來。
「不,我不去做任務了。我要回家,我要找我的老婆。Fuck,這錢我不賺了!」
「你想跑?」一把抓住韋德的手,科爾森可不打算讓難得的打手就這麼跑掉。所以他也是立刻變了語氣,略帶威脅的說道。「別忘了,我們可是簽訂過合同的。如果你放棄這次任務的話,你應該要陪我們一大筆錢。那是多少?我想清空你的銀行帳戶應該不是問題吧。而如果你的銀行帳戶都被清空了,你拿什麼來付你的房貸?賣屁股嗎?」
「很顯然,你賣一輩子屁股也沒法還清這筆債務,光是利息都能讓你無休止的償還下去。而在這種情況下,夏珂拉肯定不能帶著還沒有出生的孩子和你這麼顛沛流離下去,她說不定要另尋新歡,而到時候的結果也不過是依舊會有另外一個男人來接手你的一切,並且你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罷了!」
「不,事情不能變成這個樣子!」如此殘酷的可能,讓韋德立刻像受到重擊一般做起了失意體前屈。而似乎是想要掙扎一般的,他連忙抓住了科爾森的褲腳,一臉企盼的對著他苦苦哀求了起來。「大師,求求你,告訴我該怎麼做。我該怎麼樣才能讓夏珂拉不離開我?」
我這是已經升級成了情感資訊專家了嗎?科爾森一時間也有一些蒙圈,不過他到底還是很快站穩了陣腳,並且對著韋德這樣解說到。
「你要認真、而且堅定不移的服從命令,以最完美的狀況完成這次任務。只有這樣你才能全須全尾的,趕在你孩子出生之前回去。並且的,你也能獲得足夠的酬勞,來支付你那昂貴的帳單。我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當然,大師,我完全明白了,你儘管放心就是了!」
恍若抓住了救命的稻草,韋德立刻就變得信心滿滿,並且高高的豎起了大拇指。只是看著他這一副終結者歸來的模樣,科爾森卻是在心裡嘆氣的同時,也是打定了主意,要在接下來的行動中好好地注意下他的一舉一動了。
韋德終究不是什麼能靠得住的人選,如果不是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的話,他是真的不想把他給拖進這支隊伍里的。
不過不管怎麼說,現在後悔也是沒有用的了。所以盡人事,聽天命,他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飛機平穩的進入歐洲領空,科爾森看了看表,也開始按照計劃對著身邊的這些臨時特工們安排起他們的行動來。
當然,因為是臨時工,指望他們能像是自己原來的那些手下一樣指哪打哪,堅決地完成命令是不大指望的了。他們沒有這樣的職業素養,指望他們完成任務基本也只能靠他們的自覺。可自覺這東西,不是靠催促和監督能夠產生的。他必須要讓這些人知道自己要幹什麼,明白他們行動的意義所在,並且能為之而產生強大的動力。
而針對這一點,他稍微的構架了一下語言,就已經是用一種敞開了心懷的架勢對著他們這樣說道。
「先生們,女士們。首先我很感謝的是,各位能在這樣的一個關頭上,挺身而出,答應我們的這個請求。不管各位是出自怎麼樣的原因,我都願意對各位說一聲謝謝。」
「當然,到目前為止,我想各位心中也應該是充滿了好奇,不知道我們召集各位,組成這樣一支特殊的隊伍到底是有何目的。有人會擔心,有人會感覺畏懼,這都沒有什麼好奇怪的。畢竟,我之前對於任務的描述僅限於這是一次非常規的潛入性作戰,我需要各位的能力來予以配合。除了任務是在歐洲之外,關於任何的內容乃至任務的目標,我都沒有具體的講述。」
「這一切都是未知的。而未知對於各位來說,有所猜疑也並不奇怪。而現在,也是我該對各位講述實情的時候了。」
說道了這裡,除了個別類似韋德這樣已經知曉了實情的人。絕大多數如同泰隆這般的新人都是忍不住豎起了耳朵,側耳傾聽了起來。
他們固然是因為以往史塔克政府對他們的恩情而願意加入到這次任務之中,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就願意成為某種被利用的工具,來供這些政客們為非作歹了。
他們到底不是那種暴力機構的成員,能夠以命令作為理由來說服自己,堂而皇之的使用武力,製造殺戮。他們更多的還是普通人,頂多也就是有些能力的普通人。而本著一個普通人的心性,他們當然也是希望,自己的行為和目的是能夠出於正義,也作用於正義。
科爾森考慮到了他們的感受,所以他也是儘可能的把自己的目的向著這個方向靠攏。所以在稍微的醞釀之後,他就繼續這麼說道。
「相信各位也聽聞過關於政府對史塔克家族的處罰吧。因為病毒所釀成的事故,政府以此為由剝奪了弗蘭克史塔克的一切權力,並且宣告了史塔克家族的終結。」
「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想的。或許有人覺得史塔克罪有應得,也許還有人對弗蘭克抱有一定的同情。而不管你們怎麼想,有一件事我需要事先對你們說明,那就是這一系列的事件並不如你們所想像的那麼簡單。」
