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扎哈依德 情報
至尊法師古一乃何許人也？明明是以虛空黑暗魔法為立身之本，卻又明白憧憬是距離理解最為遙遠的距離這個道理，不僅瞞過了世人，更瞞過了與她朝夕相處的下屬，讓所有人都以為她是純善的存在。
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大奸似忠吧，更何況在那久遠的年代，她還是一介少年的時候，便是建立了理想之城卡洛美的傳奇君主亞瑟王，而她心中的陰暗面，作為她的半身，更是西方奸詐人物的代表，妖妃摩根。
當時埃文森與她第一次會面之時，雖然放低了自己的姿態，盡心盡力的編織著自己的話語，但似她這種人物，如何會輕易相信他人的一面之詞？
她在表面上雖然和埃文森和平相處，謙虛的接受埃文森的意見，連收徒這種大事都會和埃文森商議，但是背地裡她卻從未放棄驗證埃文森話語的真實性。
然而她情報的渠道實在太過稀少，所以她的驗證方法委實不多。
關於黑暗崛起這方面的事情倒還好說，即便不向任何人打聽，只需靜觀其變就可見分曉了。況且事實的發展，似乎也證明埃文森所言不虛。
紐約大戰之後不到半年的光陰，千年難遇的魔之子，居然成熟在即，墨菲斯托的司禮秉筆太監…嗯…是書記官洛克，險些受肉，以他的全部實力自由的行走於人間，而這種事情，如果不是克蕾雅從埃文森那裡得到的情報，卡瑪泰姬居然絲毫沒有察覺。
而如果單單是這一件事情，還不足以取信於人的話，那麼同樣是千年難遇的群星歸位，居然也即將發生。而且根據古一的研究，群星歸位所產生的偉力，所影響到的地方可不僅僅是拉萊耶，那高舉神座之地…似乎也深受其困擾啊。
可以說現在，古一已經大致的相信了埃文森黑暗崛起的言論了。但她卻對埃文森其他的話持有保留意見。而這些話的驗證，她自己是沒有辦法了，只能拜託自己這位見多識廣的導師，扎哈依德去打聽了。
而扎哈依德現在的回話，大部分是真的。那麼換而言之，就是說還有一小部分不那麼真實了。
古一可不會樂觀的因為大約正確就高枕無憂了，也不會天真的以為，這只不過是埃文森這個函授學徒，對先輩所傳留下來的歷史學習不夠認真，所以疏漏了一些。
她第一個想法就是，這會不會是傳說中的逢三進一？三句真話一句假話，僅在最關鍵的地方進行欺騙或誤導，以改變整個事態的走向，這可是非常高明的欺騙。
心念至此，古一也不猶豫，直接問道「他的話中哪些是假的？」
面對古一火急火燎的提問，扎哈依德卻表現得相當無奈，攤開雙手面向，如果他有眼睛的話，現在一定是不住的翻著白眼「我可是通了好多關，託了好些朋友，才問到了這些情報，你難道連點表示都沒有就準備白聽嗎？」
「哦…」古一這是真翻了一個白眼，咬著牙砸了一下桌子說道「好吧，桂尼薇爾的事情我就先原諒你了。」
「那件事情有什麼不好的？！」可是扎哈依德卻顯得十分火大「一個王難道不應該有一名王后嗎？要知道你當時可是以男性的身份示人的！」
「呵！」古一現在只感覺心口有股氣往上撞「如果你只是在我身邊擺一個花瓶的話，為了大局著想我一點意見都沒有，但是桂妮薇兒只是你用魔法所創造出來的我的思念體！她所有的行動都受我的支配，她所有的感受也會反饋到我那裡，你知道自己和自己結婚是一種什麼感覺嗎？」
媽蛋！我是我，我姐姐說，我老婆還是我，我兒子也能算是我！這是打算讓我一個人去唱吉祥四寶嗎？！
「明明是你當時自己要求的，說什麼不願意浪費了一個姑娘的青春。」扎哈依德小心叨叨了一句，而後又說道「可這樣也不錯不是嗎？你當時雖然以男性身份示人，但本質上畢竟是一個女人，所以桂妮薇兒是你抒發少女情懷的一個絕佳渠道。」
「別的先不說。」扎哈依德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調侃「你自己也挺懷念的吧？那段美妙的精神戀愛，否則你當年座下所有騎士的物品都已歸於墳墓，卻唯獨湖上騎士的武裝被你保留了下來，雖然你一直表現的不在乎，但你從未想過丟棄那些東西吧？」
「嗯…」古一的面色變得漆黑，連額頭上所顯現出來的虛空符文都不那麼明顯，而她的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多了一把金光燦爛的的大寶劍「這個星球所孕育出來的星造武裝，你還想感受一下這把聖劍的威力嗎？」
「嗯…那算了吧。」扎哈依德連連擺手，他可是知道這把聖劍的威力，星球自我所鍛造出來用以保衛自身的聖劍，而古一又是這把聖劍選中的聖劍使，當他們二者合一所形成的威力，簡直就像是和命運說好了我贏一樣！
「快說！」古一拿在手中的聖劍，突然爆出了一陣強烈的風壓，就像它主人現在的情緒一樣「燃燒軍團是什麼？」
