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第二個選擇
因為本質的驅使，天使與惡魔不斷進行著征戰。天使的力量之源是坐落在天空之城的水晶聖拱，而惡魔的力量之源來自無盡深淵的地獄熔爐，只要這兩者不被破壞，天使和惡魔都可以無限制的復活，所以這場戰爭永無止境，被稱為永恆之戰。
「第一次永恆之戰發生在遙遠的創世伊始，主宇宙還處在混沌之初，一個名叫阿努的神祇為了追求完美，拋棄掉了身體裡邪惡的一面，把負面與黑暗的因素都排出體外，這些東西重新聚集，生成一個名叫邪龍的惡魔。」
「阿努與邪龍爭鬥了幾億年，終究是不分勝負，最後兩人都厭倦了爭鬥，決定釋放所有的力量而生死一搏，而就是在這一場戰鬥中兩個至高神明同歸於盡，身軀化為了天堂和地獄兩個維度。」
「第二次永恆之戰是耶和華和墨菲斯托都很年輕的時候。他們是新生的維度領主，從睜開眼睛那一刻，兩人就站在了截然不同的對立面。在經過無數次摩擦之後，他們帶領著天使和惡魔最終掀起了第二次大戰，而在這次持續了十萬年的戰鬥中，宇宙被打得支離破碎，雙方的精銳戰士死傷無數。」
「這其中，有一部分睿智的戰士對各自的陣營產生了懷疑，例如天使陣營中就有近神者離開了天空之城，這其中最著名的人物就是路西法，他是第三個甘願進入地獄維度的領主級魔神，也是第一個墮落天使。而第二個就是……貝利亞爾！」
貝利亞爾靜靜地坐在那裡，甚至當古一提到自己的名字時，臉上依然古井無波，只是眼神中有痛苦之色一閃而逝。
「惡魔也有變成天使的嗎？」考烏斯好奇的問道。
「但丁！他曾經是七原罪之一，但是最終他對墨菲斯托的信仰產生了懷疑，然後被耶和華感化成為聖光天使，以人類形態行走在宇宙中，就是你所知道的那個文藝復興的傢伙……」
「因為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導致光暗雙方都措手不及。」古一笑了笑，「於是第二次永恆之戰就這麼突兀的結束了。」
「第三次永恆之戰，也是我唯一經歷過的一次。那時候人類已經誕生，我親眼目睹湮滅將一枚生命原力種子引爆，將天堂和地獄兩個維度抹除了一小半，從而引發了第三場大戰。而在這一場有史以來最可怕的戰鬥中，地獄最強大的七十二魔神幾乎全部戰死，而天堂的光之序列也死得乾乾淨淨，墨菲斯托和耶和華也因此陷入漫長的沉眠中。」
「湮滅？五大創世神之一的湮滅？」考烏斯不敢置信的問道，「為什麼？」
「因為宇宙已經不需要新的多元級神明了！」古一回答，「每一個神明的誕生都需要消耗無數的能量，而耶和華和墨菲斯托都已經站在單體宇宙的頂點。而多元級的誕生將導致無數個維度宇宙陪葬。當他們接近突破的時候，創世神就會給他們設置一次重大考驗——你可以把它視為監考老師給學生出的考題，回答正確，學生將畢業成為新的老師，否則就將進行下一次輪迴。」
「經過一萬年的沉眠，兩個維度再一次迎來了興盛。這也是為什麼貝利亞爾會甦醒，預示著第四次永恆之戰即將到來！」
考烏斯點了點頭，他已經完全理解了永恆之戰的本質。這是無解的難題，耶和華與墨菲斯托也對此心知肚明，但是他們不可能違背創世神的意志。也就是說，他們不得不坐上考場，來迎接這一場失敗機率無窮大的考試。
「我們不知道下一次永恆之戰將以什麼方式爆發，可能會在明天，也可能會在一億年之後。但是我們可以肯定的是，它註定會到來！」
「所以地獄魔神會陸續甦醒，而光之序列也將逐漸進入活躍期。」
「問題是……這關我屁事？」
「誰知道呢？」古一神秘的笑了笑，「我曾經對你說過，我看到了無限的未來，但是無一例外，這些時間線都沒有你的身影，這代表著……」
「——代表著我將是一個變數？」
「回答正確！」古一為考烏斯加滿了茶水，「多喝一杯吧，我敢擔保，你在別的地方不可能喝到這種茶葉。」
考烏斯舉起杯子喝了一口，但是他的動作忽然一僵，停頓了一下，然後一口把杯子裡的茶水喝得乾乾淨淨。
「我想我們該告辭了！」
古一點點頭，並沒有起身相送，只是似乎漫不經意的說了一句，「你一定是走投無路，才會來找我幫忙的，對嗎？」
考烏斯笑了笑，並沒有回答，而是帶著貝利亞爾走了出去。
離開紐約聖殿回到莫高雷旅店，貝利亞爾才忍不住問道：「我們是去找古一諮詢超越維度吸取能量的方法，但是……」
「她已經給了！」考烏斯摸了摸下巴，「最後那杯茶里，她奉送了全套的維度能量轉移的方法。只不過是因為太簡單了，她懶得張嘴而已。」
「哦？」貝利亞爾饒有興趣的問道，「什麼方法？」
「設置兩個共鳴的能量節點，然後將兩個節點……」考烏斯忽然走神了，發呆了很久之後，他忽然露出了一個古怪的微笑。
「收拾收拾，我們準備出差！」
「去哪？」
「倫敦，格林威治。」
貝利亞爾沒有多問什麼，她只是默默地變回了普通的金髮美女，然後掏出手機預定機票和酒店，開始進行出差前的一切準備。
她卻並不知道，在臨走的時候，古一曾經給了考烏斯一個至關重要的提示。
「你一定是走投無路，才會來找我幫忙的，對嗎？」
當時考烏斯以為古一隻是隨口一說，並沒有回答。但是現在他已經完全回憶了起來。這句話並不是古一說的，而是《雷神2》當中洛基曾經對托爾說的一句台詞。
整個《雷神2：黑暗世界》劇情，講述的是雷神索爾與弟弟洛基聯手反抗黑暗精靈的故事，而貫穿劇情始終的卻是一件至關重要的道具：以太粒子（現實寶石）。
回想起當時古一的神態、語氣，分明是給了考烏斯第二個選擇——如果你不願意介入永恆之戰，那就去拿到以太粒子吧！
「守護時間的傢伙……活著可真累啊！」
這是考烏斯最終做出了決定之後，對古一發出的由衷的感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