「這中間牽扯了非常骯髒的政治因素,任何一個站在檯面上說著光鮮亮麗話語的人都難掩他們那公正皮囊之下,利慾薰心的醜陋嘴臉。當然,我也並不是要為史塔克開脫什麼。有一件事情現在的政府倒也不算是說錯了,那就是這個可怕的病毒的確是源自於弗蘭克母子,而他們也的確是要為此擔負一定的責任。」
「只是這個責任並不算大,我們並不能因為這就把一切怪罪到他的頭上。事實上,如果有人要為這一切背起足夠的罪名的話,那麼除了真正的罪魁禍首之外,也就是現在這個忙於政治上的蠅營狗苟,而無視了殘酷現狀的政府最為合適了。」
他說著,也是嘆息了一聲,隨後就開誠布公了起來。
「接下來我要說的是非常隱秘的消息,是我藉由個人以及原本史塔克政府殘留的渠道所收集來的。其內容是,關於這個表面上被政客們描述為已經被遏制和消滅的病毒,其私下裡在整個美國傳播的現狀。很遺憾的是,在短短的幾天之內,我們的國家已經出現了數以十萬計的非正常病例,而根據我手底下的專家所構建出來的數學模型來計算,這其中有大約百分之十七的是,是可以被確認為病毒感染的。」
「這個病毒比任何人所描述的,甚至比我們中任何一個人所能想像的還要可怕。它並非是自然的產物,而是由九頭蛇的邪惡實驗所誕生出來的武器。不僅僅是基由傳統的病毒學對其進行構造,九頭蛇更是以其邪惡的力量為其注入了諸如詛咒之類的神秘成分。」
「它變化多端,同時潛力無窮。按照我們專家的說法就是,它幾乎每一分每一秒都在認知這個新的世界,並且以遠超所有其他病毒的速度進行著進化,以完成其他病毒需要數十年乃至數百年才能走完的進程。」
「這讓我們的專家徹底喪失了應對它的能力。不僅僅是因為我們的專家無法應對其中的神秘力量,更因為這個病毒本身所擁有的進化速度,已經是超過了人類科學技術以及研發能力所能應對的極限。」
「從這裡看,它根本就是無解的劇毒,並且將以非常可怕的速度蔓延到我們的整個國家乃至於整個世界。而最可笑的是,我們的政府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們還在忙於他們的權力鬥爭,進行著他們可笑而又毫無意義的權力遊戲。」
「我很遺憾,我沒有辦法叫醒他們。哪怕我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面跟他們說,一場浩劫就在眼前,如果我們不做點什麼的話,很有可能迎接我們的就是無數的犧牲以及這個國家的終結。但是,這並沒有用。我的警告只能引來他們的嗤笑,他們甚至把我當做了叫囂的小丑,恨不得從錢包里掏出硬幣砸在我的身上!」
科爾森的話語讓人感同身受,畢竟除非是沒有眼睛的人,不然不可能看不出來,如同那些上演在他們面前的政治鬥爭到底是多麼的荒唐以及可笑。
那群傢伙似乎還以為這是從前,是那個他們靠著作秀以及媒體掩蓋就能為所欲為,無視一切的時代。他們似乎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有多少人已經從蒙昧中清醒,並且已經開始睜開眼睛,用審視的目光在注視著這一切。
孰是孰非,很多人心裡都很清楚。只是他們並沒有那個力量,以及決心去改變這一切罷了。
這是屬於小人物的無奈。而科爾森也沒有苛責這些小人物的意思。他只是感慨,並且繼續陳述。
「先生們,這真的是非常可悲的事情。我們送走了真正願意為這個國家做點什麼的人,而再度把一群只知道尸位素餐,站在我們頭頂上,靠吃著我們血肉來滿足於他們種種欲望的白痴給接了回來。這是非常錯誤的,我已經後悔了,可惜我已經無力去更正這一切。我現在所能做的事情,就是盡我所能的去挽救,在這場浩劫降臨之前,去抓住我們唯一的生機。」
「我們的目的,就是營救奧創。是的,就是那個一度被我們的政府所忌憚,並且在歐洲製造出巨大新聞的傢伙。我不清楚你們怎麼看待這個傢伙,是將之視之為平等的生命還是僅僅只是一個故作高深的機器。我們之所以要營救他,和他的身份無關,完全是因為他是唯一一個有辦法應對這種病毒的存在。」
「他龐大的幾乎凌駕於整個世界的運算能力,以及他個人所具備的高深技術水平是對付這種病毒瞬息萬變的進化能力的關鍵。如果我的情報沒有錯的話,這個世界上似乎也只有他具備這樣的能力,能夠在這個病毒切實的危害到我們,並且給我們的國家造成無可挽回的災難之前阻止它。」
「說真的,我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也沒有能力去鑑定這個情報究竟是真是假了。我現在能做的就是,在知道還有這麼一種可能的情況下,盡一切的力量去抓住它。為此,我需要各位的幫助,無比的需要。當然,我也不會強迫各位。」
「這會是非常危險的事情,稍有不慎就會丟掉性命,即便是做好了,也有可能導致某些國家的敵視和仇恨。代價之巨大,讓我沒法對各位做任何的要求。所以,我能只希望,有人能跟我做出一樣的選擇是的,各位可以開始了。」
他說著,就已經是向著機艙後方走去。而在他身後,已經是有人躍躍欲試的步步緊跟了上去。
以往是沒有這個機會,而如今這個機會卻是主動的擺在了他們的面前。那麼試問,誰又能拒絕,成為一個英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