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覺得維克托在這個時候當一個攪屎棍僅僅是因為好玩而已他既然如此不遺餘力地挑撥著是非,甚至說都不惜得罪某些人,肯定是有所企圖的。而他的企圖到底是什麼,這才是一個耐人尋味的問題。
要知道,雖然說維克托在之前的投票上站到了那些無作為者的那一邊,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會和他們一個下場。
君主專制的好處就在這裡。即便是拉托維尼亞的國民們知道了他所做的決定,他們也很難像是其他國家那樣,通過合法的手段來把國家首腦給推下台去。而單從這個角度上來說,維克托根本沒有必要去幫著那些註定要倒霉的傢伙們說話,置身事外才是他最好的選擇。而他現在卻選擇在這裡搞風搞雨,這當然是讓人很容易就看出來,他是圖謀不軌的。
這並不奇怪。因為作為一個國家的領導者,不管其再怎麼粉飾自己都是不可能改變一個事實,那就是他們絕對不能算是什麼好人的。
與人無害,人畜無犯這類事情是不可能發生在他們身上的。因為如果他們是一個合格的領導者的話,他們就必然要侵犯他人的利益以滿足於自己國家和國民的利益。除非說地球之上只剩下一個國家,否則這就是絕無例外的事情。而眼下維克托的舉動雖然讓人捉摸不透,但是想也知道,他肯定是有利可圖的。
關鍵就在於他圖的到底是什麼。而在這一點上,鐵娘子已經懶得再和維克托打啞謎了。她開門見山,直接就對著維克托詢問起了他的目的來。
「別告訴我你是想要為這些人打抱不平。你我都很清楚,他們的死活和你沒有一分錢的關係。你之所以在這個時候替他們說話,挑撥他們的情緒,無非是想要得到一些什麼。所以說吧,你想要得到什麼,才能在這個時候老老實實地把嘴閉上?」
「您說的可真難聽,總理女士。」搖了搖頭,維克托臉上頓時就變得笑意盎然了起來。「不過總歸是這個道理沒錯就是了。」
「他們的死活的確是和我沒關係,畢竟拉托維尼亞的制度決定了我才是那裡唯一的掌控者。不管整個歐洲到底多麼民意洶湧,大不了我關上國門,照樣能過我自己的小日子。但是,我很擔心,女士。擔心今天的這一幕再次上演」
「你是說魔鬼入侵的問題嗎?」
「不,我指的是另外一個。是這些奇怪的雲霧,是那些能夠施展出這種手段的勢力。」
打斷了某些人的插話,維克托直接就把矛頭指向了奧創的所在。當然,他現在並不知道這後面是奧創在搞鬼,所以他只能用代稱來稱呼奧創。而指名道姓地把矛頭指向他的所在,為的就是能把這個傢伙從層層迷霧後面逼出來。
這單靠他一個人估摸著是不大可能的事情。畢竟奧創所展現出來的實力非同小可,而在他手底下那些魔鬼們已經死絕了的情況下,僅以拉托維尼亞的區區國力,實在是有些不太夠看。所以他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把歐洲各國都給拉下水來,利用他們的力量來把這個藏頭露尾的角色給逼出來。
這並不難。畢竟奧創所展現出來的實力著實是有些太嚇人了。雖然說在這件事情上,他是有恩於歐洲各國的。但是在不了解他的前提之下,歐洲各國誰又敢放心大膽的說,這個傢伙是安全無害的呢?
