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躺在床上的約翰·威克迷迷湖湖地睜開了眼睛,打量著四周的陌生環境,但又想到了自己目前的處境,立馬就想起身,但一聲痛呼重新躺會了床上,這是他才發現自己渾身上下都綁著繃帶,不過傷口已經結疤了,渾身的血跡也已經清洗乾淨,換上了新衣服。
朦朧之中,聽到了門外傳來的對話。
「大人,我們收留他,真的好嗎?」
「為什麼不呢?很有趣不是嗎?剛回來就又有趣事上門了。」
「……您不是說想雅典娜大人了嗎?」
「你剛才有說什麼嗎?」
「我啥也沒說!」
「嗯,很好。」
對話到此結束,房門也被打開了,約翰·威克看見二人走了進來。
「……謝謝。」
聞言的麥爾因感嘆,不愧是夜魔約翰·威克,那個用鉛筆殺人,為了一條狗就能殺人全家的狠角色。
沒有問這裡是哪裡,自己是誰,為什麼救他……
直接就是道謝,還真是乾脆果斷啊。
「不客氣。」
「我得走了,不然……」
「你還是躺著吧,全身上下24處刀傷,12處槍傷,嚴重的碰撞傷有4處,肋骨斷了5根,其他的骨頭也有細微的裂痕,別說你現在根本動不了,就算動得了,你這樣出去也只是送死而已。」麥爾因坐在一旁直言說道。
「……有人要殺我,我必須得離開。」約翰·威克也知道自己的傷有多嚴重,若不是他的堅韌毅力和強大的求生欲,他早就死了。
「如果你是在擔心追殺你的人,可以放心了,你已經昏迷三天了,有幾波人來找事,都被趕走了,所以只要你不離開這棟房子,應該不會有人來找你的麻煩。」麥爾因說道。
「額……謝謝。」
「不客氣,誰叫你倒在我家門口呢,加隆,給他準備點食物吧。」
「是,大人。」
加隆深深地看了約翰·威克一眼,離開了房間,在他感知力,約翰·威克的小宇宙充滿了猩紅的血色,他身上背負的人命估計不會少,就算是頂級此刻十字都比不上他。
而在血色之下是一座堅固的城堡,而城堡內則是溫暖、幸福。
這是一個很矛盾的人,狠辣、殘忍的殺人狂,但卻用來掩飾內心深處的些許光明。
「能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嗎?」約翰·威克問道。
「麥爾因,他叫加隆。」
「麥爾因……加隆……謝謝。」
「你都謝了好多次了,不用這麼客氣,威克先生。」
約翰·威克見麥爾因直接叫破他的名字,下意識就認定麥爾因是要殺他的殺手,想從床上翻下去,並找武器反抗,但卻發現麥爾因的手就那麼輕飄飄地放在自己的胸口,一點力量感都沒有,但自己卻無法動彈。
「放輕鬆,威克先生,若我真想殺你,又為什麼要救你?」
約翰·威克立刻也想明白了這一點,安分地躺在了床上。
「一會兒吃點東西,好好養傷,在這裡,你不用擔心有人會在你睡覺的時候殺了你。」麥爾因拍了拍約翰·威克的肩說道,然後就轉身離開了。
約翰·威克看著麥爾因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
「大人,他睡著了。」
「嗯,讓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不過大人,外面那些人。」加隆瞥了一眼窗外,臉色變得不悅起來。
這片社區都是被霍華德買下來了的,與布魯克林那邊相同,附近沒有酒吧、商場等娛樂場所,所以除了路人是不會有太多人逗留在附近的。
但將約翰·威克救回家後,這附近就熱鬧了不少,看似都是來來往往的路人,但這群路人幾乎就是反覆在這條街區來回打轉,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視線一直緊盯著他們的房子。
在將約翰·威克救回來的第一天,就有人上門了,有的掩飾身份不打算波及其他人,有的半夜偷偷潛入,有的甚至直接強闖要將麥爾因和加隆一起殺了。
但無一例外,進入了這棟房子的人就沒有再出去過,甚至連屍體都沒見過。
而麥爾因與加隆的生活一如既往,沒有任何變化。
這個詭異的情況也令殺手們畏懼了,所以沒有再直接上門送死,有的可能在打探情報,有的可能在等待麥爾因和加隆都不在家的機會,更多的人是在等約翰·威克從那棟房子裡走出來。
他們不上門挑事,但不代表加隆能夠接受一直被數十道惡意鎖定的生活,若不是沒有麥爾因的允許,這條街區早就血流成河了。
「加隆,腦子裡不要總是想著打打殺殺的,我們可是站在正義方的戰士。」
「可是大人,他們可算不上好人,殺了他們也算是為民除害吧?」加隆反駁道。
「……然後呢?」
「然後……不就清淨下來了嗎?」加隆撓著頭髮說道。
「唉……」麥爾因捂臉,加隆這傢伙,戰鬥方面的天賦確實很高,戰鬥思維也很棒,但……涉及到其他的方面,簡直讓人難以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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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他們都殺了,首先是警察會上門,然後是調查局、情報局等等都會找上門來,然後是各國政府的代表,再然後……」
「再然後……」聽到這裡,加隆的腦門已經開始流汗了,這哪裡是清淨啊!?更「熱鬧」了好吧!
