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7章 古一往事
「這麼說我的那個未來徒弟，被她的術士男友拐跑了？」
到了最後，古一還是把埃文森和克蕾雅放了自己鴿子的事情講了出來，不過扎哈依德聽了之後不但沒有動怒，反而兩隻手交叉於胸前手指頭不停的活動，看起來還有些高興「很好，既然她那個術士男朋友如此在意她，那我們之間一定可以玩得很開心。」
「這樣嗎？」古一眼睛微微一眯「你打算教授給克蕾雅一些更多力量？那些連我都沒有觸及的力量？」
「別嫉妒。你知道的，我只教給你那麼多是為了你好。」扎哈依德忽然轉過身來，語氣中帶有一些笑意的說道「遙想在最初之時，你稍微過線了一點點，就變成了那個樣子。」
「你能不能不要動不動的就扯起以前的事情？」古一無奈翻了個白眼。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雖然現在的自己是魔法界的標杆，但誰還沒有點青蔥歲月？自己年少輕狂的時候也難免會做點錯事。
想當初，自己只不過是一個生活在英倫三島上面的凱爾特16歲小姑娘，某次去湖裡面游泳差點沒淹死，結果被這個渾身繃帶的傢伙給救了，說是看自己骨骼驚奇資質出眾，要傳授給自己神功秘籍。
那個年代誰見過這種套路啊？於是自己當時就深信不疑。不過還好人家交的是真貨！
但那個時候自己畢竟只有16歲啊！面對的又是虛空無邊的黑暗力量，再加上當自己還小有成就，於是就飄飄然了，一不小心過了一點點線，結果自然也出了些亂子，不能算大，而且自己也受到了很深刻的教訓。
可就這麼一小段黑歷史，幾乎每次見面，自己的這位導師都要拾起來重新說一遍。
「哈哈…」扎哈依德愉快的乾笑了兩聲「既然敢做就不要怕別人說了，摩根…」
「別這樣叫我！」古一的表情一下子就陰沉了起來，隱隱的還有一絲怒意「我說過了，我不喜歡這個名字！」
「是嘛？」扎哈依德原地轉了一個圈，居然誇張的對古一彎著腰深施一禮「遵命，陛下！那請容我用另一個名號來稱呼你，亞瑟！」
「哈！」扎哈依德似乎玩得非常開心，完全不在意古一那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的臉「現在全世界的人還都不知道吧？享譽天下的亞瑟王和妖妃摩根其實是一個人！」
「當然不知道了。」古一扯動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就像他們不知道，傳說中的大賢者梅林，其實是一團只能靠繃帶固定形體的煙霧。」
「咯…」扎哈依德那誇張的動作頓住了一瞬間，看來故意那一句沒有實體的煙霧，把他扎的夠嗆，不過他瞬間就緩了過來「但是世人有些猜測還是正確的，亞瑟王並沒有死，而是前往了那永世隔絕的理想鄉…」
「啊是啊，如果拉萊耶是理想鄉的話，那他們猜的的確不錯。」
其實這件事情現在想想古一還是鬱悶的不行。在當初她開始從虛空中吸取黑暗力量，並肩負起為地球抵禦來自外維度侵略的偉大使命的時候，就有了建立一個組織的想法。
但是按照當時的觀念，這個組織也就兩個出路，一個是組建一個隱身世外的法師團，而另一個就是建立一個行走於世間並且享譽天下的騎士團。
她當時選擇了後者，加冕為王成立了圓桌騎士。可是她的事業才剛剛起步，她的導師扎哈依德，就因為拉萊耶有所異動，一個叫大袞的巨大深潛者跑出去旅遊了，所以就回去處理這件事情了。
這也就是梅林與亞瑟王訣別，自囚於理想鄉這個傳說的由來。
而那個時候的古一還是新手，無論是心性還有閱歷都無法和現在相比，於是面對虛空黑暗力量的誘惑之時…讓我…讓我再吸一口…就吸一小口…
所以稍微過了一點線，這導致她心性大變，心中的陰暗面不斷的滋生，這讓她簡直像是精神分裂了一樣，有時以偉光正的面目示人，有時又極其陰險詭詐。一會兒身穿盔甲以著男裝說男語，有時候又會身著女裝，展現出一個妖媚貴婦的姿態。
而當時又沒有精神科醫生，所以當時的人見到這種詭異的現象之後，他們一致認為，他們所效忠的光輝亞瑟王，其實有一個隱居深宮的孿生姐姐，妖妃摩根。
但不管怎麼說，一個組織在一個精神分裂的神經病領導下，那肯定是吃棗藥丸。等扎哈依德把大袞做成刺身之後回來，發現自己第一期投資的公司已經快倒閉了。