沒有誰有這個底氣,他們總歸還是會有那麼幾分忌憚的心情夾雜在其中的。而維克托也就是利用了這樣的心情,直接就把奧創擺到了所有人的對立面去。
那些投降主義者因為奧創的緣故而必然要遭到事後的清算,這讓他們很容易就開始對奧創產生敵意。而那些抵抗派,儘管說奧創的舉動是幫了他們,讓他們倖免於難,但是在被懷疑到自己與之有所勾連的時候,他們還是會選擇撇乾淨自己的關係。於是,維克托很快就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情景。
「抱歉,這和我們沒關係。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勢力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別看我!如果我們擁有這樣的勢力的話,你以為我還會在這樣的會議里低聲下氣嗎?」
「肯定不是我你們要知道我們國家現在連財務開資都是一個問題,哪有錢去做這種大項目。這東西一看就知道,科技含量不低,花費巨大。也就是你們中的有錢人才玩得起這玩意好吧。」
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撇清自己的干係,彰顯自己的無辜。而這本身就在維克托的預料之內。他很清楚,能做到這種地步的勢力本身就不是這些個歐洲國家所能擁有的。不管是在財力還是在其他方面,早已經日落西山的歐洲各國都支撐不起來這樣的一個龐然大物。
他們不可能有這個嫌疑。如果真要說有,那麼恐怕美國人和東方那邊才是最有嫌疑的。
想到了這裡,維克托把目光投向了史塔克。而這立刻就引來了史塔克的反瞪,隨後他更是不客氣地就嚷嚷了起來。
「看什麼看,這可不是我做的。別忘了我們雙方之間的貿易禁令,在這種幾乎所有往來都受到限制的情況下,你覺得我有可能把手伸到你們歐洲去嗎?」
史塔克說話一貫如此,很少給人留面子,這次也不會例外。不過話雖然說的難聽,倒是道理卻是擺在這裡的。以目前美國和歐洲的外交狀況來看,他就是真的想要做什麼手腳,估計也是有心無力。所以,大家也自然的放下了對他的懷疑。
而當視線轉移到大佬身上的時候,大佬只是微微一笑,就這樣對著他們說道。
「怎麼,各位?你們懷疑是我嗎?相信我,如果這股勢力的背後真的是我國在撐腰的話,那麼我們就不會這麼默不吭聲了。這是好事,既然是好事,我們光明正大地承認了不就好了嗎?至於像是現在這樣,藏頭露尾,連一點點的信息都不往外透露嗎?」
這話說的底氣十足,比剛剛史塔克的不客氣還要傷人心。擺明了就是不把他們這些人放在眼裡的意思。當然,他也的確有這樣的底氣就是了。畢竟現在大半個世界的經濟和安全問題都要仰仗大佬的鼻息,這些歐洲人就算是心裡再怎麼有氣,也只能是忍著憋著。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是基本明了了。雖然有些吃驚這樣的結果,但是維克托已經是可以肯定了,那就是這個突然出現的勢力和任何一個國家都沒有直接意義上的關係。
對於他來說,這是一件好事。因為這意味著他可以輕易地這個勢力給孤立出來。不過他要的不僅僅是孤立,關鍵還要讓這個勢力和整個歐洲形成敵對。為此,他已經做了不少的鋪墊,現在就差那麼一點火候了。而在這個時候,他也是不在遮掩的,直接就把話頭給亮了出來。
「既然各位都說這和你們沒有關係,那麼這是不是就意味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勢力是不被各國法律所允許的呢?既然如此,那麼我想把他立為潛在的威脅,應該沒有什麼人會反對吧。」
他這話一說出來,絕大多數人都陷入到了沉默中。
對於維克托把這個勢力稱之為威脅,這些國家首腦們是非常認同的。因為不管是他所展現出來的能夠一瞬間殺死魔鬼的武力,亦或者是他那種能夠控制人類,讓本身處於混亂之中、幾乎無法自控的人類冷靜下來的能力,都是讓他們非常忌憚的力量。
沒有任何一個國家希望自己身邊存在著這樣的一股勢力,因為這意味著一旦他想要做什麼,他們幾乎沒有任何辦法來反抗他。而哪怕是出於對國家安全的考慮,他們也完全有充分的理由去針對這個新興的勢力。
