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我學這醫術有何用?!!
斯特蘭奇一把將白大褂摜在地上,委頓在病床的床沿邊開始懷疑起人生來。
經過檢查後斯特蘭奇基本可以斷定,之前那名黑人小孩的傷勢確實已經痊癒。
原來!
這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咻」地一下就消失不見;
原來!
復仇者不僅是穿著標新立異服飾在街頭毆打反派的異裝癖;
原來!
脊髓斷裂者和健康人的之間只差了一隻紅色小藥瓶……
那我學醫到底是為了什麼?!!
此刻斯特蘭奇甚至想起了自己故去的妹妹唐娜。如果,當時他們能拿到那瓶紅色藥水,也許唐娜就不會因為舊傷復發而意外去世。
學醫救不了這個世界!
斯特蘭奇心底里忽然冒出就此離職的念頭。
於是他用力拍拍兩頰,環顧四周一圈後趕緊重新撿起白大褂拍了拍——自暴自棄太幼稚,他不應該對生活失去信心。
至少它能讓我住上頂層公寓。
穿上外套後,斯特蘭奇自嘲地笑了笑——信用卡帳單總能在關鍵時刻救他脫離了幻想的深淵。
嘩——
在斯特蘭奇此時沒注意到的天花板角落,幾粒細微的火星從虛空中撲簌而下,未等其掉落至地面便在中途率先與環境融為了一體。
……
「史蒂夫?看起來你們有什麼心事,對嗎?」眼看著美隊和冬兵又有聯通(精神上)的趨勢,易松終於打算先開口了。
其實他們倆心在盤算什麼易松大致有還是有數的,無非是有關皮爾斯的後續待遇,或者在美隊他們看來用處置估計更為妥當。
這也是易松之前為什麼沒立刻主動開始話題的原因,他想先聽聽美隊的看法,好估算對方的底線。
不過這一刻易松已然選擇放棄。畢竟做人最重要的是開心,見到兩名壯漢在自己眼前你儂我儂,易松忽然覺得自己嘴裡的狗糧有一股子股道熱腸的味道。
當然,醫院的環境不夠隱蔽也是其中一個因素。現在他們正在「曰天藥劑」公司最底層的實驗室,安全性倒是很有保障了。
起初因為時間倉促,易松才沒選擇把所有人傳送到自己公司。不過在醫院的時候他已經藉助空閒時間給蕾娜發過·簡訊,安排對方清空了這一層的所有人員。
至於眼位則是一直做在這裡的。怎麼說這也是易松花了大價錢弄出的實驗室,為了各種各樣的原因他肯定要時不時查個崗的。
總之現在這個地方「夜」深人靜,不僅適合談判,還非常適合把談判談崩,因為這個最底層是在地下。
美隊自然沒想到易松心裡還有那麼多彎彎繞繞,在又是幾秒讓易松睚眥欲裂的對視過後,美隊終於說(看)服了好友讓自己做發言人。
「是的,易。我覺得我們需要談談。」他毫不避諱皮爾斯地說道,「關於這個人,是的,我們非常理解皮爾斯身上情報的重要性。唔——」
「可是從你現在的表現來看,似乎是想把皮爾斯招作自己人?說實話,我不覺得這是什麼好主意。」
其實史蒂夫覺得自己的說法已經很委婉了。之前在醫院和巴基交流的時候,史蒂夫可是一直在用眼神勸阻好友不要衝動。他甚至懷疑若非自己在場,巴基可能都要和易松火併起來了。
這是美隊最不願意見到的。畢竟對上易松巴基根本沒有半點勝算,加上自己也一樣。
「其實我覺得皮爾斯挺識趣的。」斯凱眨巴著眼睛插嘴道,「感覺他很配合呀!而且很有禮貌。」
不過她很快就笑著擺了擺手:「哈!反正和我沒關係,不用在意我說的話。」
皮爾斯:「不管怎麼樣,謝謝你,美麗的女孩。」
「其實和你有關係的。」易松當然不會讓皮爾斯這麼危險的人物給自己的女馬仔留下好印象,「還記得你母親的遭遇嗎?放出九頭蛇研究員萊因哈特人應該就是他,哦,似乎現在他改名叫丹尼爾·懷特霍爾了。我說得對嗎?」
「正如您所言,閣下,萊茵哈特博士現在已經改名了,他也的確是我下令放出來的。。」皮爾斯震驚易松情報詳盡之餘表面顯得更為恭順,「但是那與這位小姐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聞言,斯凱看向皮爾斯的眼神頓時變得危險起來:「沒誤會!」
「淡定,他與你母親不幸遭遇之間的關係也就僅此而已了,他甚至不知道懷特霍爾具體在做什麼。放心吧,我會幫你抓到懷特霍爾的,到時候你想怎麼處置都行。」抬手給斯凱順了順毛,易松繼續對皮爾斯問到,「想必你會幫我們的,對嗎?」
「如果斯凱小姐有需要的話。」為了掩蓋笑意,皮爾斯的腦袋壓得更低了。看起來自己對於易松的重要程度不低,至少要比美國隊長那群滿腦子肌肉的貨色強得多。
雖然萊因哈特確實是在他擔任神盾局局長時「運作」出獄的,但他們之間並沒有多大關係。甚至皮爾斯對這位從二戰活到現在的老人反而是忌憚居多,畢竟不管哪個領導者都不願意自己身邊多個老資格的前輩。
所以如果有必要的話,皮爾斯不介意踩在對方的腦袋上,哪怕是沒有連著脖子的那種!
「嗯。」易松揮揮手示意兩人退後幾步,自己來到了美隊和冬兵近前,「正如我剛才提到的,九頭蛇的很多事情其實並非皮爾斯親自下的命令。比如抓住巴基進行改造的人就是佐拉他們的團隊。」
他說著不自覺摳了摳手指:「呃——雖然說道理比較歪,但是我只能說我容許你們對九頭蛇中的劊子手報仇,但是皮爾斯必須給我留下。」
「為了自由和民主?」巴基的情緒明顯開始有些不對。
「為了保護地球上無辜的民眾。」易松挺起胸將雙手負於身後,「不!當然不!我只是單純地從得失考慮。儘管你們和我都在追求世界和平,但我想要的只有安穩的環境,至於贏家是哪方……我不在乎。」
……
……