「我經常提起這些事情了，是為了讓你時刻銘記這個教訓，當時你只是稍微過線，所以只不過有些精神分裂罷了。」扎哈依德挑了挑下巴上的繃帶說道「但你知不知道如果你繼續下去，妖妃摩根就不再是你心中的陰暗面，而會獲得生命變成一個真實存在的人，一個和你完全相同卻純粹邪惡的存在，而這個邪惡的存在還知道如何從虛空中獲得力量。」
「她的成長會非常的快，很快就會變成你根本無法對抗的存在，而如果她一個不小心，讓虛空連接到這裡了…」扎哈依德拉了一下手腕上的繃帶說道「你們恐怕就要學習怎麼樣往自己身上纏繃帶了。」
「可是我看你當時的處理方法，並不覺得這件事情有多緊急。」古一想起自己這個導師當時做的事情就一陣火大「你明明回來了卻不現身，而是暗中抽取了我一部分影子，給她穿上盔甲取名莫德雷德，拿著你的介紹信送進了騎士團裡面！」
「你不知道當時外面的謠言傳得有多難聽，我和我的姐姐不倫所產下的孽子！天吶！我是怎麼自己和自己不倫的啊！哦…」古一突然雙手抱胸看向了扎哈依德「這個謠言也是你散布的對吧？！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當然是為了好玩…額…是為了讓你好好銘記這件事情了。」扎哈依德和古一不同，想起自己當時的傑作，可是樂的不行，差點嘴一禿嚕把大實話都說出來了「就算妖妃摩根從你身體裡分裂出來了，並且還成長為了你不可對抗的存在，那我還可以降得住她！」
「所以既然不會出事，我就在想如何才能給我那個笨徒弟，一個刻骨銘心難以忘懷的教訓了！」
「的確是難以忘懷啊！」古一咬了咬牙說道「半生心血盡毀於劍欄之戰，當我的影子對我說出事情的始末之後，我當時是真想砍死一個人！」
「別這麼刻薄。」扎哈依德擺了擺手「我們至少為世間留下了一段佳話傳說。」
「是啊，亞瑟王兵敗於劍欄之戰，但卻沒有生死，而是進入了理想鄉，等到世界陷入危難之時，便會領導世人奮起反抗，成為了未來之王。」古一唏噓的說道「可事實只是你把我抓回了拉萊耶關起來反省，等把我放出來組建法師隱修會對抗多維度入侵的時候，相較於留下傳說的那年的確是未來了。這樣愚弄世人，你一定玩得很開心。」
「哼哼…」扎哈依德哼笑了兩聲「自從我成了這副樣子，世間的一切享受都和我沒關係了，所以我也就這點愛好嘍。」
「那麼克蕾雅吶？你也對她安排了和我一樣的道路？」古一深呼吸了一下，雖然比較氣惱，但這畢竟是已經作古的事情了，那還是更關心眼下。
「那就要看她那個術士男友的價值了。」扎哈依德坐到了椅子上面，繃帶下面散發的光芒不斷的變換著「本來她最多也只能和你一樣強，沒辦法，我有的是方法讓你從虛空中獲得更多的力量，但是我卻沒辦法讓你在這之後還能保持自我，這就是所謂的短板效應。」
扎哈依德無奈的聳了聳肩，一個木桶能裝多少水，不在於它最長的木板，而取決於它最短的木板。
這就像是你逃學出去上網吧，你能玩多長時間，這不取決於你的想法，也不取決於你身體頂不頂得住，而是取決於學校啥時候放學！
你要是不卡著這個時間按時回家，恐怕就要傷及自身了。
所以無論是古一還是克蕾雅，她們能夠從虛空中獲得多少力量，不在於她們的身體能承受多少，而是取決於她們獲得多少力量之後還能保持自我。
而古一現在的程度，已經是扎哈依德的保證的極限了。
「可有了這個術士就不一樣了。」扎哈依德豎起一根手指頭玩味的說道「和我們一樣，術士也是玩弄非常危險力量的職業，因此我們各自都有一些，避免被這些力量傷及自身的方法。」
「既然那個小丫頭對他如此重要。那麼我們就可以拿出各自的秘術，相互印證一下。這樣說不定就可以補齊那個小丫頭的短板，讓她相較於你能夠更進一步！」
「當然了，前提是那個術士的方法別和我的重疊太多。」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原來如此。」古一點了點頭，然後又問道「這麼說來你是對埃文森放心了，我拜託你查的事情已經有結果了吧？」
「有了。」扎哈依德說道「那個術士對你說的話，大部分都是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