只是,他們畢竟是靠著這個勢力的援手才僥倖地逃過了一劫。哪怕說有些人不念及這份恩情,但是到底還是有那麼一些人會願意承這份情的。過河拆橋這種事情,他們做不出來。而就算是有些人想要做,也要看看現在跳出來當這個小丑合不合適。大家畢竟都是要臉面的,而當眾出醜這種事情,誰也不願意先開這個頭。
維克托意識到了他們保持沉默的原因所在。而這立刻就讓他們冷笑了起來。如果說僅僅只是鐵娘子那些人保持著這樣的沉默的話,他倒是還能理解。但是連義大利總理這伙子自私自利的小人都在這個時候愛惜起自己的羽毛來,這就讓他有些不能理解了。
你要是真愛惜自己的名聲,一開始的時候就別做這種糟糕的決定啊。現在這個時候裝模作樣,也不怕別人看了噁心。
維克托心裡滿滿都是嘲弄,但是他畢竟還是沒有把這種話給說出來。這個時候,他還是需要這些人和他站在同一條戰線上的。所以既然他們不願意開這個口,那麼這個惡人也就只能由他自己來當了。
「好吧,沒有人說話是吧。那麼就由我來開這個頭嘍。我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勢力,必須要受到制裁。不管他擁有怎麼樣的技術、實力,所有的一切都要被分割乾淨,然後由我們分別掌握。這樣,既可以解除一個威脅,也能讓我們彼此之間放下心來。我的這個提議,應該沒有人反對吧。」
「那麼這個勢力的發起者怎麼辦?難道還能把他也給拆成幾份嗎?」
有人問出了這樣的話來。而對此,維克托立刻就不耐煩地說道。
「把他抓起來,隨便以什麼罪名。事後不管是把他囚禁一輩子還是乾脆給他一個痛快,都可以慢慢詳談。左右不過是一個被剝空了的殼子,難道還要擔心他能飛到天上去嗎?」
「你還真是仁慈呢,大公閣下。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了,為什麼你會這麼針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勢力呢?」
之前問話的人再一次提出了一個疑問,而從他的疑問中很容易就能看得出來,他似乎對維克托的本意產生了一定的懷疑。這讓維克托心裡當下就是一驚,然後立刻尋聲環視了起來。而當他看到說這話的人是一臉冷笑著的史塔克的時候,他立刻就板起了臉,做出了一副生氣的模樣。
「史塔克總統,你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覺得大公閣下你的態度從一開始的時候就顯得很可疑呢。」
已經察覺到了什麼的史塔克在這個時候已經是露出了一副很不客氣的態度來。他並沒有因為維克托的做派而對自己的態度有任何的改變,事實上,他已經看出了維克托的色厲內荏。這讓他感覺自己是戳中了痛點,所以他當下就更加不留情面地把自己的看法給吐露了出來。
「一開始的時候大公閣下你就很反對我們對那些地獄勢力做些什麼。當然,有著那麼一群人在,你的做法並不算突出。畢竟你也只是在兩個選擇中做了一個而已。但是,在這一切發生改變之後,你的做法可就太有意思了。」
「我不能理解的是,拉托維尼亞在這場災難中受到了的損失是最小的,而你的位置也可以說是最牢固的。整個歐洲,哪怕是德國法國這幾個國家的政府都肯定要在事後受到彈劾,唯獨只有你因為制度的原因沒有這方面的擔心。按理來說,你完全可以作壁上觀,高枕無憂地看整個歐洲的笑話。但是沒有任何理由的,你選擇在這個時候插了進來,並且冒著得罪不少人的風險,也要在中間挑撥離間,搞風搞雨。這對你來說難道有什麼好處嗎?」
史塔克越說,眼神也就越犀利。也就是當下大家是通過投影的方式來開這場會議,不然說不準史塔克會不會以什麼過激的方式來對維克托進行逼迫。
這讓維克托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而他這個時候也意識到了,自己在這件事情上表現的實在是太過了。過猶不及,他已經是嘗到了苦頭。但是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在退縮了。所以當下,他也只能咬著牙,對著史塔克說道。
「好處我當然有,這麼強大的一個勢力,哪怕只能吃到一口剩飯也足以讓拉托維尼亞吃到撐。反正在這件事情上我不會有任何損失,既然如此,為什麼我不這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