「然後就是佩姬他們來了,你想好怎麼面對她的抱怨了嗎?」麥爾因瞥了加隆一眼,問道。
「額……大人,我聽您的。」加隆立馬放棄了將外面的殺手全殺了的打算。
「等著吧,路探得差不多了,三天的時間也足夠他們收集到一些情報了,說話管用的人應該要來了。」麥爾因平澹地喝了一口咖啡,說道。
「……是。」
「好了,這邊的事情你不用管了,你的假期也結束了,該去上班了,托尼這個不管事的老闆都抱怨了,你這個新員工上班第一天就請假了。」
「額……我那是……好吧……」原本加隆還想狡辯兩句,但感受到麥爾因眼神的「和善」,下意識閉嘴。
千錯萬錯,大人沒錯,都是我的錯,嗯,學到了。
果然如麥爾因所料,沒過兩天,高台桌的審判者上門了,依舊是麥爾因記憶中的那位冷厲精幹的寸發女人,而她的身後跟著一位光頭霓虹人,也是熟人。
「麥爾因先生,不得不說你的情報工作做得很棒,饒是我們的情報系統都無法查清楚你的確切身份。」審判者說道。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我有做過這些事情了?」麥爾因挑了挑眉,故作疑惑道。
這句話半真半假,真的是麥爾因確實從未刻意隱藏過自己的身份,假的是他知道自己不隱藏,佩姬她們也會幫忙隱藏的。
「是嗎?那這些信息……應該可以幫您回憶一下。」
現在的審判者還不確定麥爾因的真實身份,只是判斷他有不小的勢力,能不結仇是最好的,但她從未覺得有什麼勢力能夠比得上高台桌。
別的不說,高台桌的大陸酒店是世界上公認的最安全的酒店,沒有任何人敢在那裡動手,包括各國的高官政要,不然就會和約翰·威克一樣,遭到永無止境的追殺。
全世界到處都存在著他們的人,間諜、殺手、武器庫等等……
或許你今天在路邊買早餐的煎餅攤老闆就是一位殺手或者情報人員。
所以她依舊抬著高傲的頭顱,一副全在掌握之中的態度。
麥爾因將她遞過來的資料,細細品讀著,他曾經沒在意過,但現在反正有空,看看佩姬她們為自己編造了什麼樣的身份。
「噗~哈哈哈……好傢夥,她們還真是用心良苦啊。」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麥爾因直接忍不住笑出了聲。
「有什麼問題嗎?麥爾因先生。」審判者有些不悅地問道。
「抱歉,沒忍住,我不是在笑你們,能夠找到這麼多確實很厲害的。」麥爾因誇獎道。
「這是當然。」
「但是……你先看看這份,出生於肯塔基州,從小在牛仔家族長大……很有趣不是嗎?我哪裡有牛仔的豪放?」
不知為何,審判者居然認真打量了一下麥爾因,贊同了麥爾因的觀點。
「還有這份,華盛頓大財團家族的精英子弟……雖然我不差錢,但我也不像大財團的後代啊,至少不喜歡他們那樣隨便玩;還有這……」
麥爾因一份一份地吐槽,算下來一共有二十幾份,全是佩姬他們為麥爾因捏造的假身份,最有趣的一份,就是托尼的遠房親戚,是他的堂哥,這可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
「好了,麥爾因先生,我們還是說正事吧。」突然回過神來的審判者說道,她心裡有些駭然,自己居然不知不覺中落入了對方的節奏,完全將正事給忽略了。
「好吧,那麼兩位,請問你們有何貴幹?」麥爾因攤了攤手問道。
「約翰·威克是高台桌的首位追殺對象,還請你將他交給我們。」審判者開門見山地說道。
「嗯……如果我說不呢?」
麥爾因的嘴角咧起了神秘莫測的笑容,但屋內的空氣卻溫度驟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