「一股強大的勢力！」扎哈依德看起來是有點慫了，當即說道「是諸界之中為數不多可以和虛空所抗衡的強大勢力。」
「和虛空抗衡？那他豈不是正義的勢力？」古一略微一皺眉，和虛空抗衡起不就是在保衛現實世界？可是她記得埃文森說燃燒軍團可是邪惡無比的存在啊，這難道就是他的欺騙之一？
「正義，從非常非常宏大的方向來看，燃燒軍團確實有正面的意義。」扎哈依德先是點了點頭，而後又用詭異的聲音問道「但是，巨人所追求的正義，和螞蟻有什麼關係？」
「兩個巨人在打架，對於地上被他們不經意才死的好幾窩螞蟻來說，他們誰是正義的？況且其中的一個巨人的確是打算把所有的螞蟻連帶螞蟻窩一起吃掉，而另一個巨人阻止的方法就是，他提前往所有的螞蟻窩裡面灌上開水，讓那個巨人吃不到。」
「燃燒軍團的確是在對抗虛空，可是他對抗虛空的方法，就是搶在虛空之前把諸界變成對虛空毫無意義的焦土火海。」
「這樣啊…」古一慢慢的點了點頭，這要是從整個現實世界的角度來看，堅決對抗虛空的燃燒軍團或許是正面角色，但是對於自己這種凡人來說…媽蛋！這死在虛空手中和死在燃燒軍團手中有什麼不同？！不都是死嗎？！
所以說敵人的敵人未必就是朋友啊，不，應該說自己這個層次還沒有談論敵人和盟友的資格，凡人…在那些傢伙的眼中，恐怕只是滋生出來的細菌，從來沒有被針對，也從來沒有被正視過。
「那他們的遠征已經再度起航了嗎？」古一憂心重重的問道。
「沒有。」扎哈依德又說出了一個和埃文森當時的話不相符的情況，可是還沒等古一提問，他又說道「事實上燃燒的遠征從來就沒有停止過，所以也就沒有所謂的再度起航。」
「而且你想知道，究竟是哪個世界被軍團毀滅之後向這裡的那個術士傳達的信息，這根本是沒有辦法驗證的，如果你知道軍團究竟毀滅過多少個世界的話，你就應該知道這是一個多麼繁重的工作量了。」
「那個術士說是不久之前，而我得到這個情報之後立刻就向你傳信了，你只需要查查那個時間段被毀滅的世界就可以了啊。」古一斜著眼看向扎哈依德，好像在說你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你說的輕巧，不久是多久？」扎哈依德忍不住抱怨道「是一天前，還是一年前？你知道燃燒軍團的工作效率嗎？說不定很多世界，在我們說話的這點功夫里，就在軍團的怒火之下化為了一片焦土。」
「軍團的龐大是凡人無法想像的，雖然說他們現在的主力部隊被拖在了一個世界，但他們其他的分師編隊，卻不斷的在扭曲虛空之中巡遊，發現一個世界，就入侵一個世界，將其化作焦土然後離開！」
「相信我，這種運作，有時候是成百上千個同時進行的，這讓我如何去查？就算你把那個時間段精確到小時，我能夠把諸界不同的時間流計算到同一頻率，我也查不出來。」
「嗯…」古一點了頭，查不出來具體是哪一個就算了，按照軍團的這種操作辦法，估計還真有這麼一個世界存在「那兩個女惡魔的身份呢？她們所說的話是真的嗎？」
「艾瑞達人，薩洛拉絲和奧蕾塞絲，對吧？」扎哈依德略微想了一下，古一曾托自己調查的那兩個女惡魔的名字「說實話，這可真是我託了朋友才查到的情報。」可是說到這裡扎哈依德的話又變成了抱怨「有時候我真的挺羨慕我那個老朋友的，他最近新收了一個徒弟，還是女的，模樣那叫一個悄啊，而且資質超好前途無限！」
「額，我不是說你差…」看到古一那愈發陰沉的臉色，扎哈依德連忙改口道「主要你是個人類，而那個人則是一個誕生於高魔法位面的精靈，沒辦法，種族之間的差距有時候就這麼大。」
「好吧，好吧。那兩個女惡魔的情報。」
「艾瑞達人，的確是燃燒軍團的中流砥柱，但還真如她們說的一樣，艾瑞達一開始並不是惡魔，他們的家鄉阿古斯，也確實是多元宇宙中魔法文明的明珠，也真的是軍團之主那強大無比的墮落泰坦，親自前去誘惑他們墮落的。」
「而那兩個女惡魔，被稱之為艾瑞達雙子，曾是是軍團中艾瑞達雙巨頭之一欺詐者基爾加丹的副手，只不過在不久之前他們在軍團戰鬥序列當中突然消失，傳言是被一個術士團體捕獲了，不過她們似乎並沒有進行什麼太過激烈的反抗，而且還和軍團做對了幾次，據說基爾加丹對此非常的惱火。」
「而算下時間的話…」扎哈依德好像認真思考了一下「把這裡的時間流向…然後和那邊的進行代入換算…她們被術士抓走的時間，以及你發現她們的時間差不多能吻合上。」
古一略微一尋思，這叛徒是比敵人更為可恨的存在，她們竟然背叛了軍團，很可能是被那個什麼基爾加丹的追殺令逼得走投無路，於是就向她們投靠的術士團體申請了政…治避難，然後來到了這個世界輔佐埃文森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